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做貼身的衣服,就得要丈量尺寸。
之前的時候慕雪就貼肉的給南宮離丈量過身體的尺寸,兩個人在房間裏面摟摟抱抱,當時還有大面積的肌膚接觸.
提到這事兒南宮離倒想起來了,那小雪兒說給自己做兩身裏衣,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影子呢。
想到這兒他抿了抿唇,又覺得慕雪不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雖然惦記着衣服,但是旁的女子所做的衣服,他是不要的。
“你身子不好,還是多養着吧,本王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他匆匆的走了,她以爲他是去調查當年那一碗湯茶的事情去了。
畢竟她回來這王府也聽到紅菱說了,這麽多年南宮離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要去追查當年的那個兇手。
現在她人都回來了,他應該會更加努力去調查當年的事情了吧。
其實并沒有,他離了這聽雨軒之後就蹿到了慕雪的跟前去。
隻是他還沒有到那鳳鸾殿的時候,管家就帶着李明澤匆匆的進來了。
以前南宮離有一個私下的勢力點,名叫霧中樓,替南宮離私下辦了不少的事情,當初藏在山裏,被南宮尋派兵給剿了、
不僅僅是南宮離,其實每一個王爺的私下都有一個兩個見不得人的蝸點。
最近李明澤廢寝忘食,根據南宮離所給的線索和人脈,查的就是南宮良背後所藏的勢力。
上蒼不負有心人,不枉這些日子辛苦,總算是叫他查到了一些眉目。
此刻他總算是明白了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了,李明澤所說的那個地點就在京城的鬧市之中。
且就在南宮離的眼皮子低下。
因爲南宮良所養的那些暗衛就藏在南宮離旗下的一棟酒樓旁邊,以一家染坊的形勢存在的,裏面各個都是高手。
隻是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低調,所以才一直都沒有被人給發覺。
“你是不是非常的确定??”
李明澤就坐在南宮離的對面,聽到這話直點頭:“确實是,昨兒夜間我是親眼瞧見那五皇子的貼身小厮身披蓑衣頭戴氈帽的從那貴人坊裏面出來的,還鬼鬼祟祟的,那裏鐵定有鬼.”
既然是親眼瞧見的,那就沒有什麽可以争辯的餘地了。
南宮離點頭,心底暗自的下了決定:“好,這件事本王心中已有數,知道怎麽做。”
說話的時候他的腦子裏面已經做好了計劃,打算明日一早就讓慕海楓告訴父皇說那家貴人坊的染坊裏面藏着匈奴的細作,然後派慕海楓帶兵去圍剿。
與此同時朝堂之上盛家還要發力。
朝堂上面的助力和幫手被參奏了,私下培養的勢力也一朝被端。
這樣的兩步走,很成功的将南宮良給惹惱了!!
也隻有被惹毛了,被逼迫了,那南宮良才會孤注一擲。。
果然,兩天之後的南宮良在王府裏面發火,整個人陰鸷的像從地獄來的惡鬼:“南宮離肯定是知道了當夜的事情本王有份插手,所以才處處針對我的”
昨天的時候朝堂上面他旗下的幾個衷心的官員被參奏品性惡劣,被革了官職,嚴重的還被判了處斬。
他預備要救下其他的人,但是還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計劃之時,就聽到消息說貴人坊被慕海楓帶了禦林軍去圍剿了,他旗下的那些暗衛,或殺或抓,損失慘重!!
南宮良身邊的貼身小厮名爲昭悌,小小瘦瘦的一個人兒,看起來尖臉猴腮的,一瞧就不像一個好人,聲線卻纖細的如女子:“按理說不會啊,當夜的事情咱們辦的滴水不漏,王爺在宮裏昏迷着也是毫不知情的,怎麽可能就這麽肯定是您呢”
“最近這幾日我那四哥待那阡塵一如往昔,甚至比五年前更加的寵愛,難道是她看着四哥待她好,出賣我了??”
從前的時候慕雪覺得南宮離是一個非常多疑的人。
南宮良同樣也是一個多疑的人。
他在那離親王府裏面也有安插眼線,自然是知道南宮離這幾日冷落了那個王妃和雪安郡主,一門心思隻撲在聽雨軒裏面陪阡塵的事情。。
這句話問出口的瞬間,他很快又在心底自我否定了。
那阡塵應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這件事情招娣不好說,隻是道:“在朝堂出事之前的兩天,那個李大人跑了好些趟離親王府,這才出現的這許多的事情啊.”
