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宮良雖然與南宮離争奪皇位。
但是他先前的時候并沒有想法一定要謀害慕雪的性命。
是阡塵。。
在回來京城的路上,她同南宮良在馬車裏面早就将一切都商量好了。
南宮良把南宮離現在在京城的大概情況都講過了。
南宮良尤記得當時的那阡塵端着一張無辜的臉,口裏卻吐着惡毒的話。
說是隻要你幫我弄死了南宮哥哥現在的這個王妃,以後南宮哥哥的所有計劃她都會告訴他。。
這就相當于在南宮離的身邊安插一個永遠不會被南宮離懷疑的眼線。
這對于南宮良來說實在是太妙了
這離親王府看管的太嚴,他壓根就沒有辦法安插眼線。
現在這麽一個機會送上門了,他也不會放過的
而且阡塵還讓南宮良保密自己恢複了記憶的事情。
在外人的面前,這阡塵展現的都是一副楚楚可憐,什麽都不記得的模樣。
極容易勾起旁人的恻隐之心,保護之欲.
尤其是當初對她有愧的男人
比如南宮離.
其實阡塵裝傻,裝作什麽都不記得了有兩個很直接目的。
一個目的自然是防着皇上,她知道是皇上害的自己,皇上要是知道自己記得從前的事情,不得弄死自己?
而她裝作忘了以前的事情,裝的不知道是誰害了自己,如此一來,除非皇上想要将以前的事情抖摟出來,不然的話,皇上肯定不會再輕舉妄動的要害死自己。
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引起南宮離的愧疚之心。
如此一來的話,不論以後她做了什麽事情,南宮離定不會懷疑自己的
五年前屬于自己的東西,她現在都要一一的拿回來。
王府的火勢很大,宮裏的觀火台都瞧見了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連宮裏的救火隊都帶着器具來了。
可是南宮離的人影還是沒有瞧見。
半個時辰之前、
當時的雲芝倒了,雖然放手了,但是還是将慕雪給帶了下來,雖然有翡七扶着,但是慕雪還是動了胎氣。
肚子裏面的孩子當時就動彈了起來.
登時,慕雪感覺到下面有些不對勁,她想應是羊水開裂了,一股股熱流不受控制的從下體流出
“要,要生了,王妃要生了,快,雲芝,快去讓人請那些穩婆來,再去讓廚房燒熱水.”
現在的王府哪裏還有廚房能燒熱水.
不僅熱水是沒有的,連穩婆和太醫都沒有了。
再加之慕雪的心裏一直顧念着那件事情,受驚不小。。
慕雪的一隻腳已經是踩入了鬼門關了
待這雲芝去叫了人之後,翡七便扶着慕雪往附近的房間去。
“王妃,您還能走嗎?我們不能在這外面生啊,我們起碼得要回房間啊.”
身子很沉,雖然腹下的羊水已破,但是好歹還能走。
此刻慕雪半個身子都壓在翡七的身上,兩個人一起往産房的方向去。
“還能的,扶我去産房”
慕雪前些日子給自己準備了一個産房,爲了怕難以生産或者早産,還準備了豎式生産的架子。
但是産房在鳳鸾殿裏面,怕是早就已經埋在大火裏面了。
不過好歹這王府裏面的護衛多,下人也多,在火勢還沒有将整個鳳鸾殿都燒成炭之前就将火勢給遏制住了。
火勢被遏制住了,府裏的衆人也就都松了一口氣。
“王妃,您堅持堅持,上了這台階咱們就到了”
翡七和兩個婢女架着慕雪往産房裏面去,此時的雲芝也來了,驚慌失措,臉上還有淚痕。
“人呢?穩婆人呢?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
翡七好不容易聯合着兩個婢女将慕雪給架在了架子上面,現在就等着要生産了,怎麽這個節骨眼上那些個穩婆和太醫都不見了。
“死了,全死了,三個穩婆死了,連府醫和太醫都被人給殺了,血都流了遍地.”
雲芝仿佛是受到了驚吓似的,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連語氣都是顫抖的。
“什麽?”
翡七頹然增高了音量,好像是又害怕叫王妃聽到了之後影響她的情緒,一個健步上前,死死的抓這雲芝的胳膊,眼神灼灼的盯着她,壓低着聲音問的咬牙切齒:“死了?怎麽會死了的?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我沒有看錯,連氣都沒有了,一個活的都沒有了.”
