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瓦罐湯可以從希望牌酒樓上新,那麽後續肯定能産生不菲的收益。至于内鬼,反倒成了地兒關注點。
聽蕭璟瑞說徐自在跟許琳歡貌似起了内讧,趙小熙還是很高興的。
起碼證明,以後他們希望牌不會再受到來自他們兩位老狐狸的雙重攻擊。
現在大家夥兒已經很給面兒地往徐自在的那三個酒樓出發了,也不曉得他一個人回如何應付。
某女隻要一想到那位同志的臉色,她就激動得了不得。
要不咋說害人之心不可有哩?
要是徐自在跟她相安無事,各做各的買賣,至于變成現在這樣嗎?趙小熙咂咂嘴,搖搖頭,坐在一邊吃了三兩口蜜餞。
自從她懷孕以後,就徹底離不開蜜餞兒了。
她害喜也不咋嚴重,看起來跟尋常人差不多。
“娘子還打算重新上新瓦罐湯?”真是活力無窮限,越是這個時候,蕭璟瑞就越是佩服自家娘子的好毅力:“隻怕大家夥兒對于瓦罐湯有了先入爲主的想法,咱們想要創新,就不大容易了。”
“沒法子。”趙小熙攤攤手,仿佛很無奈的樣子:“誰讓别人先咱們一步呢?能有啥法子。現在咱們隻能從味道上着手了,好在之前我犯迷糊,配料給錯了,要不然的話,真沒活路了。”
“娘子辛苦。”蕭璟瑞有些愛憐地摸了摸趙小熙的小腦袋,不可抑制地歎息:“這事兒娘子全權交給我來處理可好?就别再多管了。”
“那怎麽行?”趙小熙對于這些事兒的執着那可不是蓋的,忙不疊地擺擺手,直接拒絕了蕭璟瑞的好意:“咱們的生意要忙的地方可多了,全都指望你一個人處理那怎麽成?放心,我現在這月份還不算很大的,還能幫着做點小事兒。”
真夠樂觀的,蕭璟瑞看着她那張小小面孔,心裏一陣愛憐。
當天下午,趙小熙就被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給吓着了。隻說是徐自在被人給打死了,肇事者還不是别人,正是那些說是要爲趙小熙讨回公道的那群人。
這可把趙小熙給吓懵逼了,從頭到尾,她都沒想着要置徐自在于死地,不過就像教訓教訓他,讓他日後安分點。沒成想,竟然死了?
還是被那些百姓給打死的!
得虧趙小熙在聽到消息的時候是坐着的,要不然鐵定癱軟在地。五兒瞧着自家少夫人這狀态,也被吓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生怕有什麽不好。
“這可咋整?真被人給打死了?”趙小熙心裏那叫一個痛啊,苦苦笑,緊緊地握住了五兒的手:“大家夥兒可是爲了給我正名才跑去的,要是真把徐自在給打死了,豈不是要吃官司?”
“不會的。”五兒也不知道咋說了,心裏激動得了不得:“大家夥兒總不會那麽沒分寸吧?幫着咱出頭,還能打死人?少夫人,咱先别着急,還是派人去打探打探消息再說吧?”
一共安排了五個人手,可是把他們派出去以後的一個多時辰,愣是一個人都沒回來。
趙小熙搓着手,來來回回踱步,爲了防止自家少夫人有個什麽好歹,幾乎一直在後頭膽戰心驚地跟着。
到了日中時分,甭管是派出去的小厮還是蕭璟瑞,都沒有回來。
這讓趙小熙更加笃定,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她心裏那叫一個害怕,瑟瑟發抖,止不住地發呆。
等到她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小腹劇痛難忍。
今時不同往日,她可是有雙身子的人。她都不敢亂動彈,可憐巴巴地看着五兒:“五兒,趕緊請大夫來,我肚子痛。”
一句話徹底把五兒給吓着了,頓時就魂不附體。撲棱着出了院子,忙不疊地把府裏的大夫給拽了過來。
好在派出去的那幾個小厮,在這個當兒跟着蕭璟瑞一塊兒回了府裏,見五兒拉着大夫往趙小熙的院子那頭趕,蕭璟瑞頓時就瞧出了不對勁:“出什麽事兒了?”
“少夫人說她肚子痛。”五兒怕得很,見自家大公子的臉色越來越差勁,說話的語氣也帶着哭腔:“之前傳來消息,隻說是那些爲咱們酒樓打抱不平的人把徐掌櫃給打死了。少夫人被吓着了,這才……”
還沒等五兒說完,蕭璟瑞已經沖進了院子。
身子骨虛到不行的趙小熙,終于扛不住,嘔吐了幾口酸水。
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回正兒八經的害喜呢!
