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很熟悉她的身子。
從前每一次歡好的時候,不管是榻上還是窗前,他總是能夠很準确的尋到她的敏感點,從而叫她連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同樣,她對他的身子也極其的熟悉。
她的指腹微熱,輕輕的劃過他的肌膚,傳來細密酥麻的癢,将未曾熟睡的他給舒服的醒了。
他眼皮子顫了顫,未曾睜眼。
他不動神色的感受着她那無骨的小手熟練的翻過薄薄的衣服,然後摸上了自己的物件兒.
她跟耍把戲似的捏了捏,又颠了颠、
兩顆鴿子蛋被她颠在掌心,好似做診斷似的嘀嘀咕咕:“溫度沒啥差别啊,還燙手的很,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啊?”
醫生查探病人的身體,都是一個區域一個區域來查的。
既然鴿子蛋是合格的、
她便将注意力給放到了他的孽根之上。
未曾昂揚的孽根有些疲軟,但是他的尺寸她曾是領略過的,便是軟的也能夠被她抓個滿掌。
南宮離是清醒的。
若是以前的時候,慕雪這麽大膽又露骨的挑逗,他老早就喘着粗氣,猩紅着眼睛,狂野的将慕雪給撲倒,而後便是狠狠的一頓收拾。
每一次直将她給收拾的求饒才會餍足的釋放。
可是
他在心底暗歎,便是那處被慕雪颠在掌心裏面揉捏,此刻的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感覺像是一塊死掉的肉。
怎麽折騰都沒有感覺.
“啧,這怎麽就沒反應,一般人的話,若是這樣刺激,老早就挺了,這怎麽軟的像沒有生命似的.”
慕雪嘀嘀咕咕,把手從他的那處抽了出來,同時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良久,她喃喃的在心底問自己:“你身子若是無病,就是心中有疾,是不是我曾經說你的那些話實在過分了,所以你才如此的?”
若真的是因爲她當初說他髒才導緻他如此的,那麽自己便是毀了他一生的罪人了。。
慕雪的心裏在歎息着,身子也還乏的很,這麽歎息着歎息着便也睡着了、
窗外寒風呼嘯,北風之下,五皇子的王府之中,書房的燭火這般夜深了還沒有熄滅。。
有身穿蓑衣鬥笠的人鬼鬼祟祟的進入,帶入一陣氤氲的風。
“王爺,消息來了”
南宮良整個人隐匿在黑暗之中,似是在沉思着什麽,聽到這話隻挑了挑眉,無畏的開口:“怎麽樣?我那個四哥是怎麽安排那女子的??”
昨夜雖說沒有将那慕雪給弄死,但是見父皇前後派了三波人去保護離親王府裏面的安危,可見那慕雪應該也就剩下一口氣了。
而且他在聽到了宮裏的消息,父皇是不希望那女子踏入王府的。
他方才還在心裏打賭,心想着父皇是不同意的,這五年後的南宮離是不是還像從前一樣,會爲了這個纖塵忤逆父皇。
若南宮離還是會爲了纖塵忤逆父皇,那麽他的心中就更加的肯定了,肯定自己這個看着精明内外的四弟會一輩子毀在那纖塵的手上。。
關于争奪皇位這件事情。
他從懂事開始就知道三哥不足爲懼,該讓他忌憚的是自己的這個四哥。
“王爺您料事如神,那離親王今天下午的時候就派了人去了宮裏将人給接回了府,想必那女子得離親王的心,八成是要娶爲側妃的,好名正言順給她一個名分。”
其實昨夜的事情,今天早上就在前朝鬧開了,滿朝文武都在等着看南宮離的态度,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叫朝堂官員逼讓南宮離娶纖塵的準備。
可是沒成想這都不需要他發力,人就已經安然無恙的在離親王府裏面住着了。
想到這兒他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覺得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這纖塵就是自己這四哥的死穴,隻要将纖塵給拿穩了,他就不相信自己攪不渾離親王府的水。。
此刻這南宮良以爲自己将一切的事情都已經掌握在了手中。
卻未曾想到自己從今夜開始就跌入了南宮離的陷阱之中。
他想要拿捏的這個人,此刻在這王府裏面也睡的不是很安穩。
感受着王府的靜谧,瞧着這烏黑黑未曾掌燈的房屋,纖塵的心底怨恨四起。
什麽纖塵。。
明明自己的名字叫做纖雪,憑什麽自己在綿陽的時候就被人改了名字叫做纖塵?
難道是因爲這個王妃的名字裏面也有一個雪字嗎???
那憑什麽被改了名字的人是自己??
