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特麽逆轉,誰來告訴她,這人的書房裏怎麽還藏了一條大狗呢!
這不僅是一條狗,還是一條體格不小的大黑狗!
什麽品種的不知道,反正此時此刻正吐着舌.頭,目不轉睛的死盯着她。
有那麽一瞬間,她都快要吓死了,生怕它再叫出聲了。
就在她屏着呼吸不敢發出聲音的時候,這隻狗居然繞着她轉了好幾圈,好像聞到了什麽令它興奮的味道???
李想:……
搞什麽啊?
不管這家夥是個什麽情況,三下五除二,把它和它主子,一并處置了。
等兩個人服了睡眠咒,她開始小心翼翼的在書房裏翻看起來。
許是養了狗的原因,屋子裏倒是也沒發現什麽機關暗道,這家夥似乎也是搞物理的,桌子上堆放着各種圖紙,書架上也都是一些關于武器方面的資料,若非木炎的警告,真想一下子全部收到空間裏,然後讓木炎幫忙甄選。
所以最後她将這些東西按照這家夥習慣放的角度,一本一本的拿到空間進行拍照,拍完照就放回原來的地方。
因爲一些科學家,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看起來雜亂不堪,實際上人家自有一套屬于自己的甄别方式,一旦有人破壞了他的規則,很有可能就會被第一時間發現,所以爲了不必要的麻煩,隻能拿一本,放一本,這樣不容易亂,也不會被發現。
東西較多,她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隻挑選重要的進行拍攝,尤其是這厮重點記錄的地方,總算在天亮之前,将該倒騰走的資料都記錄在相機裏面。
而後趕緊溜回了三樓,看着倒在地上的阿四,本想對他進行個催眠術,奈何睡的太沉,搖不醒,隻能作罷。
大概早上七點左右,洋樓裏的人因爲她沉睡符咒的原因,都陷入了深度睡眠,以至于外面大門被拍的震天響,他們都沒聽到,最後那些人竟翻牆爬進來打開大門,呼啦啦的進來十來個壯漢,見狀,她皺緊眉頭,不動聲色的念出咒語,提前将這些人的沉睡咒給收了回來,然後開始裝睡。
看似躺着床上,實際上心裏面卻是百轉千回,怎麽突然之間來這麽多人?他們要幹什麽?
另一邊,司文正揉着眉心坐在沙發上發懵,從樓梯口嘩啦啦上來一大群人,推開門就沖着他吼。
“你們什麽情況啊,不是約好了五點交接嗎?怎麽這都七點了,你們還沒動靜?跑過來你們還敲不開門,一個個睡的跟個死豬一樣,到底搞什麽?”
聽言,司文猛地想到了什麽,“都已經七點了?”
爲首的壯漢被他的這麽表情弄的很不爽。
“你自己看看,外面天都亮了,還怎麽轉移?看來今天我們隻能住下來了。”
司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你說剛才拍了半天門,我們都沒醒?”
不知怎麽的,他想到昨天回來的時候,也是這個待遇,開始隻當自己手下貪睡,可是自己睡眠這麽淺顯的一個人,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醒過來,尤其他身邊還有黑豹,黑豹的敏銳力自是不必說,可是連黑豹都沉睡,這說明了什麽?
司文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但因動作過猛,導緻頭有些發暈,适應了好一會兒,才扶着門往三樓走。
三樓門口的阿四已經醒過來了,正站在那兒揉脖子,脖子一晚上莫名發酸的厲害(能不酸嗎?低了一晚上的頭),司文一看他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也剛醒?”
雖然門把手上的玻璃杯還在,但司文就是覺得這個看起來心直口快的姑娘,似乎沒有自己看起來的那麽簡單,一次或許是意外,那麽兩次,居然連他和黑豹都栽進來了,他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可能。
但他現在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所猜爲事實,去開門,發現門被裏面反鎖,他開始重重的拍門。
阿四看他表情不太好,連忙将他手裏的杯子接過來,順道看了眼跟在他後面的人。
“虎哥?你怎麽……”來了?