現在王妃正在床上痛的死去活來的,大有難産的架勢,這個節骨眼上若是沒有一個懂醫的,沒有一個有經驗的穩婆,王妃的情況怕是不會樂觀到哪裏去的.
興許會死在這張床上。
“那現在怎麽辦?王妃都痛了小半個時辰了,這.”
翡七和雲芝的頭上急的冒汗,像那鍋邊被燙了腳的螞蟻,四處亂轉沒有一個頭緒。
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人。
是李明澤、
他小半個時辰之前就瞧見王府的這邊起了火,就快馬加鞭的過來了,一同過來的人還有慕海楓。。
隻是慕海楓現下在那外間指揮王府的小厮和護衛滅火。
而李明澤跑到了慕雪的這兒來。
看到這人過來了,翡七和雲芝跟看到了主心骨和救星似的。
在李明澤這樣一個醫者的眼裏,沒有男女之防。
他進來了之後,見到慕雪的床前沒有人,隻有幾個不知所措的婢女,登時就急了:“你們王爺不是說找了三四個穩婆在府裏麽?人呢????”
質問間他甩開自己沾着寒氣的外袍,跑到了慕雪的床前。
空氣之中已隐隐充斥了血腥之味,李明澤掀開了被子瞧,裙下已經不僅僅是羊水了,還有大量的鮮血。。
蠕濕了衣裙,将她那米白色的長裙染的彤紅,濕哒哒,像泡在血裏一樣。
慕雪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痛的要死卻使不上任何的氣力。
“難産,要難産了,熱水呢,剪刀,紗布.”
李明澤一口氣報了許多的東西出來,這些個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的婢女們連忙就下去準備了。
原本這王府裏面爲了慕雪的生産準備了許多的東西,但是這一場蓄意的大火讓所有的人都失了章法。
所有的計劃在突變面前都顯得無用了、、
“你别怕,我雖然不是學婦科的,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我定能讓你平安生産的.”
這話是李明澤對着床上低低哀嚎的慕雪說的、
慕雪的額頭,臉上,脖頸處都是汗,蠕濕着長發,緊緊的貼在肌膚之上,像魔鬼手中一張張沒有規則的黑網,好似是要将慕雪整個人給連皮帶肉的活活的吞噬掉一樣。
“你都來了,他怎麽還沒從宮裏回來啊”
這句話慕雪說的有氣無力,含着失望,好像是真的相信了那封信上面的内容一樣。
信還被慕雪給攥在手裏,好像是想把它保護的好好的,等到那個男人回來再給自己一個遲來的解釋一樣.
其實她覺得應不需要解釋了。
在這個王府,這個宮裏,這個京城,也隻有那一個女子有本事絆住那男人的腳步
饒是在心裏早就已經設想過千萬次她會回來的場景,卻未曾想到她回京城的第一個夜晚,便能睡去他的身邊
是好本事啊。
比自己有本事的多了。
慕雪忍着陣痛,自嘲的笑,她的手指松了松,那已經染了血迹的信不着力,飄到了腳踏邊上,留了一個角在外面。
隻是此刻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慕雪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人注意這封信。
“嗯?慕雪,你在說什麽?你不能睡,你要保持清醒,我接下來可能會侵犯你,你生孩子也會很疼,你要忍住”
沒有麻藥,不能打麻醉,皮肉被生生撕裂的疼痛都要靠自己扛着。
女子隻有體驗過生孩子,才會明白當初同男子歡好時候的開/苞不過是小菜一碟。
說罷這話,他拿起了泛着寒光的剪刀,要剪開慕雪身上這礙事的衣服。
冬天的衣服是穿的極厚的,且這古代的衣服多複雜,脫的話是不太可能呢,隻有完完全全的剪掉才可以的。
剪掉了所有的衣服,慕雪能夠感受的到下體的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她仰着頭看了一下那些被扔在一邊的衣服,上面都是她的血
血腥味太重,她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要死
除開所有礙事的衣物,李明澤這才瞧清楚慕雪的肚子,又大又圓,上面還有顔色比較明顯的妊娠紋。
裏面的孩子還在鬧騰似的,肚皮上面能夠明顯的看見裏面有動靜。
“你,那個,你的腿張開些,你的腿太攏了”
雙腿一直攏在一起的話,對于胎兒而言是很危險的行爲。
孕婦生孩子是需要開指的。
此刻李明澤也有些緊張,畢竟開指開了多少他是需要伸手進去丈量的,這也就是他口中的侵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