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筠雖然沒有正式編制在軍營體制下,但是他在軍中的人氣卻呈直線飙升趨勢,哪怕他外表看起來還是那麽的弱不禁風,可熟知他的人,漸漸被他的多才多藝所折服。
如果說會做飯是男人窩囊的表現的話,那麽能醫善箭,卻非一般人能夠比拟。
尤其他的箭法堪稱神箭也不爲過,在黑夜中,一百米開外都能射中,這是一般人達到的水平嗎?
爲此,淩劍還專門爲他開了一門專門訓箭的神箭營,讓施筠自己從軍中挑選好苗子并加以培養。
施筠也覺得自己如今的精力,頂多隻能提高自身素質,往将軍的方向發展不太可能,練武需得從小開始,他都十八歲了,雖然也不能完全否定自己,但壓力還是在的,與其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不如選擇輕巧的,比如射箭。
這也是一門技術,掌握的好了,也能在軍營裏混得開,哪怕他如今因爲臨時軍醫的身份,已經在軍營裏站穩了腳跟,但他還是不想被士兵們提起來的時候,說他太弱了。
好歹是個男人,若總是讓别人覺得他不行,那不是太沒面子了?
尤其現在他家那口子懷孕了,爲了淩舞将來不被别人取代,也爲了減輕嶽丈大人的壓力,施筠覺得自己有必要在軍營裏争一口氣。
所以,在他将所有壓力都釋放之後,開始緊鑼密鼓的投入到日常訓練中。
他現在一個月隻抽出四天時間去鋪子裏逛逛,其餘時間都紮在軍營裏,和士兵們同吃同住同訓練。
慕岩穿過來之後,軍營裏的很多訓練模式都被改了,改了之後的訓練接近特種兵的訓練,訓練強度非常大,而且主要是近身格鬥,這種格鬥方式甩開了陳舊的武器訓練,主攻自身能力,可以讓士兵即使在沒有兵器的情況下,也能第一時間找到對手的弱點,一擊即中。
這些訓練裏包含了跆拳道,泰拳、傳統的中國武術,還有摔跤,體質弱的人根本就跟不上,而也因此從中挑出能力不俗的先鋒隊。
對于這種訓練,施筠表示很鍾愛,先前因爲女人的身份,她沒有機會訓練,如今穿越成了男的,體質弱可以試着改變,但是這種肌肉記憶的訓練她表示一次也沒落下。
施筠的身體素質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弱雞,起碼通過這半年的訓練,已經能跟得上普通士兵的腳步。
他不是一個急于求成的人,因而步伐走的雖然不快,但是足夠穩當,起碼每一次訓練,都是到了位,拿捏到精髓,且記在腦海裏的。
這樣的魔鬼訓練持續了整整半年,每天上午特訓,下午就是一對一的比試,全軍除了執勤的,都到了場。
就連淩劍也羅列在内。
淩舞在家待不住,已經住到了軍營裏,反正這裏有軍醫,她也不怕,每天都會挺着個大肚子拿着根教鞭,像教練一樣走在訓練隊伍裏,指導那些新兵的動作。
夫妻倆這麽賣力,全軍上下都非常感動,試圖讓淩舞說動施筠參軍,以他現在的實力,功成名就是早晚的事兒。
可是被施筠和淩舞一起拒絕了,首先,他們家已經有三個人在軍營裏了,爲國效力也達到了指标,不需要再多一個人進來證明實力。
其次,他們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啊,要不然,萬一哪天皇帝抽風,将他們一起抹了,起碼他們還有後路可以退不是?
最後,他有能力不假,淩家軍知道就行了,就不要往上報了,比起一個弱不禁風男兒的進化史,他更願意當女人背後的男人。
淩舞不管是領軍打仗,還是作戰能力,亦或者本身的實力,都是軍中的扛把子,這麽強大的娘子珠玉在前,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就不出來丢人現眼了。
施筠一路創造的驚喜,亦讓淩家老兩口相當震撼,同時越發期待自己女兒肚子裏的孩子。
他們甚至還計劃,若是孩子出生了,就跟皇上申請告老還鄉,專心緻志的給他們兩口子帶孩子。
隻是,誰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京城發生了病變,老皇帝被自己的兒子逼的禅了位,而這個新上任的皇帝是個殘暴殺.戮之徒,因爲淩劍父女倆是老皇帝的親信,直接就地罷免了他們不說,還取消了淩家軍的資格,甚至還要押解他們回京?
這一回京,肯定就兇多吉少了,那怎麽辦?
總不能畏罪潛逃吧?如此一來,他們沒罪也變成有罪了。
可是淩舞還大着肚子,再過半個多月就生了,若是在路上出了什麽事,他們一家上下都會後悔。
就在淩家人被押解上囚車,試圖在路上想辦法的時候,才走了三分之一路的他們,竟然又收到了來自京城的密制。
就地處決,無需上達天聽!
仔細詢問才知道是成王殿下爲他們這些忠心耿耿的老将求情,惹惱了這個喪心病狂的新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斬殺所有人。
這下,徹底的激.情了民憤,尤其他們這些将士,爲國爲家忠心耿耿,鬧到最後,居然換來這樣的下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父女倆交換了一記眼神,直接領着這些将領反了。
開玩笑,命都要沒了,還管他什麽皇命不皇命了!
他們這邊打的暢快淋漓的時候,邊疆又傳來西域大舉進攻燕陽城,城内百姓流離失所,群兵無首,陷入絕境,請求支援。
可是押解他們的那些士兵,卻隻知道,自己如果放走了淩家人,那麽到了京城,就是他們去死。
所以不管邊疆求救的信号,執拗的要和淩劍他們對抗到底。
淩劍身爲邊界的将軍,任務那裏的百姓才是他的責任,奈何他越是着急,這些人越是猖狂。
剛開始還不打算下死手的他,這次逼急了他,一不做二不休,聯合其他将士一起,将這些狗日的皇帝走狗給砍了。
然而他們到底晚了一步,等到達燕陽城附近的時候,卻看到城牆上已經插上了西域的旗幟,這下,他們就算趕回去,也爲時已晚,恰恰這時,一直隐忍着的淩舞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