叫虎哥的大漢隻是掃了他一眼,就看向了面前的門,用力踢出一腳,震耳欲聾。
李想原本還想裝睡呢,可是這些家夥居然連這點耐心都沒有,沒辦法,隻能揉着蓬松的睡顔,披頭散發的跑過來開門。
“幹什麽啊你們?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不給吃飯也就罷了,咋滴,連覺也不讓睡了?”
李想穿着運動服,頭發有些亂,看起來的确是剛被驚醒的樣子,司文覺得奇怪,推開門就往屋子裏走,對于她的問話,反而沒人回應,李想有些不爽,剛要吵吵,卻被阿四用眼神制止了。
司文和叫虎哥的男人在屋子裏轉悠了幾圈,啥也沒發現,這才轉過頭看她。
“你從昨天晚上一覺睡到現在?”
李想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們一眼,“廢話,你們餓着我,我除了睡覺還能幹啥?”
“就沒起來過?或者打開門?出去溜達溜達?”
李想嗤笑一聲,“搞笑吧你,阿四在門口守着呢,我要有點動靜他會沒有察覺?再說了,前天你們還在我門上放杯子呢,難道昨晚你們沒有放?我倒是想出去溜達溜達,順便找點吃的,可是你們人那麽多,會給我這個機會?”
李想表現的太過鎮靜,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沒任何問題,因爲她不心虛,被餓的理直氣壯,所以絲毫沒給司文面子,一臉委屈的控訴起來。
虎哥的表情從剛開始的不耐煩,到最後落到她身上的目光,夾雜了一種讓李想不太舒服的興趣打量。
冷不丁瞥到窗戶下面的那台斯瑪特小車,他挑眉看向司文:“那個車就是她開的?”
司文點頭,“她說把鑰匙扔了,可是我們在那附近地毯式的搜索了兩三遍,也沒找到,她随身攜帶的行李裏也沒有,所以車是被拖回來的。”
“那她的身上呢,你們搜了嗎?”
虎哥的聲音裏帶着再明顯不過的欲.望,司文重利,所以從來沒有往利益之外的其他地方想,可是這個虎哥,卻是道上有名的Y棍,他如今的目的尚未達到,絕對不允許這個虎哥對她做什麽,所以不動聲色的往李想面前一擋。
“虎哥,已經搜過了,這樣,你也奔波了一個晚上了,咱們先出去吃頓飯,其他的容後再說?”
虎哥哪裏看不出來司文有維護的意思?
旋即扯了扯唇,目光貪婪的從李想身上挪開,“原本今天上午就能交易成功,你卻給我來了這麽一出,今天不好好宰你一頓,我就對不起我的那些兄弟……,”
兩個人攀着肩膀,哥倆好的離開了,當門被關上的那一瞬,她分明從虎哥的眼睛裏讀到了勢在必得的欲.望。
李想已經意識到不好了,司文此人還算君子,大概是真的想和木炎合作,所以對她百般容忍,可是這個叫虎哥的男人,卻一臉的不懷好意,如果她落到那個人的手裏,隻怕會比現在更難捱。
旋即給木炎發消息:“救我的人什麽時候過來?”
木炎立刻回複:“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緊急情況?”
“目前還在排查,尚未明确你所在的方位,估計還要等幾天,”
“那我估計等不了了,這裏的人想要把我交給别人,看起來不像是好人,我怕我會忍不住出手……,”
木炎快速回應她:“我說過,一切都以你的人身安全爲首要,後果不用考慮,放心幹!”
李想心下一定:“我将他書房的重要資料已經拍照留存了,你不需要再順藤摸瓜抓到他們的幕後首腦嗎?”
