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松口的時候,她小小聲的抱怨:“疼死了,你這要是每一次淡了再吮吸,我不得疼一輩子麽?”
他的目光落在慕雪領口處那精緻的鎖骨處,溫熱的指腹沿着鎖骨往下面移了移,落在潔白的一處。
“以後在這兒刺了我的名字,阿離便不這麽做了.”
老早的時候南宮離就想着在慕雪的身上刺上自己的名字,隻是慕雪以自己身孕怕痛給推脫到了生産之後。。
“這還差不多”
南宮離瞧着慕雪的目光多迷戀,像那夜間明晃晃的燈,耀眼的晃了自己的眼
這一瞬間她有一種自己泡在蜜糖裏面的感覺。
她稍稍往前傾了傾身子,将自己的腦袋乖巧巧的耷拉在他的肩膀上面,聲線軟糯:“可怎麽好,你這可怎麽好.”
這個姿勢他很輕易就能将她摟個滿懷。
聽到她的這話,問的懷疑:“什麽東西怎麽好?”
“emmmm,我是在想你将我看得這麽重,簡直是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還給我捏腿錘肩的,以後你要是忙碌了,不在我身邊了,那我可怎麽辦.”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恩寵讓慕雪的心底其實挺不安定的,但是他這幾個月的的确确将自己照料的細緻入微。
若說僅僅隻是生活方面的照料便罷了,如今這像火藥之類緊要的朝廷之事他都很聽從自己的意見。
這讓慕雪覺得自己被他狠狠的尊重着,當初他那種不尊重自己隐私的感覺如今已是消失不見了。
像是當初那千瘡百孔的心.
在彼此這日複一日的相處之中慢慢的修複了。
慕雪的這話頗顯極度依賴之意,南宮離聽在耳中,暖在心間。
“無事,你隻要記得阿離不管在哪裏,心都是惦記着你的”
以前的時候南宮離有一種錯覺,覺得她便是在身邊,他也覺得她好遠啊。
可是如今這感覺也沒有了。
此刻他就将慕雪給抱在懷裏,香甜軟糯,實實在在、
踏實啊.
他在心底喟歎了一句,而後才松開了慕雪。
“走,我今天吩咐廚房的師傅炖了你愛喝的一品玉堂,現在想來也差不多了,我陪你去吃些”
月份越大,慕雪的胃口倒是越來越好了。
南宮離還記得慕雪剛懷孕的那陣兒,嘔吐的天翻地覆,那胃口是比貓兒還要小呢。
“好,我們一起去”
正在慕雪吃東西的時候,管家帶着一個燙金的帖子過來了。
“王爺,王妃,這是将軍府下過來的拜帖”
将軍府的帖子。
慕雪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皮子便跳了跳,伸手接過,将裏面的内容給匆匆的掃了一遍。
在看到這上面說讓她過去的時候,她扯着唇角笑的冷漠。
“阿離,我這嫡母想讓我們在她生辰的當天去将軍府呢”
趙香凝是十一月初二的生辰,每一年她的生辰都是要大操大辦弄的熱鬧,幾乎恨不能将京城所有有頭有臉的官眷都請到将軍府裏面似的。
“那趙香凝算什麽東西,她下拜帖絕對不安好心。”
南宮離一把扯過她手上的拜帖,掃了一眼之後丢到了桌子上面去。
都知道那趙香凝不安好心,但是趙香凝在慕雪出嫁之前把她的名字記在了自己的名下,慕雪是她名義上面的女兒。。
将軍府還沒有跟着這王府真正明面上面撕破臉。
若是那趙香凝生辰慕雪不過去的話,那京城那些婦人的嘴還不知道背地裏面要把慕雪給編排成什麽不孝的狗東西。
慕雪斜了他一眼:“要去的,怎麽着也是我名義上面的嫡母,我去見她最後一面也是應該的”
最後一面??
南宮離有些詫異的瞧了慕雪一眼。
但是後者卻隻是輕描淡寫的開口道:“今天才十月十七,距離她生辰還有半個月呢,難道阿離這半個月還搞不定火藥的事情麽??”
隻要南宮離這半個月查清了火藥的事情,那麽趙香凝今年的年夜飯怕是要在牢裏度過了、
一聽到慕雪這話,南宮離便懂了慕雪的意思。
“好,阿離明白了”
“去告訴将軍府的人,說屆時本王和王妃一定到!!”
