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對方兌換幾百張都不錯了,沒想到一下子将她手裏的票據全部收購了,這可厲害了。
兩千張啊,基本上是一對一的進行兌換,若是哪一種票沒有,會給出其他票據進行補償。
是以等交易結束,她一個功德值沒花,也一個功德值沒得,手裏的票卻全都成了有效票。
将自己用不到的全部整理好,挑選合适的時候給杜濤,讓他幫忙賣掉。
基本上,對她有用的就是糧票和肉票,其他票全都沒有用。
布她有,棉花也有,化工,工業還是有,所以她隻是将糧票和肉票拿出來,其他的全都打包用橡皮筋崩好。
一個類型一沓子,總共落了十幾堆。
而手裏的糧票都是全國糧票。
在這個年代,爲什麽全國糧票比本地糧票珍貴呢?
一個是全國糧票全國範圍都能使用。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全國糧票裏有油,可以在異地購買食用油,若是走親訪友的話,是很方便的。
當然這個油你如果不用,那就拿不出來,所以很多人就會拿地方糧票換取全國糧票。
也有直接拿全國糧票去換白薯、高粱、玉米等糧食的。
一般一斤糧票能給四斤白薯,還不用找錢,是不是很劃算?
這就是全國糧票比本地糧票實惠的地方。
至于後世拍賣幾百萬的糧票,又有幾個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也多半是一組,或者能連号的,嶄新的,才具備收藏價值,普通的那些糧票,未必就值錢。
而且她空間裏珍貴的文物多得是,委實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和精力。
在她看來,收藏糧票還不如買八零版的猴票呢!
這個前面幾世她倒是也買到了幾十版,可這玩意兒錢多不壓身啊,多買幾十幾百版也是劃算的很。
話又說回來了,當初給李家三兄妹的糧票,可全都是全國糧票,現在想想,真是肉疼的很呢!
啊,對了,提起李和雅,也不知道她和那個韓進的關系怎麽樣了。
想到這裏,趕緊打開錄音,一條一條的往下聽。
聽到最後,她露出了比較滿意的笑容。
話說這個李和雅去了公安局之後,是單獨問詢的,她不僅将韓進如何騙她的,騙了多少說了個清清楚楚,就連他哄騙自己,占自己便宜的事也說了,可惜她提供不出來證據。
但她提不出來證據,韓進卻是被李想貼了真言符啊,公安同志一問,他全都承認了,這下齊活了。
他的罪名實打實的被落實不說,還多了個詐騙罪,連帶着李和雅的錢和票,也被公安局的人同志他戶籍所在地的大隊通知返還,如果不返還,罪名會加重,屆時判刑也會增加。
韓進家裏有四個姐姐,他是老小,父母全指望這一個兒子呢,如今這兒子蹲大獄了,他們怎麽能不着急?
之前在村子裏因爲兒子上大學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丢人。
尤其之前韓進從李和雅手裏騙的那些錢和票,大部分都給了家裏人,倒不是父母病了,而是三姐四姐要結婚,沒有嫁妝,韓進作爲老小,對别人雖然不咋滴,對自己家人卻好的很,所以他隻留下自己的生活費,其他的全都給了父母姐姐們。
現在他因爲這些要多一項罪名,父母姐妹全都慌了,湊錢湊票,趕緊往京城趕。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總歸,他當初怎麽騙人家的,之後全都一分不落的還了回去。
詐騙罪雖然勉強解除了,可是這流氓罪卻是闆上釘釘的。
哪怕後來真言符失效,他反口不承認了,也沒辦法,因爲之前他的話,可不止一個公安同志聽到,而是三四個公安同志都聽到了,他說反悔就反悔了?
李和雅從沒想過這些錢還能找回來,所以在這之後就低調的多了,這人一收心,就用到學習上去了,至于以後會不會老毛病犯了,那就不得而知了,有幾十塊錢的錢和票,李和雅隻要仔細一點,堅持到七八月份那是輕而易舉的。
後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了,全國上下都會在這個節日歡慶勞動最光榮。
而李想這個勞動者也不閑着,除去睡覺的時間,基本上都安排成了種地和清理各種食品的包裝。
這一天下來,也是相當充實和疲累。
下晌的時候,她被居委會通知去了一趟派出所,王家的賠償下來了,一共四十二塊錢。
沒有預想中的多,但是也不少了,有了這些錢,重新修建一個雜物間也夠了。
再來就水,從派出所那裏她還知道了王家老太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她的那些子侄也分别是一到五年不等,其中縱火的那個時間最長,直接就是八年。
除了這幾個人,那個什麽中科院孫钰夫妻倆也被抓了,貪污受賄罪,直接被判槍斃。
具體原因公安的也不會說啊,她能知道這些,還是托了慕岩認識的那個小民警的福氣。
當然,她也沒虧待他,走的時候還給他留了一兜子的大蘋果。
回到家,她即刻給老家去了一封信,信裏的内容就是最近發生的事,如果那外婆覺得消除了這些個安全隐患,願意回來,自然是最好,若是不願意回來,在家待着,當然也行。
之後就貼上郵票,送到了郵局,順便還給他們寄了點麥乳精、臘腸之類的吃食。
從郵局出來,迎面碰上了一個穿着列甯裝,打扮的相當齊整的中年女人,她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
“咦?你不是柳柳的那個同學,叫……李想的嗎?”
李想回頭一看,立時認出這是楊柳的媽媽,當初和那個周韻同仇敵忾的勢力女人。
她淡淡的朝她點了個頭:“阿姨好,我是叫李想,請問有什麽事嗎?”
上官靈芝連忙道:“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們家孩子什麽狀況都沒搞清楚就亂冤枉人,聽說你現在不上學了,可别是因爲我們家柳柳那件事,讓你,”
“阿姨,我沒事,再說我不上學是因爲有其他原因,并非因爲你們,我還有事,就不多聊了,下次再見。”
李想不想和這個女人多說話,總覺得她的眼神裏帶了絲讓人不喜的探尋和打量,這種感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