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全部都是蛋糕店的新品。
新品的靈感都來自于趙小熙在二十一世紀品嘗過的那些,但是因爲成品還沒做出來,趙小熙也不知道滋味兒會怎麽樣。爲了以防萬一,七姑姑隻好留了下來。
看着這樣的情形,這一段時間鐵定又要加班開夜車了。趙小熙倒也不覺着有什麽,但是蕭璟瑞一早就黑了一張臉。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趙小熙更要緊的了,天天熬夜對身子自然是不好的,可是現在各種麻煩事兒都主動找上門來了。蕭璟瑞之前爲自家娘子拟定好的養生計劃,眼瞅着全部都要泡湯了,他心裏自然焦灼。
當天晚上趙小熙在策劃案上挨個寫着各種蛋糕的制作方法,認認真真,一絲不苟。蕭璟瑞給她泡的養身茶,愣是一口也沒喝。
之前給七姑姑的品類單子上頭一共寫了海綿蛋糕、戚風蛋糕、布丁蛋糕、慕斯蛋糕、天使蛋糕還有芝士蛋糕、面糊類蛋糕。後來考慮到這是要送到宮裏給諸位娘娘品嘗的,趙小熙又加了鮮奶油蛋糕、水果蛋糕還有冰激淩蛋糕和巧克力蛋糕。
這幾種都比較考驗技術,加上古代的原材料都不完善,能做到幾分好吃,趙小熙心裏也沒多少譜兒。之前做的都是慕斯蛋糕,這是趙小熙最喜歡的一種。蛋糕鋪子的糕點師傅也都有了些許經驗,關于制作方法上,趙小熙不需要贅述。
像是海綿蛋糕這種,利用雞蛋打進空氣,烘焙之後讓空氣手熱膨脹,撐大蛋糕,這種也沒多少技術含量,所以趙小熙不用擔心糕點師傅不會做。隻是蛋糕這種東西在夏季隻能保存一天的樣子,不适合長途運輸。
最好的法子是做出來先讓七姑姑嘗一嘗,再把做法寫出來,後續讓宮裏的糕點師傅做。
她細細琢磨了老半天,把所有在制作過程中能遇到的問題,全部都寫了一通。
“娘子,該歇着了。”蕭璟瑞一直都在邊上看古籍,這是之前他從京城裏頭買回來的舊書——《孫子兵法》,也不知道這爺們看這個意欲何爲。
是想着上戰場呢,還是想着以後再朝堂之上跟某些人決一高下。
“剛寫好。”趙小熙扭過頭,瞅了蕭璟瑞兩眼:“相公,你要是累了,你就先歇着呀!幹啥每天都等我?這次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皇上都曉得咱們希望牌了。”
既然如此,那離她趙小熙當首富的日子還會遠嗎?
某男絲毫不知道某女的心理活動,歎了口氣,直挺挺地走了出去,親自爲趙小熙打了一盆泡腳水,裏面還有一些中草藥啥的,都是蕭璟瑞托賽華佗配制的。
說是長久用着玩意兒泡腳,祛濕效果賊好,對女子來說,排毒養顔有奇效。
“你這天天都等着我,多讓人不好意思啊?”趙小熙嘿嘿笑,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又瞅了兩眼策劃案:“要是巧克力蛋糕能做成功的話,以後咱們鎮子上的娃娃就有福氣了。”
“巧克力?”蕭璟瑞很是迷惘,怔怔地看着自家娘子:“巧克力是什麽?”
“就是一種甜食,滋味很好。”趙小熙笑的格外促狹,沖着蕭璟瑞使了使眼色:“好吃是好吃,就是容易發胖。我覺着大部分的姑娘都喜歡這種滋味兒。要是做成了送到京城去,讓京城的娘娘們吃了,全都胖了可咋整?你說皇上會不會找我麻煩呀?”
“女子孕中發胖不是正常的事兒嗎?”蕭璟瑞對于趙小熙的奇思妙想已經習以爲常了,搖搖頭,歎口氣:“娘子還是多爲自己想想,成日那樣忙,身子怎麽受得住?”
“受得住,受得住。”趙小熙趕忙點點頭,笑的那叫一個滿足,那叫一個驚世駭俗:“隻要能賺銀子,怎麽都好說。更何況,現在情況特殊,左相對咱們希望牌虎視眈眈的。這會兒皇上都找咱們定糕點了,這就證明咱們希望牌,好歹也有點名聲了,左相就算是想做啥,也會有點顧忌的。”
某女說的自然是有點道理的,蕭璟瑞聽得點頭如搗蒜:“娘子,咱們很缺銀子嗎?這些日子,咱們好歹也賺了不少銀子吧?”
