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大家夥兒現如今也算是有點審美能力了,應該也能接受異形珍珠這樣的東西。關鍵這戴出去很别緻,比起金銀之流,更爲典雅大方。
也不曉得宮裏的娘娘有沒有興趣,要是有這樣的大人物當模特,走在街上晃蕩幾圈,那鐵定能熱.賣。
不過淘寶上異形珍珠首飾的種類不算很多,要想吸引大家夥兒的眼球并且長遠地發展下去,最好買來上好的異形珍珠自己來做。
就跟排列組合一樣,做出更爲别緻的異形珍珠首飾來。這麽一琢磨,趙小熙就徹底激動了,忙不疊地下了單,先是買了五十對不一樣的耳飾,又加了二十多條的異形珍珠項鏈。爲了可以給自己搗鼓的機會,趙小熙又買了五十粒單個的異形珍珠。
不愧是奢侈品,愣是花了趙小熙一百多個金币,看着自己的餘額隻有兩百多個金币,趙小熙又有點心塞塞。看樣子後續還要用真金白銀來充值購物了,這原材料在這個時代搗鼓不到就是麻煩。
她一邊肉痛,一邊付款,等看到實物的時候,趙小熙才覺着物有所值。
每一款異形珍珠耳墜都很别緻,珍珠的色澤也是很好的。關鍵是獨特,仿佛每一件都是孤品。她選了幾對自己格外喜歡的試了試,發現那種色澤格外誘人,很襯人,戴上之後,讓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高貴了不少。
關鍵是适合,趙小熙就适合戴珍珠。她剛想跑出去給蕭璟瑞瞧,就見那爺們走了進來,看着趙小熙耳朵上的東西,低聲笑笑,點了點趙小熙的小鼻子:“這又是什麽新鮮玩意兒?”
“好看嗎?”趙小熙沖着他可勁眨巴眼睛,尋思着,自家爺們是個直男,指不定欣賞不來。
奈何蕭璟瑞是個通情達理的好男子,一心一意爲着自家娘子,這會兒看着她那張小小面孔,映着珍珠的華光,更顯得稚氣可愛,心中一軟:“好看。”
“你别看着我啊,你看看這個珍珠耳飾。”趙小熙别過面孔,讓他仔仔細細看了一眼自己的珍珠耳飾:“咱們不是準備把超市裏頭靠近西北雕窗邊上的那個櫃台,賣首飾的嗎?金銀的話,都太平常了,還是這種的好。”
“這是珍珠?”蕭璟瑞從來沒見過這樣奇形怪狀的珍珠,笑意漸濃:“這又是娘子從哪裏搗鼓來的新鮮玩意兒?”
“自然是從好地方搗鼓來的了。”趙小熙嘿嘿笑,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對于自己現在越說越1順溜的謊話,一點兒也不臉紅。
她心裏明白得很,蕭璟瑞這爺們,純屬揣着明白裝糊塗,是個厲害人。哪怕撒點小謊,也不怕啥,尋思着反正這爺們也都清楚,那就不算騙人了。
“好看就好,要是連你這麽挑剔的人都看得上,京城裏面的那些貴女,鐵定也是會喜歡的。”趙小熙心裏美滋滋,想到即将要到自己口袋的銀子,激動地搓搓小手:“除了現有的成品,我還想着自己設計。”
“娘子,現在你身上的擔子已經夠重了,何苦還要搗鼓這些?”蕭璟瑞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目光清明,滿是寵愛:“不必太難爲自己,生意好時,咱們就多賺點銀子。生意不好時,咱們就少賺點,也不妨事的。”
可真夠樂觀的,趙小熙鼓鼓嘴。要是她身後沒有坑爹系統時時刻刻鞭策着,倒也能如此坦然。偏偏天不遂人願,她是個十成十的可憐蟲,每天都想着完成任務,多賺錢,盡快變成首富,走上人生巅峰。
“那怎麽行?好不容易有了新花樣,咱們就得做好。”趙小熙拍拍手,看着自己擺在梳妝台上的那些異形珍珠首飾,很是滿足。
這會兒倒是把剛才從宋子哲那院子裏感受到的晦氣一掃而光,心情美美哒,做事都帶勁。
晚上的時候,他們夫妻倆依舊是跟宋光複一起用晚膳的。稀罕的是,全程隻談公事,連宋子哲的大名都沒提到,就更别說什麽服藥自殺這檔子事兒了。
怪不得外人都說宋光複跟自家二兒子一點感情都沒有,以前趙小熙還不相信,這會兒可算是徹底信了。她随便地扒拉了幾口飯,又沖着那人瞅了兩眼,心裏頭直打鼓。
見趙小熙目光閃爍,宋光複低聲笑笑:“怎麽?有話要問我?”