木炎:“不用,這些人隻是小喽啰,抓了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至于幕後的人,牽連甚廣,靠這些也摸不到,所以忍不下的時候就不用再忍了,你現在有足夠自保的能力,至于媽媽那裏,實在不行,就提前轉移到L市的軍區家屬院,外公外婆這邊我也會找人保護,沒有了後顧之憂,就放心大膽的幹!”
原本李想是想深遠考慮一下的,看能不能替木炎查到些什麽,現在資料已經到手,司文這邊又想把她轉移出去,這一轉移若是成功了,她就真的陷入被動了,因爲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要把她弄到那兒,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有獨立的空間,思來想去,李想下了個決定。
确定司文和虎哥離開洋樓,李想她打開門,看到阿四照例守在門口,松了口氣。
“你……,”看到她出來,阿四要說什麽,卻被李想抓住機會,拖進了房間。
在他目瞪口呆之下,不等他開口,就對他實施了催眠術。
催眠時間長達一個小時,事無巨細,該問的不該問的她都套了出來。
随手打出去一個響指,阿四從催眠中清醒,李想直勾勾的看着他:“阿四,你想不想離開這裏?”
阿四一驚,面色大變,“你,你說什麽呢,這話你跟我說說就行了,其他人就免了,還有,那個虎哥不是好人,你可千萬要小心點,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你,你好自爲之吧!”
“阿四,你是個好人,不瞞你說,今天晚上我會想辦法離開,你如果想和我一起走,我可以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和新生活,讓你不用再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能正常的娶妻生子,你考慮考慮,不用給我回話,隻是我走的時候,你給我個眼神就行了。”
通過催眠,李想知道這個阿四入籍無父無母,無牽無挂。
他是雲南邊境的人,爲了生存,從小往返中緬,後來還參與到販D的組織裏去,多年下來,練就了一身好本領,有了本事,逐漸在這些人裏嶄露頭角,後來被挑選到一個跨國組織裏去當打手,這不,這次也是第一次來内陸。
他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根據訓練時候的一些排名,不斷的變更名字,阿四隻是他其中一個名字,他們這種人,随時都有可能挂掉,他雖然掙了錢,可是因爲沒有親人,錢都沒地方給,沒地方花,說不定哪天挂了,這些錢就又回到了組織者的手裏,幹他們在這一行,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兒,他曾經想過退出,可是沒能成功,反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殘,漸漸的,他也就歇了那個心思。
沒想到李想的一句話,讓他原本已經破滅的希望,漸漸的死灰複燃了?
隻是,很快又冷靜下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給我一個什麽樣的未來?别開玩笑了,”
“不阿四,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突然,她面色一沉,朝阿四使了個眼神:“有人來了。”
李想反應迅速的朝他喊:“你有完沒完?我不是都跟你們說了,我哥的事兒我沒辦法左右,你再勸我,我也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幫你們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要你們能承受的起這個後果,你就殺呗!”
“哎呀,我跟你說了這麽半天,你怎麽還不明白呢?現在已經不是殺不殺的問題了,如果你再不想辦法,或者對我們文哥說個軟話,保證去勸勸你哥,你就要被虎哥給帶走了啊,虎哥剛剛的眼神你也看到了吧,他存了什麽心思,我跟你說,”
“阿四,該吃飯了,趕緊下來吃飯。”阿三的聲音突然從外面響起,适時打斷他們的對話。
李想呢,也非常配合的拉開門走出去,瞪着阿三:“我的飯呢?”
阿三一臉嫌惡:“你的飯?沒有,說斷食就要斷你的食,我家老大可從來不開玩笑,”
然後轉臉瞪了阿四一眼,“你跟她胡說八道什麽呢,這是你管的事兒嗎?自己的日子還過不明白呢,還管别人的死活?還不趕緊下去吃飯,這兒我給你看着!”
阿四欲言又止,想要說話,被阿三用力推了一把,推出了房間,阿四回頭看了一眼李想,雖然什麽情緒也沒有,但李想還是希望他能好好考慮考慮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