“娘子。”蕭璟瑞飛快進屋,見自家娘子面色慘白,心裏就更不好受了:“肚子痛?”
“現在好點兒了,剛才就痛了一下。”趙小熙被蕭璟瑞臉上那種緊張惶恐的表情給感動到了,這爺們對她到底有多上心,這也就不必多說了,這會兒趙小熙的一顆心都被他填得滿當當兒的:“對了,徐自在咋樣?不會真被人給打死了吧?”
“沒有。”蕭璟瑞搖搖頭,這一回是再度見識到了以訛傳訛的威力:“隻不過,日後徐掌櫃要是繼續在京城裏頭做買賣的話,怕是很難了。”
“怎麽說?”趙小熙頓時就來了精神,直勾勾地瞅着自家爺們:“他承認剽竊了?“
像是徐自在那樣性子的人,承認這種事實應該是很難的。哪怕受人逼迫,也不會這麽快就招認的。
留着山羊胡旭的王大夫被五兒拽着進屋,見趙小熙生龍活虎的模樣,實在不像要小産的樣子。但是當着蕭璟瑞的面,他也不敢胡言亂語,還是試探性地給趙小熙把了把脈。
平安脈,母子平安。
他也不多嘴,隻說要喝上安胎藥保平安,就忙不疊地去了。
言歸正傳,蕭璟瑞把自個兒知道的那些事,絮絮叨叨地都說給趙小熙聽了。
原來,希望牌的那些忠實粉絲,的的确确是跑去讨公道了。
可是不僅僅隻有他們,還有許琳歡。她跟徐自在徹底鬧崩了,不僅不給他打馬虎眼,還幫着别人扯七扯八。
這徐自在也是個要臉的人,見自己的合作夥伴都倒戈了,哪裏還受得住?
那叫一個氣啊,索性兩敗俱傷,把許琳歡安插暗樁在希望牌酒樓的事兒,也都交代了。
本來大家夥兒就很反感許家了,這一番騷操作,就更敗好感了。
但是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曉得了,從徐自在這三個酒樓推出來的瓦罐湯,其實是希望牌酒樓還沒來得及上新就被剽竊了的新品。
一來二去的,大家夥兒對于希望牌充滿了同情不說,還對趙小熙的好感度加倍。
“那徐自在說了暗樁是誰嗎?”趙小熙可太像知道了,耷拉着小腦袋:“要是靠咱們找證據的話,不得還要等他第二次動手嗎?”
“暗樁是誰,徐自在自己也不清楚。”蕭璟瑞目光灼灼,十分笃定:“許琳歡多留了一個心眼兒,這事兒并沒有跟徐自在說明白。”
乖乖個隆哩隆,敢情那許琳歡的智商是回爐重造了嗎?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機靈了?趙小熙苦哈哈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歎口氣:“這可咋整?咱們總不能抓瞎吧?”
“前幾天娘子說要做水晶果凍作爲飯後甜點是不是?”蕭璟瑞輕輕地捏了捏趙小熙的小鼻子,臉上的神色變得十分詭秘:“咱們隻要搗鼓一個假配方出來,然後交給白師傅。隻要看着東西會不會再京城上市,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說起來,許家的确是有一個專門賣糕點的鋪子。
隻不過裏頭的東西太過單一,大家夥兒并不怎麽中意,也就是說,這糕點鋪子的生意很不好。要是這一次她把甜品的配方給白師傅,這事兒還被許琳歡曉得了,鐵定會剽竊過去的。
正所謂是狗改不了吃屎,趙小熙相信那姑娘是個厚顔無恥的狼人。
“好。”趙小熙搓搓手,俨然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那配方的話,咱也不能寫得太離譜。不然的話,做出來不好吃,許琳歡鐵定不會上新的。”
但是滋味也不能太好,要不然他們正版的水晶果凍出來就吸引不到太多顧客了。
這樣一來,難度就增加了。趙小熙尋思了許久,終于想到把甜度降低以及裏頭的果肉減少。爲了讓這滋味更差一些,趙小熙還把許多味道相沖的水果寫到了一塊兒。
對于那些沒嘗過頂級點心的人來說,這樣做出來的水晶果凍,依舊算得上是美味中的美味。如果日後他們希望牌再上新的話,把滋味再調整過來,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的兩樣的。
她麻溜地把自個兒搗鼓出來的配方寫了出來,第二天一早,就讓蕭璟瑞送到酒樓了。
比較讓蕭璟瑞意外的是,白師傅竟然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于這東西的渴望。
那種眼神以及肢體動作,仿佛就在高速蕭璟瑞他就是内鬼。
“白師傅,這配方暫且不要跟其他幾位師傅說。”蕭璟瑞特地扮做衣服很相信他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咱們下個月要上新的,你自個兒先琢磨琢磨能不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