不過她很快又從另外一個方面來想了,難道是因爲自己的存在讓那王妃如此忌憚,所以才給自己換了名字??
這樣一想似乎自己能夠将那個王妃給排擠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可是他今天沒有去宮裏接她,也沒有在宮外迎自己,便是回來了,都未曾見到南宮哥哥一面。。
難道是自己空窗了這五年,南宮哥哥真的愛上了其他人麽??
不行不行、、
這纖塵隻要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心頭跟紮了刺似的睡不着覺。
“不行,南宮哥哥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那個慕雪不過是仗着有個好的家,否則怎麽可能是南宮哥哥的正妃”
她滿腦子都是這些瘋魔着要将南宮離給搶過來的話,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軋一下的換了環境,她的身子又不好,被子裏面冷的像被人塞了冰一樣,哆哆嗦嗦的一晚上過去了之後便生病了。
第二日一早,那聽雨軒裏面便來人說那纖姑娘病了。
病的還挺來勢洶洶的,說是高燒了、
彼時的慕雪和南宮離也才醒來沒多久,晨起的第一道暖陽打在關閉的門窗之上,将這房間映的透亮。
慕雪未曾完完全全的轉醒,隻感受到身邊的男人動作輕巧的起了床,将開始因爲饑餓而鬧騰的孩子給抱到了一邊去,交到了乳母的手上去。
孩子被抱遠了些之後房内便顯得安靜了很多,南宮離開始稀稀疏疏的穿衣服、
衣服穿了一半,聽雨軒那邊便來了人。
“王爺,聽雨軒的姑娘病了,說希望您去瞧瞧”
來到這王府的第二天,那女人便開始生病,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在慕雪看來這都是隻是想要将人給哄騙過去的一種手段。
慕雪的腦袋原本還有些昏昏沉沉,可是聽到這話的時候,她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拉扯了回來。
難道是昨天這人就把那姑娘給接到了王府裏面來??
慕雪有些驚,又有些釋然,心想着這男人的辦事速度從來都是這麽的利索啊。
她瞧他,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表情之中讀出他内心的想法來。
隻是後者仿佛就跟沒有聽到這句話似的,隻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等到自己完完全全的妥當了才開口:“這麽點小事也值得跟本王說?你們自去請府醫不就好了?”
府裏原先的那個府醫被殺了之後,皇上昨兒又給這王府裏面安置了一個太醫過來,說是專職負責王爺王妃和小皇女的安危。
“可是府醫說他被皇上下了命令隻負責王爺王妃和小皇女的安危,不負責其他人的安危,對那女子的安危不曾過問,甚至連瞧都沒有去瞧一眼。”
宮裏來的太醫,臨出宮之前皇上還給他好一頓命令了,說是不管那女子身上有什麽不痛快的,都不許他去醫治。
有了這樣的吩咐,這太醫又怎麽可能去給纖塵看病。
“哦。”
南宮離哦了一聲,語氣疏離又冷漠,好像真的就不關心那女子的安危。
然後趴到了床榻前面對着慕雪溫柔道:“我出去忙些事情,中午可能不會回來,你安安心心養着,知道麽?”
知道他是忙着出去查那天晚上的事情了,隻是此刻她心想着這男人難道真的不會去瞧瞧那姑娘麽?
畢竟曾經是個植物人,便是藥王谷的人醫術再高超,怕是也沒有恢複的利索。
這初來乍到,又隆冬數九的,這下子病了,這男人還不去看她,難道這男人不怕寒了那女子的心??
心底是這麽想的,她也就這麽問了。
“你不去瞧瞧她麽??”
南宮離一愣,眼底閃過詫異之色,一句話說的又直又有理:“我又不是大夫,我去瞧她,她就能好了??”
雖然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去瞧那女子,但是慕雪此刻得承認自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這倒不是,隻是她心底惦記着你,你去瞧瞧,她興許會好的更加快些.”
說老實話經過昨夜南宮離說的這些,她也知道生辰當夜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那纖塵肯定是脫不了幹系的。
說的惡毒一些,慕雪其實希望他将人給攆出府去。
可是現在不行,那女子背後的人還沒有挖出來,不能讓人就死在王府裏面了,否則的話南宮離的名聲就算是全都交代了。
到時候爲躲避婚事草菅人命的民聲扣在他的頭上,再加之後面那隻手和文武百官不放過,到時候南宮離在京城可就算是舉步維艱了、
“嗯?我聽你這意思是讓我去一趟??”
慕雪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外面,然後南宮離便很懂的讓那些人都退了下去。
等到這些下人都退了下去之後,這男人才示意慕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