再來說李想的幾家公司,經過幾年的發展,也是越來越具規模,尤其是食品廠,收購了周圍上百畝的地,而這些錢,都是木炎這些年掙到的分紅,已經他設計出來的機器走量特别的好,所以分紅也是相當喜人了,上千萬地皮的錢,愣是貸了四百萬的款,才堪堪吃進去。
但是不到兩年這四百萬就還完了。
之後就是廠房的推到重建工作,因爲他們是做食品的,尤其是冷凍車間,更是要求高,所以從建設,到後期裝修,愣是持續了三年之久,才算将原來的食品廠擴大到正規的大廠地步。
總之李想離開的這些年,木炎是卯足了勁兒的賺錢啊,賺來的錢全都爲李想投到買地皮,蓋車間上。
當然,這麽大的規模廠房,資金鏈是不能斷的,所以後期還從國外投資過來五百萬的款項,有了這五百萬,食品廠從車間裝修、機器重組、員工宿舍、辦公樓、運動場、食堂等等設施,全都得到了完善。
原來一百來号人的公司,硬是發展成二百人,三百人的大公司,目前還在逐漸遞升中。
而他們的業務範圍,卻還是當初的餅幹車間、辣條車間以及速凍食品車間,但是因爲速凍食品逐漸遞增銷量,所以最大,餅幹其次,辣條最次,但是三種食品都很賺錢,未來還是很有發展前途的。
投資這麽大,質量品質這麽受歡迎,想不發達都難。
還有她幾家餐廳飯店,經過這些年的口碑,已經徹底在王府井站住了腳跟。
她也沒有繼續擴大,因爲主流方向是食品廠這邊,所以餐飲那邊,就現在的地段和規模已經足夠了。
現在僅是在李想手底下吃飯的人,已經達到了近五百人,其中包括在H省的那些人。
仔細想想,她也挺不容易的,但是,也得虧有木炎幫忙,要不然她也做不到像現在這樣自由。
想出國就出國,想撂挑子就撂挑子,哪兒那麽美得事兒啊!
所以當她從機場出來,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木炎,當時幾乎是飛撲過去,以無尾熊似的抱抱,惹來全場的側目,她才不管這些,當時就送上了一枚大大的香吻,反觀木炎這個老學究,居然還面紅耳赤的捏她鼻子。
“咱們趕緊回家去!”
李想嗔了他一眼,“說什麽呢,”
“你不急啊?我都快急死了,”
李想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順勢給了他一巴掌,木炎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拉過行李箱,觸手的冰涼,讓他眉頭一皺。
“這麽熱的天,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冷氣太足了吧,就你一個人來接我?”
“是啊,遲爸和媽在H省,其他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外公外婆年紀那麽大了,我就沒跟他們說,還有連爸,今天單位組織體檢呢,我也沒跟他說,可不就我一個人來了?咋滴,不稀罕?”
李想立即谄媚的拉着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上面,親昵的蹭了蹭。
“稀罕,哪能不稀罕呢?兩年沒回來,可把我想死了。”
“你也知道你兩年沒回來啊,過年都不回,太過分了。”
“哎呀,我那不是忙嗎?正好被一項新藥的研究耽誤了,顧不上回,這不,早日完成論文,早日回歸,這不也挺好的嗎?”
“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李想歪頭看着木炎樂:“還說呢,你這才等了兩年,我當時可是等了你五年。”
“你那五年能給我這兩年比?結婚了七年,七年啊,這次回來,是不是可以生孩子了?”
李想忍俊不禁,“要,必須的要,我都三十了,再不生就高齡産婦了。”
木炎歪頭看她燙着大波浪卷,渾身上下盡顯歐美風的妩媚小女人,冷哼一聲。
“雖然年齡在這兒放着,但是你和那些二十出頭的小丫頭沒什麽區别,偏偏你還喜歡把自己往成熟了打扮,這是什麽心理?”
