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分開之後,李想就騎車去了京郊的倉庫,到那兒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用意念觀察了一下,發現周圍除了過往的村民,沒有感覺到熟悉的内息,她松口氣進入倉庫,開始補充貨物。
貨物補充完畢,差不多七點半,她騎車離開,走到沒有人的小路上時,放出了自己的汽車,然後一路往L市的方向遞進,哪兒想到平時挺順利的岔路口,卻突然出現了一塊兒超級大的石頭。
左邊的那條路被圍擋擋着了,顯示道路施工,她隻能拐了過來,怎料這條路卻橫了這麽一塊兒大石頭,這附近也沒山啊,石頭橫在這裏是幾個意思?
李想皺皺眉頭,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沒辦法,去L市的路隻有這兩條,另外一條被擋着了,那她隻能走這一條,好在石頭什麽的她不怕,大不了挪開就是了。
隻是,萬萬沒想到,她還沒碰上那塊兒石頭,周圍的草窩裏就刷刷刷的跑出來十多個猛漢,瞬間就把她圍住了,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然後跑到石頭後面的一輛車上和副駕駛的一個人說了什麽。
李想歪頭往前方看了眼,了然,嗬,還真有貓膩啊,隐藏在石頭後面,難怪她剛才沒瞅見,這麽說,這些人就是在這兒等她了?
很快,從車裏面走下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一個男人,他穿着中山裝,踱步在她面前,前後圍着轉了兩三圈,然後低頭問她:“今個兒怎麽沒人送你啊?那輛車,是你的嗎?”
一句話,就讓李想明白,這些人八成是沖着她家木炎來的,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兒等他們的,想想上次木炎和她出事的地方,可不就是這附近嗎?
“車不是我的,難道還能是你的?你們想要幹什麽?”
李想口氣有些沖,聲音故意微微發抖,帶出顫音,讓他們覺得她明明很害怕,卻佯裝鎮靜。
“小姑娘别怕,我們吧,就是想找你哥哥談談,不過他一直躲着我們不見面,偶然得知每周末他會送你去L市的學校,你們從家出發這都多久了,你怎麽才來啊,哥哥們等了很久知道不?不過,他沒來也沒關系,你在這兒就行,要不然,妹子跟我們回去一趟?然後讓你哥來接你?”
呵呵,這是把她當小孩子哄了嗎?
“那怎麽能行,我晚上學校還查寝呢,我不跟你們走,再說了,我又不認識你們,怎麽能跟你們走呢?”
說着,開始往後退,可是才退了幾步,就被堵了路,再一看,前後左右都是人,想跑都沒地方跑。
那個斯文男見狀,漫不經心的摘掉自己的眼睛,從兜裏面掏出一個眼鏡布,慢條斯理的擦拭着,一邊擦一邊說。
“小姑娘,我勸你識相一點兒,你要乖乖的跟我走了呢,還能少受點罪,要是不然,皮肉之苦隻怕是免不了的,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爲什麽在這兒等你們,你哥哥可是了不起的武器專家,我們的隊伍需要他爲我們出力,所以不會傷害你,不過需要你來當個餌,這樣你哥哥才能出面,你說呢?”
李想小臉刷白,“我沒有哥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啊?”
“小姑娘,别裝了,我們已經把你們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了,怎麽?需要我在這兒跟你解釋下,你和木炎的關系?”
李想聽到這裏,身子下意識的抖了起來:“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别緊張,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黑子,你們幾個開上她的車,”
結果還沒走兩步,後面就傳來黑子的聲音,“哥,這車沒有車鑰匙啊!”
李想聽了冷哼一聲,當然沒鑰匙,就覺得不對勁,哪可能傻了吧唧的把鑰匙挂到車上?早就被她收進空間了。
斯文男轉身看她:“車鑰匙呢?”
李想看了眼黑乎乎的草叢,“剛才,一不小心扔到那裏面了。”
“扔了?”男人的聲音陡然拔高,“你爲什麽要把鑰匙扔了?你拿着鑰匙不是更容易逃跑嗎?”