這會兒看這位滿臉帶笑的廣甯侯,趙小熙實在是不能把他跟一位狠心的父親聯系在一起。她咂咂嘴,放下了手裏的湯勺,沖着他讪讪笑:“二公子今天出事兒了……爹不知道嗎?”
“裝神弄鬼的把戲,知道又如何?”宋光複太了解自家那位二兒子了。
知道他深得沈朝陽的真傳,最擅長玩弄這些栽贓陷害、指桑罵槐、無中生有、暗度陳倉的把戲。這一次宋光複的也找王大夫問過了,連大夫都說所用劑量很少,并且是天亮的時候剛服毒,可見是生怕别人發現晚了,當真一命嗚呼。
真想死的人,還要玩弄這些個伎倆?
更何況,那人醒過來第一句便是甩鍋,自個兒行爲不端、心術不正,讨不到婆姨,竟然把鍋甩到趙小熙跟蕭璟瑞頭上,這更是荒唐中的荒唐。
聽宋光複說得這樣直接了當,趙小熙瞪大了眼睛,都有些不敢信,自己能遇到這麽好的公爹。這不是要逼死一群妖豔賤/貨嗎?可憐宋子哲,吃了毒藥半點用沒有,還被旁觀者看清一切、無情嘲笑。
看樣子以後在侯府住着,還是得小心再小心,當得了侯爺,鬥得了左相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吃完飯,她拉着蕭璟瑞飛快往自個兒院子趕。某男倒是不慌不忙、不徐不疾,看着自家娘子就跟炸了毛一樣,不禁有些好笑:“娘子這是怎麽了?别人不中計,娘子反倒不高興?”
“我這可不是不高興。”趙小熙轉過身去,不太想搭理他,但還是悠悠地歎息:“就是覺得忒吓人了,自己親兒子服了毒,可是侯爺還這麽淡定,把這裏頭的原委,愣是分析得頭頭是道,真想不明白,他咋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哩?”
“大概是過于了解宋子哲的秉性。”蕭璟瑞伸出手,輕輕地點了點她光潔白皙的小腦門兒:“娘子現在不是應該想着,幸好這公爹不是糊塗蛋,免了咱們的麻煩嗎?”
“當然感激他沒輕信宋子哲,但是反過來想想,就覺着爲人父者,不該這樣。像是你對小煜,那可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着的。”趙小熙搖搖頭,大搖大擺進了屋。
一計敗,百計生。趙小熙現在就怕宋子哲狗急跳牆,啥事兒都做,讓他們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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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首飾需要找經驗比較老道的手藝人,爲了把這些異形珍珠打造成精品收拾,趙小熙決定暫且先不上新。
等到找到了手藝人,等到有了一定的做異形珍珠首飾的經驗之後,再上新不遲。她現在要解決的,還是帽子屋那塊兒的問題。由于趙小熙設計出來的花帽,都是要技術含量的,那些做帽子的丫頭婆子們,個個都被難爲死了。
别說那些人沒見過那些帽子的款式了,就算是沈阿婆,也一樣沒見過。一來二去的,倒是浪費了不少比較好的面料,趙小熙覺着可惜,尋思着那些亞麻、紮染之類的柔軟料子,倒是可以用來做包頭巾。
隻是包頭巾這種東西,對于京城裏的那些貴婦人來說,過于廉價,不咋待見。趙小熙另辟蹊徑,别出心裁,從淘寶買來了許多個雕花小銀扣裝點在上頭。這樣做出來的包頭巾,不僅别緻實用,還不顯得廉價。
眼瞅着帽子屋就要開業了,偏得還沒有幾頂成品帽子。看着那群人不舍晝夜、黑白颠倒地忙着,她也不好意思說些催促的話,隻爲了讓帽子屋順利開張,讓大家夥兒裁剪白頭巾,訂上小銀扣。
比起做花帽,做包頭巾簡直是小試牛刀。在一夜之間,大家夥兒愣是做了一百多條,每一款都不一樣,配上雕花小銀扣,簡直驚絕。
有了這些東西,帽子屋可算是有商品上架,可以開張了。
“多謝大家夥兒了。”趙小熙沖着沈阿婆一等人拱手作揖,老大不好意思:“知道你們因爲做花帽,忙得不可開交。百忙之中還抽空幫着做包頭巾,真是難爲你們了。”
“拿着那麽些工錢,啥事兒不幹,像什麽話?”沈阿婆一直都是個公道人,看趙小熙那張稚氣的小臉,笑意漸濃:“得虧你一個小娘子,經營了這麽多家生意,怎麽忙得過來?光是做花帽,我們這些天都腰酸背痛,腦袋暈暈。”
“要是讓我做花帽啊,我鐵定也要暈暈乎乎,不知所以了。”趙小熙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嘿嘿笑:“術業有專攻嘛!有了這些包頭巾,咱們的帽子屋,後天就能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