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陣痛開始到把兩個孩子生出來,夫妻倆簡直就是經曆了地獄二十四小時。
兩個娃娃、淩舞全部拾掇好,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而淩舞早就因爲體力不支,睡着了。
他們睡着後,他也不閑着,因爲沒有衛生棉隻能用棉花和白布做了一些衛生帶臨時給她用,在她睡着期間,他還幫着用熱水擦拭,讓她幹幹爽爽的睡覺。
這次生産,他們直接湊出來一個好,哥哥是晌午一點左右生出來,妹妹則是一個小時後見到了哥哥。
老大六斤四兩,老二五斤三兩,都很健康,唯一讓施筠覺得無力的是,好像長得有點醜?
燒水調試溫度,将兩個孩子洗幹淨,并用幹淨的包褥保住之後,他又趕緊做飯。
剛生産完,不宜吃過于油膩的,他給她炖了一小鍋鲫魚豆腐湯,又在裏面下了點軟糯的面條。
之後把淩舞叫醒,她沒胃口吃,卻還是堅持着喝了一碗稀魚湯面條。
孩子們先前隻是喝了靈泉水,這會兒也開始哼哼唧唧了,顯然是餓了。
淩舞的奶還沒下來,他們倆就讓孩子一邊趴一個先從吸吮開始,吸得累了,才用小勺子,一點一點的繼續喂水。
靈泉水不比普通水,能夠提供能量,暫時混個水飽。
雖然倆孩子都不知足,但因爲吸得腮幫子疼,累的又睡着了。
淩舞睡了一會兒,覺得找回了點兒力氣,看着已經熬了一天一.夜的施筠,有些心疼。
“你也去睡一會兒吧,我看着他們倆。”
施筠看看天色,天快黑了,也不浪費時間,他的确累的不行了。
“我睡倆小時,到點你叫我,我給你做飯!”
剛剛淩舞剩下的飯他吃完了,一點沒浪費(洗澡的水是接的普通的山泉水,吃喝用的都是靈泉水)。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折騰了大概四天,淩舞在靈泉水和美食的調理下,已經能夠下地轉悠了,而且奶水也下來了,雖然還有點稀,但随着孩子們越來越努力的吃,奶水自然會越來越多。
她每天都要吃個四五頓才能保證孩子們的口糧,看着自己嚴重變形的身體,她的目光有些暗淡。
“你應該不會嫌棄我的哦?”
施筠有些好笑:“我又不是真正的施筠,怎麽可能會嫌棄你?再說,你這樣也是爲了孩子們的健康,自我犧牲到這個地步,我感激還來不及呢,你呀就别胡思亂想了!”
淩舞捏着自己還是有些大的肚子,無比懊惱:“這上面的妊娠紋,恐怕要伴随我一輩子了。”
“那是母愛的偉大痕迹,我一點也不覺得難看。”
因爲是女人,更懂得孕期、産褥期的痛苦和不易,以爲生完孩子就萬事大吉了?
不,還有喂奶期間的拘奶痛,孩子長牙之後的撕咬痛,隻要還喂奶,你的飲食都要一忌再忌,想吃什麽都得忍忍忍,一起以清淡爲主,清淡,清淡,還是清淡。
基本上吧,孩子三歲之前,你休想好好的閑下來。
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你這輩子都得爲他們操心了。
十天後,南疆漸漸的熱了起來。
因爲是住在山上,所以施筠會在他們娘幾個清醒的時候出去打獵,順便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
再回去的時候,提了兩隻野雞,在溪水那兒宰殺幹淨後拎回來,直接剁了一隻,另外一隻讓淩舞收到了袋子裏。
晚上熬得是藥膳雞湯,補氣養血,用砂鍋小火慢炖,這個過程中他和淩舞商量。
“燕陽城現在什麽消息也打探不出來,隻能進不能出,秩序已經被西域的人維持好了,所以我猜測,爹娘他們應該已經成功了,我是想着你再養十天,十天之後我們再出去去晉陽城。”
從這裏到晉陽城也要十天的時間,比較辛苦,而且她剛生産過,能多休息還是要多休息的。
淩舞現在體虛,也不逞強:“到時候再看吧,反正他們也知道我要做月子,能等。”
“那現在朝廷是個什麽情況?該不會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吧?”
施筠鄙夷一笑:“狗皇帝已經下台了,成王殿下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國土就此葬送,領着一些忠臣反了他,直接把他砍了,所以現在除了邊疆幾個地方有些亂,内裏已經平息下來了。”
淩舞挑了挑眉:“這麽說,我們不用再過東躲西藏的日子了?怎麽辦,我好像有點失望。”
“等見了爹娘再商量,如果他們也有隐退的意思,那咱們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然淩舞卻搖起了頭:“你想的倒是美,咱們是來做任務的,需要有功德值,你隻有做軍醫,我做将軍,咱倆合作,才能拿到足夠多的功德值,真要讓你去做農民,你做的下去?幹不了幾天,你就覺得沒意思了,所以,既然這樣,咱們哪兒也别去,在這兒等着吧,我總覺得,他們會打回來,畢竟這裏才是咱們的大本營!”
施筠不置可否,雖然他真不想爲朝廷效力,但又不可否認,淩舞說的才是正道兒。
于是接下來,夫妻倆還真的一本正經的育兒,打獵,時不時的探測一下燕陽城的情況,反正這裏距離燕陽城近,他們發生點什麽事,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原本以爲會多等一些時日,哪想到三天後的一個晚上,燕陽城就火光滔天,夫妻倆站在山頂都能看到豔陽城裏刀劍相拼,熱鬧的不得了。
“看來是打起來了,你快去幫忙,我們娘仨沒事兒,”
施筠不放心,可是淩舞催着他去,無法,他隻能快速的跑下山,路上遇到好幾波逃跑的敵軍,都被他用箭射殺,還搶了不少的戰利品。
等他趕到燕陽城時,城内的情況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敵軍和我軍的穿着打扮不一樣,長相上也有些許的區别,所以即使在漆黑的夜,也能準确無誤的斬殺無誤。
就這麽砍着殺着,施筠終于看到了嶽母嶽母的影子,他急速跑過去和他們會合,然而還沒交流幾句話,幾個人卻同時看到左前方的山上着火了。
“卧槽!”施筠喘着粗氣擡頭一看,直接就爆了粗口,從他慘白的臉色裏,老兩口突然意識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