李想吓得腿都軟了,“我,我不知道啊,你們這麽多人,我害怕,我一緊張,手一哆嗦,這鑰匙就被我扔出去了啊!”
“蠢蛋,你哥哥那麽聰明,你怎麽會這麽蠢!”
還說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了,真要調查清楚,會不知道姐姐有多聰明?呸,騙鬼呢吧!
李想不知道,人家的确調查清楚了,不過正因爲期待值過高,看到她臨場反應這麽慫,下意識就罵出了口。
最後李想被他們押上了車,至于自己的車他們如何處置的,李想不知道,其實把車鑰匙收起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的車可是自動擋,現在的車還停留在手動擋階段呢,真要讓他們開了,那還不得露餡?
不過很明顯,那些人對她的這輛車還挺感興趣,因爲李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環境不錯的洋房裏面,而她的車,就停在院子裏,明顯是半夜那些人給拖回來的,至于她爲什麽沒有印象呢,因爲上車之後就被這些人給迷暈了。
被捂住口鼻的時候,她有心反抗來着,可是又怕曝光自己的能力,進而他們對她加強安保,或者把她綁起來,想着木炎于他們而言的作用,晾他們也不敢傷害自己,所以就任他們折騰去了。
這不,一覺醒來已經上午十來點了,這些人可真不是東西,請她過來,也不知道請她吃點東西,害她現在肚子還餓的咕咕叫呢。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個房間,倒是也沒發現監視監聽的設備,估計就以爲她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沒把她放在心上,畢竟這個洋房上下三層,裏裏外外進出不少人盯着她,她就是插上翅膀也難飛出去,所以一沒綁着她,二沒餓着她,雖然沒飯,可是桌子上有水果和點心,房間還有單獨的衛生間,作爲一個人質來說,這待遇也是沒誰了。
于是李想進入衛生間,坐到馬桶上,開始給木炎發消息:“托你的福,我被綁票了,哭!”
木炎的消息幾乎是秒回:“綁票???你把話說清楚。”
李想嫌棄打字慢,利用自己微弱的靈力,聚積到丹田,凝聚出自己的意念,傳送到了通訊石裏。
不過片刻,木炎就收到了她所解釋的前因後果,并叮囑她。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這邊會想辦法,你别暴露自己的實力,安心待着,他們暫時不會傷害你,學校那邊我會給你請假,家裏那邊咱媽也會瞞着,原本我是想私下裏解決這件事,可他們既然有膽量動你,那就别怪我上升到國家級别上去,有什麽情況記得跟我說,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會主動聯系我,你這邊我會權當不知道,畢竟咱們倆的秘密不能曝光,所以,耐心等着點兒,記住,萬事以你的人身安全爲要緊,其他的不重要,OK?”
李想回複:“嗯,我會好好的待着等你過來。”
從衛生間走出來,李想直接去開門,門口守着兩個壯漢,看到她出來,立即呵斥一聲。
“請姑娘進去。”
“進去什麽啊進去,我餓了,你們把我綁到這兒來,總不能看着我餓死吧?”
倆人交換一記眼神,随後道:“飯菜一會兒會送過來,請小姐在裏面等着。”
李想想了下,開始點菜,“我要吃粉蒸排骨,白灼蝦,番茄炖牛腩,外加紫菜蛋花湯,一會兒給我送過來。”
“等,等一下,你還點上菜了?”壯漢似乎沒遇到這種情況,被綁架了,不但不覺得害怕,一不哭二不鬧,反而在這兒掰着指頭點菜?這丫頭的心,還能再大一點兒不?
