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因爲這件事,闫飛在整個外語系的名聲算是徹底的爛了,不甘心的他,本着報複她們母女倆的心思,還将這件事鬧到教務處那兒。
可不管是京大的老師還是京大校長袁本初,在聽了事情的原委之後,都覺得那媛做的沒有錯。
雖然措辭上可能有些激進,可一個有家有口的人騷擾未婚的人,本身就是品行不端的表現。
此人非但不覺得丢人,居然還有臉把事情鬧大,袁本初覺得如果讓這樣的人留在大學,将來誤人子弟,不如……
直接把他給開除了!
當闫飛接到京大的處罰通知的時候,徹徹底底的傻了眼。
然而不管他怎麽後悔,怎麽說好話,甚至怎麽哭爹喊娘的跪求校領導,也改變不了他被開除的事實。
這個年代,被開除何等的丢人?
尤其他好不容易才踏進的京大校門,就這麽因爲自己的一些愚蠢做法而就此止步了?
他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
最後還不是得收拾東西,麻溜的滾蛋?
爲了挽回,他甚至不惜跪在李華面前,求原諒。
李華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如驚弓之鳥一般的躲開了。
這件事恰恰發生在放假之前,所以闫飛雖然是和大學生們一起放假離開校園,然而9月份開學的時候,京大卻再也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因爲騷擾女同學而直接被開除,這件事在京大引起了巨大的反響,給那些吃着碗裏看着鍋裏的已婚男狠狠的敲響了警鍾,殺雞儆猴,大概也是領導階層的一個延伸預警。
而那媛和李華的關系,也算徹底在全校師生面前公開了。
後來校長在開會的時候打趣那媛:“難怪你會從A大直接調過來,合着是因爲你閨女啊?”
那媛當着同事們的面回應:“大家都知道,我離婚了,兒子跟他爹,這個閨女是我認的幹女兒,對我比我兒子都親,我替她出頭,把她當做親閨女一樣養,也沒啥大問題是吧?”
對于李華,袁本初是知道的,當初見到李想的時候,順道提到了她媽媽的名字,他記性好,記住了。
加之李想受傷之前在學校還帶了一個禮拜的口語教學,當時那個瘋狂啊,整個外語系的師生都給驚動了,當他後來知道這個小丫頭就是李想的時候,内心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慨。
尤其,李想是李華的閨女,那也就是那媛的外孫女咯?
所以連帶着的,袁本初對待那媛,更加尊重了,除了他們都有下放經曆外,她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外語老師,若非當時的國情,她被評教授都是闆上釘釘的事,而他也不願意流失這樣的人才,所以如果這兩年她表現不錯的話,他打算在她退休之前,給她申請教授的評定名額。
也算愛屋及烏了吧?
間接的還了那孩子的人情。
當然,這些李想是不知道的,畢竟慕岩都說了,他救他們,并非是爲了他們的人脈和未來前途。
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人家還人情,那她還上門拜訪幹什麽?
但是沒想到人家私底下卻将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要不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呢,同樣都是幫助,有些當時感恩戴德,過後就忘到了腦後。
可是有些人,卻能記挂一輩子,這就是區别,也是人品上的較量。
因爲晌午還要在學校午休,所以周末的時候,那媛和李華一起,給李想做了一套适合學校用的被褥,李想都說不用了,可倆人非得折騰,隻能由她們去。
除了被褥外,她還帶了吃飯用的飯盒,洗潔精和洗碗布到時候拿空間用的就好,現在拿出來有些太顯眼。
然後就是水杯,水杯也不能用太好的,直接将初升高考試之後,原學校發給她的獎品,那種老式的白瓷茶缸,上面寫着‘爲人民服務’的紅字,當做她日後的水杯了。不方便也得擺在明面上用,私底下當然怎麽方便怎麽來。
謹慎起見,她還裝了一小包的換洗衣服,這大夏天的,萬一弄髒了衣服,也能到寝室換一下。
還有衛生紙啊這些的日用品,雜七雜八的準備之後,就是一個行李卷,一個包。
星期一早上,李華和那媛都打算去送李想,結果被她拒絕了。
“我都這麽大了,哪能讓你們過去送我呢,再說你們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耽誤的可都是時間,時間就是金錢,别浪費,我不是小孩子,騎着車慢悠悠的就晃過去了。”
學校的報到時間是九點,但是李想八點左右就到了,高中和大學還是不一樣的,而且這個時候高中寄宿的人還不算多,因爲學費裏要加三塊錢,六塊錢加三塊錢,等于九塊錢,就是高中一年的學費(猜測,可能不準确,勿究)。
李想不是一個随便對待自己的人,她作爲走讀生,按理說中午可以趴在桌子上去休息,或者進空間,但是她又覺得不能不合群,想要融入這個集體,是以,才有了她走讀的同時,還要住校的申請。
在别人看來,這是很可惜的,但李想不覺得,唯有中午休息好了,下午才能更集中的上課,沒啥可惜不可惜的。
背着行李卷,提着手提包,到新生報到處交了學費,領了報道的表格,一個接一個的完成之後,最後拿着鑰匙去了女生寝室樓。
市一中作爲京城重點高中,又是個曆史悠久的學校,所以占地面積非常大,女生寝室樓共五層,而她被安排在了310寝室,不高不低,還有陽台,朝陽,她對這個寝室非常滿意。
這是一個八人間的大寝室,寝室很簡單,四張床,靠門的方向左右各四個櫃子,窗戶那裏有一張桌子,另外還有幾個凳子,高低床是那種最普通的鐵窗,刷着藍漆,窗戶外面是學校的小樹林,景色宜人,通風效果俱佳。
李想表示非常滿意。
她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兩個女生,她們選擇的都是靠窗的下鋪。
李想想了下,就将目光看向窗戶左邊的上鋪,這個位置也不錯,于是她輕巧的爬上去,從随身攜帶的手提包(其實是空間裏)拿出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