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對話,一點也沒回避,孟家人聽的一清二楚,當時就不樂意了。
“不是,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啊?不願意是不是?不願意你們當初提這個幹嘛?”
孟霞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緊對自己爹媽道:“哎呀媽,我們倆的意思是就咱們自家人聚聚就行了,老家那邊單獨回去辦一下就行了,哪裏用得着興師動衆的跑這麽遠過來,再管吃管住的,那得花多少錢啊,我們倆是有工資沒錯,可金的公司也要運轉啊,再說,我們當初可沒說要讓所有親戚都來北京吃喜宴的!”
來回機票錢就很可怕了,還住五星級酒店,他們哪兒有那麽多錢?
孟母看孟霞這麽說,皺了皺眉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後扯了扯嘴皮,看向黃金。
“既如此,那就回老家辦也行,不過,婚禮之前,你們是不是得先把證給領了?”
黃金沒有忘記自己姐姐的囑咐:“沒關系的,辦完婚禮再去領證也一樣。”
“這怎麽就一樣了?一定要先領證再辦婚禮,否則這婚禮咱們就不辦了。”
黃金有些不明白,這怎麽就不一樣了,正要問,楊烨卻是從手機上擡起頭問他們。
“好,現在我來總結一下,你們家沒有陪嫁,我們家出十萬塊錢的禮錢,在京城這邊,隻有兩家人的直系親屬聚聚,然後回女方家裏辦婚禮,是這麽回事吧?”
“不對,應該先領證,領完證了再回家辦婚禮。”
“好,還有别的要求嗎?”
夫妻倆對看一眼,想了下,終究沒再開口,楊烨聽言點點頭,“好,那我就去叫黃金的親姐姐進來,你們再仔細确定一下具體事宜,咱們這婚事就算定了。”
這下,整個包間裏的人都愣住了,包括黃金自己:“我姐她來了?”
“是的,就在樓下,一會兒就到。”然後站起身對孟家人說,“抱歉,他姐姐今天有點事耽誤了,本想着讓我替他掌掌眼,結果她那邊事提前辦完,所以着急忙慌的就趕過來了。”
在楊烨去接金鳳的時候,孟家人開始火力全開看向黃金:“你有姐姐?還是親姐姐?怎麽你以前沒說過?”
黃金失笑,“你們也沒問我啊!”
“你不是說你無父無母?”
“我是無父無母啊,不過我姐又不跟我住,我說不說又有什麽區别?”
孟霞有些生氣,“那怎麽會沒區别呢?這當中的區别大了!”
“那就請你來解釋一下,黃金有姐姐,和沒有姐姐,對你而言,有什麽區别吧?”
包間的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位臉遮大邊框墨鏡,衣着品味都非常優雅的女士,她穿着大大的風衣,手挎包,氣場十足的出現在包間裏,看不清眼睛臉,緩緩掃視一圈,最後看向孟霞。
“你們好,我就是黃金的親姐姐,請這位小姐解釋一下,我這個姐姐對你而言,有和沒有之間,存在什麽區别?”
孟霞的臉爆紅,一臉尴尬與不安,“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不是這個意思,那請問你是哪個意思啊?”
孟霞更惶恐了,求助的看向黃金,黃金正要開口說話,楊烨卻是走到他剛剛的位置拉開椅子,金鳳絕對霸氣的往那兒一坐,随手就摘掉了她臉上的墨鏡,露出一張讓他們所有人都很熟悉的明星臉。
“你,你是金鳳?大明星金鳳?”
金鳳不置可否,往椅子上一躺,開門見山的問孟家人:“來,咱們繼續剛剛的話題。首先彩禮問題,我聽黃金說,你們女兒出嫁之後,這個錢還會帶回黃家,有這麽回事嗎?”
孟父孟母同時将銳利的目光掃向自己的女兒,“既然是彩禮,爲什麽要帶回?這錢還要留着給你弟弟娶媳婦呢,你,怎麽能胡說八道呢?”
金鳳一點也不意外這些人會這麽說,一點也不懂得含蓄,爲啥啊,因爲她給這些人下了‘真言符’,她問什麽,他們就得答什麽,她要當着黃金的面,讓他看看清楚這家人的真面目。
孟霞沒想到爹娘會這麽直接的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當時那個臉紅的啊,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
看向黃金的眼神也充滿了緊張:“黃金,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之前我們說好了的,我不知道爲什麽他們突然間變卦了。”
“好,第二個問題,你們的女兒結婚之後,工資要怎麽處置?我們不反對她孝敬你們,但這件事需要提前拿個章程出來,畢竟他們倆沒有房貸,黃金的錢要還公司的貸款,那麽你們女兒的工資,是不是要作爲他們日常的開支?”
“可以啊,但是她得留一半給我們,”
“孟霞的工資一個月有四千,你們的養老就需要兩千塊?”
“誰說隻有我們,還有她弟弟啊,我們供她上學,就是爲了拉撥她弟弟,她現在嫁了個有錢人,當然要管到頭了?”
“有錢人?據我所知,我弟弟算不得有錢人。”
“是啊,之前不算,現在是了,有你這麽個優秀的姐姐,你弟弟當然也有錢了,啊,對了,之前的彩禮十萬不算,我們現在要……一百萬,對一百萬塊錢,除了這個,還要給我們家買輛車,給她弟弟安排個工作……。”
孟家父母和其弟弟,好像沒看到孟霞的提醒,一個勁兒的把自己的心裏話往出倒。
聽到最後,金鳳卻是施施然的站起身,将墨鏡往鼻梁上一擱,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黃金。
“你有錢娶這麽位祖宗回去供着,那你就娶,别來找我要錢,我可沒錢給你養外人,這樁婚事你要問我的态度,我就是和當初說的一樣,不答應。爲什麽不讓你領證,就是因爲他們一開始就打了你房子的主意,你是律師,該知道一旦領證,你的房子可就不是你自己的了,現在你看看他們吃相,難看不?你要願意爲這家子當牛做馬,那你就做,我走了,好自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