“誰讓我長了一張娃娃臉呢,在國外,他們還以爲我未成年呢,所以我隻能往我實際年齡的方向打扮。”
夫妻倆互相吐槽着,很快就走到了機場外,開始李想以爲他會開軍車過來,沒想到他的鑰匙一按,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輛非常酷的越野車,李想挑了下眉:“悍馬?這麽炫酷?你敢開這車?不怕你單位查你啊?”
木炎斜了她一眼,“你就這麽希望我出事兒啊?”
李想嘿嘿一樂,“這不是條件反射嗎?你我都是有軍籍的人,該低調的時候還是要低調的。”
“放心吧,這車不是在我名下,以杜濤的名義買的,平時放在廠子裏,我需要用車的時候去開,說白了,這輛車就是咱家以後的私家車了,開慣了吉普,轎車我也開不習慣,你要是不适應,回頭再買一輛,”
李想趕緊擺手:“不用,這就很好了,這車好是好,就是太費油,現在油價雖然便宜,但是開一圈出去,成本也不低啊!”
“放心,回家之後咱就送還回去,還騎咱的破自行車。”
李想這次是真沒忍住,噗哈一聲就笑了:“聽說單位給你分了一套房?”
木炎詫異的挑眉,“你這消息夠靈通的啊,這你都知道?”
“廢話,我又不是和這邊斷了聯系,啥都不知道了,我爸告訴我的,怎麽,你沒要?”
木炎點了下頭,“如果要的話,早就要了,何須等到現在?”
“唉,你還是這麽拗,胡遠的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你怎麽還記得啊,對了,他應該出獄了吧?”
“嗯,早出了,不過沒見過,估計回老家了。”
李想不知怎的,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
“對了,你才這次我在LA見到誰了?我跟你說,你可能想都想不到,”
“連心?”
木炎的話,讓李想瞬間挫敗,原本還想吊吊胃口,結果這個直男一口就答出來了,一點都沒意思。
但還是翻着白眼兒掃過去:“你咋知道的?你該不會早就知道吧?”
木炎也沒隐瞞:“嗯,早就查到了,不過覺得這個人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沒提過罷了。”
李想想到她看到連心的時候,她正坐在一個黑人的大.腿上媚笑,當時就把她給驚住了。
所以木炎這話讓她深以爲然,“如果我爸知道她現在在那邊賣笑,估計得氣中風,你說的對,無關緊要的人,提不提又如何?”
“她沒看到你?”
李想搖頭,“我晚上畫的濃妝,她怎麽可能認出我?再說酒吧裏的光線那麽暗,看不清楚的,要不是我聽出來她的聲音,她如今那張臉,我也是不敢認的,”
然而木炎卻從中聽到了些許不對勁,“你一個整天泡在辦公室的人,沒事兒去什麽酒吧啊?還化濃妝?嗯?”
李想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那個尬啊,得虧這貨現在開着車,不好修理她,才讓她騰出時間解釋。
“我那不是被同事拽過去的嘛,他們說我太悶了,要讓我體驗一下M國的夜生活,還想看看我的酒量,最主要還是這些人想看我出糗,你說我能被他們看不起嗎?肯定不能的啊,對不對?所以我就赴約了,不但赴約我還向他們展示了我的舞技,讓這些美國佬各個對我刮目相看!”
“你還會跳舞?什麽舞?我看過嗎?”
李想一噎,想着如果說出鋼管舞,會不會被這貨生吞活剝了?
說起這個鋼管舞,也是曾經在M國生活期間作爲一項運動學的,隻能算是一種興趣,比不得專業的。
但她跳的可不是豔舞,就是一種單純靠手臂和雙.腿表演的舞蹈而已。
可這話若是對木炎這種老學究說出來,可能會起反作用,在求生欲面前,她立即向他擠眼睛。
“要不然,咱們今天晚上去溜冰?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舞技?”
90年代華國的溜冰場風靡一時,在快節奏的音樂聲中,利用溜冰鞋找到節奏,看起來也是相當炫酷的。
木炎表示自己沒興趣,“我想回家,看你,給我,跳舞!”
呃……
這貨的話簡直不要太直白。
可是,她第一天回來,難道不是找地方給她接風洗塵?