“怎麽就不能點菜了?你家老大不是說了,是請我過來的?既然是請我來做客,難道還不行我點菜?你們會做不會?不會做了,找人把食材買回來,我做也一樣,反正我也吃不慣别人做的飯菜,我閑着也是閑着,我自己做。”
大漢隻是想了下她剛剛點的那些菜,就忍不住吞口水,這一個個的全都是葷菜,小丫頭胃口不小啊,一個人居然這麽能吃?這事兒他們可做不了主,于是對李想揮了揮手。
“你先進去,我們去請示一下。”
李想善解人意的點頭,咣叽一聲關上門,進屋之後把自己甩到彈簧床墊上,從空間裏摸出一把聖女果,咔哧咔哧的吃了起來。
另一邊,其中一個壯漢跑下三樓來到二樓的一間書房,敲門進去後,低着頭将剛剛李想的要求提了一遍。
斯文男聽後,挑了挑眉:“你說她起來之後很鎮靜?”
“是的,很安靜,期間聽起來就上了個廁所就來開門了,然後提了一大堆要求,還說我們要是做不出來,隻管提供食材,她自己做,還說什麽,閑着也是閑着。”
聽完這話,斯文男的唇角溢出一抹玩味兒的笑:“昨天還吓得渾身發抖呢,這睡了一覺就沒事兒人一樣了?”
“估摸着是看咱們沒有對她怎麽樣!不害怕了。”
斯文男沒再說啥,朝他擺擺手:“按她說的去采買食材,不過告訴她,既然做了,就将咱們的飯菜也給包圓兒了吧,也省的咱們找人過來做飯了。”
阿三走開沒多久,又敲門過來,斯文男皺了皺眉:“又怎麽了?”
“人家姑娘說了,做飯可以,得給錢,一天二十塊錢的工錢,沒有工錢,她不幹!”
一天二十塊錢?
她可真敢要啊!
“她還說,吃了她做的飯,你就知道這二十塊錢到底值不值,還說晌午這頓飯送給咱們,不收錢!”
斯文男:“……。”
“文哥?”
阿三看着司文(斯文)逐漸陰沉下來的臉,後脊背微微發涼(嗯,人家還真的叫司文,這還真是巧了)。
“那你就去采買,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可以要我一天二十塊錢!”
等李想接到寫菜單的通知,笑的眼睛裏都含着星光:“喏,我已經寫好了,這是這兩天的菜單,你們若是不想跑趟,就一次給我買回來,買不到的就算了,有什麽買什麽,”
考慮到菜站的菜不是他們想買就能買得到,李想給予了他們最大程度的建議。
然後就翹着二郎腿躺到床上,邊吃水果邊等他們回來。
木炎這邊收到消息之後,暫時按兵不動,因爲司文的人還沒通知到他這兒,他還不能有所行動。
李想有空間,又有那麽大的力氣,雖然靈力一直懈怠,沒有怎麽修煉,但和她用靈石傳遞消息是沒有問題的,原則上不需要太過擔心,這個年代還沒有攝像頭之類的高端監視,也不用擔心他們會監視她什麽的,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這些人從他這兒得不到什麽,會不會轉而試探李想?
畢竟以李想的實力,其實也能進入生物研究院的,生化武器如今還沒被研究出來,但不代表沒有人提過。
想到這裏,他還是忍不住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注意藏拙,不要讓他們試探出來你生物方面的卓越才能。”
李想收到消息後,啃了一口蘋果,才給他回信:“放心吧,我會在這兒好好的當我的廚娘,掙外快!”
另外,這個房子看起來被圍的如同銅牆鐵壁一樣牢固,實際上對于一個有空間,以及各種符咒的她來說,那根本就不是事兒好嗎?隻要她想走,誰能攔得住?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木炎如今隻怕對于這個幕後對手還不甚了解,她覺得她可以留下來,幫幫他。
比如,晚上沒事兒出去轉轉?看看這個房子具體在哪兒?都藏了什麽寶貝和有價值的資料?
越想越覺得留下來值的她,心情極好的哼着歌兒,翹着腿,晃啊晃啊的,聽的門外的阿四都有些懷疑這姑娘是不是吓得精神錯亂了?
說好的尖叫?說好的哭喊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阿文哥難道就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