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的心思慕岩是猜不到的,也懶得猜。
見她隻是盯着自己看,且目光龌龊,直接拐了個弧線,繞開了她繼續往前走。
連彩蓮沒想到慕岩這麽不給她面子,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慕岩當時就黑了臉:“放手,念在你是姑娘家的份上,我不和你動手,但不代表我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放手!”
最後兩個字聲音拔的特别高,一度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連彩蓮羞憤難當,咬着牙不情願的松開了手。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我不這樣對你還能怎麽對你?連同學,你爹娘難道沒教你女孩子家要矜持有度?你這樣當街追着一個男同學跑像什麽樣子?聽句勸吃飽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是慕岩進入學校以來,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情緒失控,也是連彩蓮第一次見他發怒的樣子,别說,還挺吓人的,不過帥哥嘛,就算是發怒的樣子,也格外迷人。
她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還覺得他有魅力,不知慕岩知道會不會氣個倒仰。
“嗳嗳嗳,你别急着走啊,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有話說有屁放,我可沒功夫在這兒跟你耗。”
連彩蓮吃驚的指着慕岩,“你,你怎麽能說粗話呢!”
“你的手指指哪兒呢,放下,我怎麽就不能說粗話,你以爲你自己多高貴?都這麽自甘下賤了,我爲什麽就不能對你說粗話?少特麽廢話,趕緊說!”
接連兩句都是粗話,這可把連彩蓮下了個夠嗆,尤其慕岩的話很沖,明白就是不耐煩應付自己,這讓連彩蓮很傷心,慕岩最後的一點耐心用盡,用力推開他,疾步就走,然後連彩蓮就在後面追。
慕岩煩不勝煩之下,竟然使出了自己功夫,那堪比淩波微波的腳速,不出十分鍾就把連彩蓮甩的沒影兒了。
回到家的時候,李想還沒下工,慕岩也沒人吐槽,徑直擱下書包去了生産隊,背起竹筐就去了附近的河灘地裏。
晚上回到家才向李想提及這個讓他不勝其擾的女人:“真夠惡心的,你說這種女人怎麽好意思活着啊?”
李想忍不住樂:“看來上次的懲罰她沒發現呢,八成還認準你有錢,能吃上肉了,所以就自動的貼了上來,隻是她才十二歲啊,就這麽開放了,可見這老連家的家教貌似很不到位啊!”
“你怎麽還笑得出來?我都快被她給煩死了,要不是這個學校近點兒,我真想跑到鎮子上,或者縣城去上學。”
好好的學習環境,因爲一個死乞白賴纏上來的惡心女人壞了,慕岩能有好心情才怪了。
“既然她不要臉,你也不用對她客氣,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最好讓全班人都目睹她的不要臉舉動,憑你的聰明才智,怎麽可能連個未見過世面的鄉下女人都解決不了?”
李想這頂高帽子一戴,慕岩忍不住丢給她一記大白眼兒。
“囡囡,你就可勁兒的笑話我吧,我看你啊,就是典型的站着說話不腰疼。”
倒不是慕岩沒方法,隻不過良好的教養告訴他,再爛的女人他都不能動手,有辱斯文。
所以,隻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小媳婦,壓根兒就忘記一句老話,‘女人何必爲難女人’,而他記住的隻有——唯有同性之間有些事才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