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人?她是誰?如果你選的人比我好,我也認了,肯定會祝福你!”
“這個人你不認識,他叫沐顔(慕岩),不是什麽名門之後,就是普通的鄉下人,我有自知之明,我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又何必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憑你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找一個比我強的男人,簡直輕而易舉,所以還請大小姐三思。”
屏風後的淩家大小姐在聽到慕岩兩個字的時候,心頭猛然一震,下意識的問道。
“慕岩?能和我說一下這個人嗎?”
于是李想将沐顔那一世的身世,說了一遍,這邊剛說完,就聽到屏風後的人踉踉跄跄,甚至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看着施筠,激動的道:“媳婦,是我啊,老天,這系統可真夠惡心的,竟然讓我又穿成了女的!”
李想呆了一瞬,就被淩家大小姐抱在了懷裏,隻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她深吸一口氣。
“難怪原主不願意入贅,長成這樣,可真是……,”要是她,她也不樂意娶這麽醜的老婆。
這淩家大小姐因爲常年習武,與男人厮混在軍營裏,非但沒有女子該有的容顔,還黑的可怕。
臉上明明有雀斑,卻因爲黑,将雀斑都給遮住了,更讓原主無法接受的是,她比他看起來還要強壯。
淩大将軍生下女兒之後就受了傷,不能再生育,所以他就把女兒當男孩子養,将來也打算讓女兒招婿,所以對女兒要求極爲嚴格,不但帶她打仗,還帶她混迹男人的圈子,基本上男人會的,她都會,久而久之,就跟真正的母老虎沒啥區别了。
京都的世家公子,哪一個不是對她敬而遠之?
施筠的容貌,在她看了一眼後,就徹底的淪陷了,其他男人她或許掌控不了,可施筠沒有家族羁絆,她覺得他很合适,所以壓根兒就沒問過他願意不願意,就直接讓他父親上門提親了。
正因爲她的不尊重,讓施筠非常反感,加上他見過那張臉,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接受。
這才有了李想和慕岩穿過來的機會……
現下,慕岩聽了李想的話,也是無奈的搖頭。
“我也想嫌棄,可是啥辦法啊?不過,既然你我已經訂了婚,是不是可以直接成婚?”
原本他穿越過來就想找李想的,後來接收了腦海裏的信息後,就有了個大概的推測,事實上,就算李想不來,她可能也得上門打聽打聽,畢竟這也太巧合了,同時落水,他穿了過來,那另一個呢?
與其說剛剛是李想試探她,倒不如說是他們在互相試探。
如今真相大白,兩人廢話也不多說,直接商定了結婚的日子。
“行,那就這麽定,等我和淩将軍商量一下,沒問題,我們就走流程。”
“嗯。”李想沒意見,随後就告辭了,雖然已經訂婚,别人不會說什麽,可也不能耽誤太久。
大概兩人都有了互換性别的經曆,所以這一次也就剛開始表示一下驚訝,後面就能淡然處之了。
其實現在這樣,李想覺得也沒什麽不好,她本來就是女人,如今穿到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身上,倒是和她本身的能力和力量挺符合的。
而慕岩本來就是男人,穿到了女戰神身上,也就沒有了顧忌,幹什麽也沒了束手束腳的感覺,再合适不過。
兩人一拍即合,還猶豫個啥?
李想回家就通知施家人,這門婚事她應下了。
施家上下都很高興,不過本着自己對極品的不能容忍,以及謹防日後這些人扒拉上來,她提出了斷絕關系。
施豐源愣住了:“你剛剛說什麽?你要和我們斷絕關系?”
施筠冷笑着看向他:“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把我入贅出去了,既然是入贅,那我和施家自然沒了關系。那些聘禮,就當這些年施家對我的施舍了,在我入贅之前,你必須把斷絕文書給簽了,否則,我是不會’嫁‘出去的!”
在提到嫁這個字的時候,她刻意加重了語氣,惹得施豐源暴跳如雷。
可是施筠壓根兒就沒看他的臉色,轉身就走了,走之前,不忘撂下一句話。
“這些年你養了我沒錯,可是我父親留下來的财産不也被你剝奪了嗎?别以爲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沒有我父親,你以爲你能走到今天?你是我的親叔叔,可是你對我卻還不如你們院子裏的阿貓阿狗,适合而止吧,若是逼得狠了,别怪我狗急跳牆!”
施豐源聽了這句話,氣的要過去打他,被他夫人狠狠的抱住,并大聲勸他。
“施筠說的沒錯,他既然是入贅出去的,那自然和施家沒有關系了,斷絕書簽不簽又有什麽關系?就算咱們簽了,難道他就和施家沒關系了嗎?老爺,何必大動肝火?”
施夫人看施豐源逐漸冷靜下來後,又道:“你沒注意到施筠剛剛的眼神嗎,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太冷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這次可能真的把他給惹毛了,既然人已經得罪了,你還留着他做什麽?而且,我覺得他剛剛的話沒毛病,入贅出去和嫁出去沒什麽兩樣,女兒出嫁就是潑出去的水和娘家沒關系,難道入贅不是?”
施豐源越聽,越覺得有道理,于是,他立即起身去了壽安堂,雖然他心裏有了打算,可是這件事需要動族譜,畢竟和老太太提前知會一聲。
原以爲老太太會拒絕,可誰想到,她非但沒有拒絕,反而深深的看着自己的二兒子。
“你不是已經有了注意?又何必來問我?筠兒這些年在這個家算是受盡了委屈,他想走,就讓他走吧,不過那些聘禮還有老大留下來的财産,你們要一分不落的給他,如果你敢貪墨一分錢,别怪你老娘我翻臉不認人!”
施豐源難以置信的擡頭:“娘,你說什麽呢?那些錢施筠都說要給我們了。”
“他說給你就敢要了?施豐源,你不要以爲你大哥死了,你就可以随意的動用他的财産了,他還有我這個娘呢,這些年你但凡養過施筠一天,我都不會這麽說,可關鍵是施筠長這麽大,花的都是我和你爹的棺材本,你有什麽資格去動用他的聘禮和老大留下來的财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