此語一出,成功的讓南宮良将所有的怒火都燃到了李明澤的頭上去。
“是啊,本王倒是忘了”
說道這兒,他嘴角獰笑着,聲線陰沉沉的:“雪安郡主誕生的那個晚上,所有的接生婆,太醫和府醫都被我派人殺死了,聽說是李明澤親自去給我四哥的那個王妃接生的,還有那慕海楓,家裏一直都私藏着一個匈奴官宦人家的小姐。我倒要看看這兩件事情都戳了出去,我那個手眼通天的四哥要怎麽樣去維護自己手下的人”
“是,王爺您運籌帷幄,其實您也不需要糾結眼下的這些損失,畢竟您手上不是還捏着一張王牌麽”
唔.
提到王牌的時候,南宮良陰鸷的眼底恍然閃過一抹溫柔之色。
還用手指摸了摸唇,似在回味着什麽美妙的滋味一樣。
“嗯,本王自不會糾結眼下的這些損失,待我聯姻成功,得了匈奴的支持,到時候本王的勢力可比現在要強上許多,隻是我四哥的那兩個幫手,本王定要将他們給拉下馬,否則本王咽不下這口氣。”
“是,那屬下這就去授意咱們的人在朝堂上面參奏那兩人.”
“嗯。隻是那些被抓去天牢裏面的人,不知道那夜動手的三個人有沒有被抓.”
若是那夜放火和殺人的三個暗衛這一次被抓了,被用了大刑抖摟出了一些什麽有的沒的,那南宮良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昭悌也是跟了他将近十年的人,聽了他的這個話鋒,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反正那些人落到了天牢裏面去,不管招不招些什麽東西出來都是要死的。
那與其自己提心吊膽的擔憂着會被自己的暗衛出賣,那還不如自己下手将那些人給弄死。。
“是,屬下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下去辦事吧。”
輕描淡寫的,這語氣好像是那些人的性命他根本就不在乎似的,就算那些人曾經給他拼過命。。
其實不僅僅是那三個人的事情,南宮良這一批的暗衛之中,手上肯定還拿着其他肮髒的事情。
翌日晨起日光正好,南宮離一早就來了宮裏面見聖上。
皇上還在爲前兩天南宮離将自己安排之人遣送回來的事情生氣呢,聽到說他來觐見了,拿筏子的将手上的奏折一扔,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去,招他進來,朕倒要看看他這一次過來又有什麽事情要說.”
南宮離這兩日憔悴了些,臉頰消瘦了些許,讓他的五官更加的立體了。
他今日一襲白袍,像一抹行走的日光。
他站的端正筆直,手上還捧着一大捧魚鱗賬冊和花名冊之類的東西。。
這些都是昨天慕海楓将那貴人坊突襲了之後搜出來的魚鱗冊和貴人坊成員的花名冊,還有許多的記錄,這上面一筆一筆都記錄了這貴人坊裏面暗衛所做的一切事情。。
有了這個冊子,南宮離覺得父皇再不願意面對也不行了。
“兒子給父皇請安!”
南宮離單膝跪地,姿勢标準又恭敬,但是皇上卻拿冷眼斜着他,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的話:“你不在王府裏面陪那女的花前月下,跑朕這兒來做什麽.”
南宮離的離親王府自從被大火燒了之後,就跟漏了風的篩子似的,那南宮良能夠得知府裏的消息,皇上也能夠得知王府裏面的消息。
這兩日南宮離往聽雨軒去的多了些,每每聽到這樣的回話,皇上就來氣。
明明那阡塵還沒有回京城之前,自己的這個兒子一心全鋪在慕雪的身上,爲了照顧慕雪的身孕還将許多朝政給推脫給了其他人去做,連立功掙口碑的機會都不要也要在府裏陪着。
現在這孩子平安的下來了,卻沒有見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多疼慕雪和那個孩子。
這讓皇上非常的不滿意。
畢竟他這個過來人知道,一個女子坐月子的時候是人生之中最脆弱的時候,自己夫君就算繁忙不能在邊上時時的陪着,總也不能一心鋪在其他女子的身上吧。
“兒臣過來自然是有正事要同父皇您說的,聽說昨日父皇您讓人圍剿了貴人坊,抓了不少武功高強之人。”
南宮離一開口就是正經事,這讓皇上心底有火卻不好發出來,生生将一口氣給咽了下去。
“哼,是抓了,怎麽?這事兒你有份參與?”
昨天慕海楓過來收到舉報說貴人坊裏面藏着匈奴的細作,因爲前有南宮尋的事情,所以皇上特别敏感這一方面的事情。
一聽到有細作,立馬就派了兵給他,讓他去圍剿。
可是事後皇上也想了想,這不對啊,慕海楓成天到晚禦前當差的,就算是有什麽舉報也該是朝堂上面的官員參奏啊,他這麽個禦前護衛怎麽會知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