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忠剛剛質問完,孟老太太就因孟和平的話傷心的嚎啕大哭。
“我就說你們幾個是狼崽子,喪良心,白眼狼啊啊啊,孟和平,你們兄妹仨這麽說虧心不虧心?你們倒是說說看,這些年你們住在哪裏,吃的是誰的,喝的是誰的,好了,現在你們爹娘來找事,你們也來湊熱鬧,你們這一家子真是狼子野心啊,我真是瞎了眼了,當年會讓你這麽個東西進門禍攪我們家,我要早知道你李三柱是個這樣的人,我們甯願自己閨女一輩子不嫁人!”
老太太是真的傷心了,所以哭的很是賣力,可惜她的眼淚,一點也沒讓孟和平兄妹幾個覺得心虛,反而覺得很是諷刺。
按理說他們一家在孟家過的是什麽日子,是不需要明說,大家心裏門清的,可是現在這情況,他們分明是要裝聾作啞,試圖蒙混過關。
端看他們的舅舅、哥哥姐姐不說話,就這麽看着他們一家人鬧,就已經讓人憤怒了,更枉論如今他們的爺奶還一副委屈的面容對上他們,呵呵哒,要不要這麽惡心人啊?
“我們吃的是自己用雙手換來的,爹娘幹出來的,自己找補的,絕對沒占你們孟家一分錢的便宜。”
“就是,我爹一年到頭都在地裏掙工分,我娘每天都要起來做飯,就連生病的時候也麽歇過,還有我們幾個,從記事開始就幫我娘幹活了,但是表哥表姐他們就什麽也不用幹。還有舅舅舅媽,一不用起床做飯,二不用起早去地裏,明明太陽都多大了,我舅才晃晃悠悠的去地裏,每天掙得公分才五個,還不如我們放羊的孩子呢!”
提及這一家子極品,孟和平兄妹那是吐不完的槽。
“雖然我娘是做飯的,可是外婆你每天都要分飯,看起來每天是先給我們家盛,好像是對我們好,其實才不是呢,稀得是我們吃,稠的黏糊的最後都是表哥舅舅他們吃了,我爹最可憐,幹那麽重的活,回來的晚了直接就沒飯吃,”
有些事就連李三柱和孟媛都忘了,可是三兄妹卻幫他們記着,一樁樁一件件的幫着老頭老太太回憶。
這不回憶也就罷了,一回憶就連老頭的臉色都沉了下來,看向老太太的目光充滿了指責和不滿。
老太太也委屈啊:“你瞪我幹什麽?咱們家就那麽點兒糧食,嘴巴卻有這麽多,我要不是這樣省着,能保證每天都有飯吃嗎?再說了,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一個孫子一個外孫,是個人都知道該偏疼誰,我這樣做有錯嗎?你們誰敢保證自己将來外孫和内孫一樣疼的?”
孟媛閉了閉眼,她最不想面對的就是這樣的爹和娘,而且她今天本就沒打算和他們算賬,隻是想安生的脫離出去,于是她深吸一口氣,看向孟忠。
“爹,這過去的事咱們就不提了,我現在就隻有一個目的,分家,您是怎麽想的,可以說說看,哦,順便說一句,分家的時候我們一家淨身出戶,你們家的便宜我們不占,但是同樣的,你們欠下的錢,也别試圖轉嫁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