管家得了吩咐便下去了。
将軍府的小厮還在門口等着,聽到人說王爺和王妃答應了要去将軍府之後便連忙回去回話了。。
彼時的趙香凝正在将軍府裏面着急,因爲自己女兒身上的皮膚已經爛到沒眼看了。
趙香凝身邊的周嬷嬷昨天的時候提到的一句話點醒了趙香凝。
八成是因爲慕雪在背後搗鬼的,所以自己女兒身上的體藓怎麽都好不了。
今日一早,她讓府裏的下人把慕婉婷給送出了府去,讓自己娘家的兄弟照看着。
她覺得慕雪既然針對的是慕婉婷,那麽讓慕婉婷暫時脫殼出了将軍府,讓娘家的舅兄替自己的女兒找大夫。
她就不相信慕雪的手還能伸到自己舅兄的府上了。。
此刻的趙香凝有些懊悔自己沒有早點想通這其中的關竅.
今日一早将人送走的時候,那慕婉婷身上的肌膚已經很恐怖了,便是現在用最好的藥,都不一定能夠複原了
趙香凝的心中咬牙切齒恨的厲害。
既然她對慕雪恨的那麽厲害,又爲什麽要在自己生辰的宴會上面請慕雪過來呢?
這自然是因爲她挖了一個大坑給慕雪
倒不是将慕婉婷用過的東西給慕雪用,使慕雪染上體藓這麽簡單了。
而這一次她的計劃更加的惡毒!
慕雪已孕七個多月了,到她生辰的時候已經有八個月了。
是可以生下來的了。
她生辰當日,将軍府裏面人數衆多,仆人也多。
若是慕雪随随便便有個什麽磕的碰的,或崴腳,或摔跤,便是要早産了
如今這将軍府還在她的手上掌控着,想要在她的眼皮子低下安安全全的生産
“呵”
趙香凝笑的瘆人,覺得自己若不弄個一屍兩命的大事出來,都對不起自己在将軍府打滾的這半輩子!!
畢竟當初慕雪的娘親就是死在趙香凝的手裏。
如今這十六年以後,她打算再故技重施,讓慕雪和她肚子裏面的孩子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而那個去撞慕雪肚子的人趙香凝都已經物色好了。
那就是紅姨娘那個才五歲的兒子。
現在紅姨娘已經占了将軍府一半的權勢,若是現在慕雪的孩子被紅姨娘的兒子給撞掉了。。
她扯着嘴角獰笑着,心想着到時候若真到了這局面,慕雪的那個相公也就是南宮離,依着他那殺人如麻的性子,鐵定是要紅姨娘母子二人償命的。
畢竟南宮離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夠下得去手,紅姨娘的兒子撞壞了慕雪,還連帶着死了自己未出世的兒子。
别說慕鎮南不在這将軍府,怕是慕鎮南就算是在王府,那南宮離都是要大開殺戒的
紅姨娘死了,如此一來整個将軍府便又重新落入她的手中了!!
還替自己女兒那一身皮膚報了仇!!
這實實在在是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計謀啊。
特别是在這下人過來回禀說王爺和王妃已經答應了那一日過來的時候,她的心更是要飛了起來。
趙香凝甚至都想讓下人給自己燙上兩壺羊羔酒,喝了好慶祝自己想了這麽一個絕妙的好計來.
至此
這兩個府邸的人都在想着要置對方于死地。
這就要看到底是誰下手更快一些了。
時光如那溪澗的水涓涓的流淌着
十一月份很快便到了.
那火藥的事情雖說背後那人慎之又慎,事情進展的很慢,但卻最終沒有抵得過那金錢的誘惑,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窮巷,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晚間開始做交易。。
自然了.
南宮離撒了這麽長時間的網,是怎麽也不可能讓這背後的人給跑了。
他早早就帶着人埋伏在這四周了,隻待錢貨兩迄的那一刻便将人給逮住。
那個劉師爺見到情況不對勁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要跑,但是南宮離已經命人将這兒圍的像一個鐵桶一樣,這人是怎麽都跑不掉的。
這劉師爺兼賬房是那兵部侍郎的一把手。
那兵部侍郎這麽多年中飽私囊的行迹,這劉師爺肯定都是參與其中的。
拿住了他,那兵部侍郎自然也逃不掉的。
南宮離當夜就發作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着鐵血的士兵殺到了這兵部侍郎的府邸,那架勢整的跟抄家一樣的恐怖,直接将人盡數都落了獄,連夜封了府,命人将那府邸給困住了,不許任何人的進出。
而南宮離一整夜都在這府邸裏面查抄賬本,查抄這侍郎的家産。
忙活到了大半夜可算是将證據給找到了。
這侍郎府出事的第二天便是趙香凝的生辰之日。
因爲是夜裏出事的,消息沒有傳的那麽快,趙香凝甚至都還不知道今天是她最後一次這麽的光鮮亮麗了.
初二這天豔陽高照,整個将軍府一派熱熱鬧鬧的模樣。
趙香凝一身雍容華貴的服飾,塗着深色的口紅,襯的她像那練法術着了魔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