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點40分,上官靈芝剛到單位,把車停好鎖好,拎着自己的小黑包正打算往劇院的方向走,不料迎面就被一個低着頭戴着帽子的年輕男人給撞了,她杏眼一瞪,正要開口,那人卻随手就把一封信塞給她,轉身跑了。
上官靈芝:???
不過好奇心驅使下,她打開了那封信,信裏面的内容,讓她頃刻間花容失色,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然而除了急匆匆往各個辦公、訓練區域跑的同事們,隻有她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怎麽會這樣?不,這不可能!”
爲了驗證這封信的真僞,她速度的跑進宣傳科打了個電話,然而電話那端,卻是久久沒有聲音響起。
魂不守舍的堅持了一個小時,上官靈芝終于坐不住了,就在她想再去打電話的時候,卻聽到同事在劇場入口喊她:“上官副團,剛剛保安過來說,門口有人找您。”
上官靈芝蹭的一下站起身,就往外跑,那急切的模樣,連句交代都沒有留下,讓平日裏這些見慣了她不苟言笑嚴肅模樣的同事們很是驚訝。
“副團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臉色好難看啊!”
“早上她過來的時候都是這樣,肯定有心事,”
等上官靈芝跑到門口,看到居然是自己的父母,驚了一大跳:“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上官強上去就甩了上官靈芝一巴掌:“你這個逆女,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衛國怎麽會被抓?”
上官靈芝被上官強這一巴掌打蒙了:“爸,你說什麽?大哥被抓了?”
“剛剛公安局的同志去你哥的單位把你哥給抓了,理由是他參與了一起綁架事件。你弟弟告訴我,這是受你的連累,上官靈芝,你背着我們做了什麽?”
上官靈芝腦子轟的一下就炸了,綁架事件?
下意識的就想起剛剛收到的那封信,信上隻有三行字,全都是人名。
第一行的人名是綁架李想以及她的線人,到現在還關在看守所裏沒出來。
她甚至都沒找到機會去看這些人,更不要說撈了,所以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賣出去。
雖然隻有線人知道她是誰,但難保線人不會爲了自己的前途把她給供出去。
可是事情都過去兩個星期了,她還相安無事,這說明對方不敢出賣她。
正是抱着試試看的心裏,才有了第二次的綁架。
沒錯,第二行上的人名,就是此次參與綁架的人的名字,其中一個還是她的表叔。
第三行人名,則是上官倆字,沒有具體到誰,但是現在她明白了。
對方索要針對的人,就是他們家嗎?
上官靈芝踉跄一步,腿肚子還是發抖,“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其母狠狠的抓住她的衣領:“我不管你背着我們做了什麽,反正你現在就去派出所把你哥換出來,你哥是咱們家的希望,他如果下了大獄,你弟能好嗎?你的侄子侄女能好嗎?不行,你趕緊跟我們走,哪怕你坐牢你被關,也不能連累你哥和你弟!”
是誰?是誰在背後針對她?爲什麽要這麽對她?
腦子靈光一閃的瞬間,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等等,對方這麽的名單,難道是因爲……
她針對了李想?
天啊,她到底針對的是個什麽人?
想到昨天早上龐家人無功而返,說京大校長和她的兒子認識,甚至還認識全部李家人的時候,她還不信,可是現在!!!
難道真的是這個慕岩在背後操作的?
上官靈芝的手有些抖,這是她緊張之下的表現,她現在腦子有點亂,尤其母親在她單位門口大喊大叫,讓她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之間徹底爆發。
“夠了,你們喊什麽喊?我去把我哥換出來?爲什麽是我?他拿了我的錢,答應了爲我辦事,現在出了事,隻能說明他找的人不牢靠出賣了他,這和我又有什麽關系?”
眼瞅着父母又要咋呼,上官靈芝臉上的諷刺更甚了。
“你們這樣看着我做什麽?難道你們忘記這些年是如何巴結我的了?我哥他能從革委會幹幹淨淨的摘出來,去鞋廠做個車間主任,憑的是誰的本事?這些年,如果沒有我幫襯着,你的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婦,能做的了正式工?我不求你們感激我,可出了事你們就像瘋狗一樣撲上來反咬我,就不覺得吃相太難看了?”
“你,你居然罵我們是瘋狗?上官靈芝,你還是不是人?我們是你的爹娘,你是的父母,你就這樣辱罵我們?”
上官靈芝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識相的就回去等消息,我現在腦子有點亂,等我弄清楚了,我自然會去找人,他是我大哥,他出事我就有好處了?但你們起碼得給我時間整理下思緒吧?你們現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追上來喊叫,能起到什麽作用?”
不得不說,上官靈芝的話雖然不中聽,可還有幾分理智在裏面,父母是不高興,可也沒辦法。
誰讓上官靈芝嫁的好,全家都要指望她呢?
就這樣氣沖沖的來,憋屈的離開,看着他們離開,她也無心上班,瞅了眼,得虧剛剛他們站的位置是在劇團門口對面的小花園裏,哪怕聲音大,起碼沒有多少人能走近聽到。
卻不知在自己離開後,從花叢裏走出來一男一女,女的看着上官靈芝離開的背影,漂亮的眼睛裏閃爍着看好戲的光芒。
“團長,咱們剛剛聽到了什麽?呵呵,送上門來的八卦呢,還是關于咱們副團的,您說,我要不要往外傳?”
徐志斌嬉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行啊,那你就去傳,”在女人嘴角的笑容還沒擴大之際,話鋒突然一轉。
“如果事後讓咱們高傲的副團長查出來是你造的謠言,到時候别說我保不住你哦!”
女人頃刻間被吓得花容失色了:“團長,您怎麽這樣啊?難道連您也怕她?”
徐志斌呵呵一笑,“我會怕她?我不過是忌憚她背後的實力,你可别小看了這個女人,她男人雖然隻是一個上校,可擱不住人家認識的人多啊,文化局的局長可是她的好閨蜜,她閨蜜的丈夫那可是剛剛提升到大校,未來前途遠大,就是哪一天升到少将都有可能,這還是隻是我們知道的,那不知道的勢力呢,你确定你能鬥得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