就跟蕭璟瑞說得那樣,現在希望牌已經算是一條很成功的生意鏈了。趙小熙也在這期間存了不少銀子,多到可以到京城安家立業,過得十分富足了。
奈何淘寶下達的終極任務是當大夏朝的首富,現在離首富的距離還很遠。
可是時間隻有那麽些,要是不能在這期間完成任務,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死法。比起安逸享受,還是活着比較誘人吧?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跟蕭璟瑞說的,她照舊打着馬哈哈:“哎呀,睡會嫌自個兒銀子多呢?以後等小煜長大了,還要娶媳婦哩,咱們趁着能賺錢的年紀多賺一點錢不好嗎?”
見趙小熙說得認真,蕭璟瑞倒不好阻攔了。
“對了,沈朝陽母子還不知道你的身世嗎?那天沈朝陽看你的眼神那樣奇怪,可是到最後,愣是啥也沒說,這是啥情況?”趙小熙的反射弧向來很長,加上這段時間忙得很,她把這事兒早就忘記了。
這會兒想起來,就是抓心撓肝的難受:“後來你說你是蕭家的孩子,我瞅着沈朝陽那模樣,好像是真信了。那麽,宋子哲頭一回過來找你的時候,說了些什麽話呢?”
“也是爲了問我的身世來的。”蕭璟瑞頗爲涼薄地笑了兩聲,對這些事兒,一早就透了:“大概是知道了其中的皮毛,并不知曉根本,全靠猜度。頭一回宋子哲到豐樂鎮來,應該也是受了沈朝陽的指點,過來看看情況的。”
剛好那段時間蕭王氏跟趙小熙鬧得不可開交,俨然就是正兒八經的家庭倫理大劇。宋子哲看他們因爲家庭内部矛盾吵吵嚷嚷,反而信了蕭璟瑞是小村婦的孩子。
至于沈朝陽爲何又來了一趟,應該還是爲了确定一下吧?要麽就是侯府之中有什麽異動。說到底,這都是富人的遊戲,他們這些窮鬼、平民,哪裏會知道一分兩分?
“那相公啥時候才能認祖歸宗?”趙小熙更爲自家相公覺着委屈了,明明是侯府嫡子,竟然受了那麽些委屈。
區區一個庶子都過得榮耀金貴,他憑啥哩?趙小熙在這裏氣鼓鼓,蕭璟瑞倒是很沒所謂地笑了笑:“娘子莫氣,來日方長。”
第二天一早,趙小熙就把自己寫好的各種蛋糕制作方法送到了蛋糕鋪。一塊兒送過去的,還有趙小熙從網上購買的黃油跟巧克力。
數量都不算多,就是爲了防止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浪費食材。
某些蛋糕的制作過程中,需要把蛋黃跟蛋清分離,這一點趙小熙也早早地跟糕點師傅交待過了,一應事項做完,趙小熙才挺着酸痛的腰肢回了化妝品鋪子。
好在七姑姑這會兒還沒過來,趙小熙才有了稍許喘息的機會。
今天KTV那塊兒是芙蕖登台,柳兒得了機會往趙小熙這裏竄:“趙小娘子,稀罕事,稀罕事。”
“啥事兒?”趙小熙很淡定,他們這山溝溝裏頭,還能有啥了不得的大事兒?無非就是誰家死了人,誰家生了崽兒,誰家嫁了女兒,誰家娶了媳婦兒?
見趙小熙這副百無聊賴的模樣,柳兒忙道:“皇上選妃了呀!”
“啊?”趙小熙嘴角抽搐,呆呆地轉過身子。
他們大夏朝的律法很稀奇,皇帝選妃,頭一個排除的就是朝中大臣的女兒。大概是怕後宮跟外戚相互勾結,對朝廷安甯沒好處的緣故,所以後宮嫔妃都是一些小官吏或者是農家女兒。
五年才選一次妃,有些姑娘就爲了等這個機會,愣是等成了老姑娘。
當朝皇帝勤政愛民,從不貪圖女色,這擴充後宮應該是朝中大臣的主意吧?這也隻是趙小熙的猜測,并不知道這内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又見柳兒這樣激動,趙小熙讪讪笑:“咋地?你也想參選?”
“我?”柳兒自嘲地笑笑,擺擺手:“哪能呐?我身子不幹不淨的,還能進宮嘛?聽說在虎嶺鎮有個人參選,在衙門那邊報了名号,竟然成了,過些時候就要送到京城去了。”
“那應該生的好看吧?”趙小熙這才有了幾分興趣。
畢竟安靈子嫁給了虎嶺鎮那頭的某個色魔老鄉紳,這會兒又出了一個參選秀女。咋回事?突然之間虎嶺鎮就成了風頭無二的流言制造地了。
“聽說生的挺好,也有人說那姑娘是什麽落難大官的女兒,誰知道哩!”柳兒笑意漸漸深了,從兜裏掏出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磕着:“我活了這麽些年,還是頭一次跟參選秀女離得這麽近哩!我就想着,要是可以的話,咱去虎嶺鎮瞧瞧去?看看她生的到底是個什麽模樣,難不成比咱嫣紅姑娘還要好看?”
“你準備啥時候去?”趙小熙朝着柳兒眨眨眼,表示自己也很有興趣。
“今天,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