結果,還是她太天真,因爲木炎并沒有帶她回家,而是直接把她拉到了酒店,美其名曰,家裏太熱鬧,不利于過二人世界,先讓他飽餐一頓再說其他。
OMG,她怎麽忘了一條餓了兩年的狼,發起狠來有多厲害?
于是他被她拖進浴室,強行洗了個鴛鴦浴,再然後,就是不可描述之情節了……
隻是,不等夫妻二人大戰三百回合,房間的門被敲開了,李想一臉懵逼:“糟了,該不會是查房的吧?”
“查就查呗,我們是合法夫妻,還能抓了你不成?這好歹是五星級酒店,怎麽會有那麽LOW的概率出現?”
說着說着,門鈴聲就越來越急.促了,李想頓覺不妙,趕緊穿衣服,果不其然,倆人剛穿上睡衣,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入眼的一串綠,讓李想覺得有些眼前發黑,我滴個乖乖,親娘嗳,他們倆這是什麽運氣?
還有,這些人掃H就掃呗,尼瑪還讓他們舉起手趴牆根兒是幾個道理?
更過分的還有呢,給他們開F的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來這對俊男美女。
“你們倆不是開了兩間房?爲什麽住在一間裏?”
那是因爲我們沒帶結婚證,開不了一間房啊?K,這也不行?
李想有些生氣,拒絕配合他們趴牆根,她又不是犯人,他們憑什麽搜他們的行李?又憑什麽這麽對待他們?
她的反抗,立即惹來警官的注意,想要反手扣住他的肩膀,還沒有動作,就被木炎一手推開了。
“幹什麽?有事說事,上什麽手啊?在你們動手之前,或者在要求我們配合你們的工作之前,先把你們的相關證件,以及搜查令拿出來!”
“拿什麽拿?我們是掃H打H組的,接到群衆舉報,你們涉嫌賣Y嫖C,我還沒問你們要證件,你倒好,還敢問我們要證件?趕緊的,都給我趴到牆根兒去,等我們檢查完你們的行李,再跟我們回警局。”
木炎看傻子一樣的看着對面的警員,“你剛剛說什麽?接到群衆舉報?誰?誰舉報的?”
“那是匿名舉報,能告訴你?蒼蠅不叮無縫蛋,你要是沒問題,人家會舉報你?少廢話,趕緊的,趴那兒去!”
木炎再好的脾氣,面對這些人也是氣得不行,當時就拿起酒店的電話要打,結果被警員一巴掌拍掉了。
“幹啥?還想打電話求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人身權利将受到限制,在我們沒有登記完你們的個人信息之前,你們誰都别想有任何舉措!”
李想和木炎聽完這話,索性直接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去了,他們開的這是蜜月套房,老貴了,雖說好好的二人世界被毀,但他們是有尊嚴的人,怎麽能讓自己委屈吧啦的趴在牆上?
于是一臉淡定的坐下來,好整以暇的抱着胸,看他們打開她的行李箱,看他們整理排查她的随身物品。
隻是,翻着翻着,這些人的眼神逐漸肅穆起來,因爲在行李箱的衣服下面,壓了兩三個獎杯,獎杯上都刻着英文,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獎,但是他們卻看得懂護照、身份證、一些全英文的文件裏,夾着一份由他們京都一五三軍醫院發出來的特殊邀請函,還有就是,屬于李想的軍官證。
而木炎這邊,同樣的也翻出了身份證、駕駛證、軍官證、工作證。
看到兩人的職業以及名字,他們就已經感覺到不太妙了。
緩緩的轉過身,拿着他們的軍官證走到二人的面前,“木炎?教授四級研究員?”
木炎呵呵冷笑,挑眉:“沒錯,需要我背一下身份證号嗎?”
另外一名警官看向李想,“李想?軍醫大特約名譽教授?真的假的?你才三十歲啊,都成教授了?而且,你看起來,也不像是三十歲的人?會不會搞錯了?”
他們倆身後的一個警官皺着眉頭問李想和木炎:“我不管你們倆是什麽職業和身份,既然有人舉報了,那我們肯定要重視,現在我問你們,你們倆究竟是什麽關系?爲什麽開兩間房卻還要住在一間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