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倒不是害怕這人是要害慕海楓,畢竟這人若是真要下手,八成慕海楓老早就将小命給交代了。
“是,那屬下這就過去。”
他并沒有急着往屋子裏面去。
他負手而立的站在庭院之中,銳利而又審視的目光一直都在那丹雅的身上。
這樣懷疑的眼神使得丹雅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露餡了?
她不安的同時,抽空偷偷的瞧了一眼那邊的慕海楓和慕雪。
她雖然和慕海楓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在崖低的那段時日也算是患難與共,說起來她也是爲了躲避自家衛兵的逮捕這才迷了路到了那崖底、
好巧不巧便碰到了受傷到昏迷不醒的慕海楓。
她也善于察言觀色,現在這慕海楓看那慕雪的目光,是她這些時日從來未曾見過的溫柔。
隔着一扇門,這丹雅甚至還能夠聽見慕海楓在輕聲的安慰她,說自己的腿腳沒事,叫她不要擔心。
分明需要被安慰打起精神的人是他慕海楓啊。
果然一切邏輯在慕雪的面前都會變得不正常。
不知道爲何,她的心底不可遏制的長出了不服輸的心思。
明明是她将人從崖低帶出來的,是她就地采藥給他止血的,是她爬樹給他摘野果子充饑的.
雖說是盛夏,但是那萬丈的崖下空氣又濕又冷,她怕他凍出個好歹來,在他睡着了之後還會抱着他。。
原本這都是默默的付出。
她也不想去求什麽回報。
但是當另外一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她就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所以當她端着藥過來的時候,看着慕雪的目光含着莫名的敵意。
聽到她砰的一聲将托盤砸在桌子上面,然後兇巴巴的對慕海楓道:“喝藥了!!”
慕雪有些慵怔,擡眼無辜的看着她。
那丹雅也能夠感覺到慕雪在看她。
丹雅不甘示弱的回看了過去,而後一咬牙的暗自低罵,哼,妖精似的,就是會這麽的裝無辜,才讓這慕海楓這麽的放不下!!
丹雅的性子比較直。
慕海楓許是也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一些不正常的情緒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丹雅的性子比較直,你不要放在心上。”
說罷,這慕海楓才端起藥咕咚兩口便喝完了。
慕雪也不是小氣的人,自然不會将這事情給放在心上。
反而她的心裏很是感激丹雅。
因爲這丹雅将慕海楓照顧的很好。
“剛才我檢查了你的腿,還有的救,隻是海楓哥哥你可能要受點罪,我這些日子将要用的器具準備好,到時候和阿澤學長一起給你治療。”
慕雪預備是打算和李明澤一起給慕海楓治腿的。
畢竟她不擅長這個。
要說擅長還是李明澤,他當初在學院裏面修的就是骨科。
但是這丹雅卻不同意了。
“這骨頭已經歪了,想要重新接的話,得打斷,你這不是想要讓慕海楓疼死麽?”
能夠聽得出來,這丹雅此刻的心底是窩着火的。
她好容易将這人現在養的有些人的樣子了,他們根本都不知道慕海楓這人在崖底是一副怎麽不人不鬼的樣子。
而且她不太建議這人打斷骨頭重新接的原因是因爲成功的幾率不大。
萬一沒有接準的話,不僅罪白受了,腿腳會畸形的更加厲害。
慕雪倒是沒有正面和她起沖突,語氣很是耐心:“現在時間還早,歪掉的地方還沒有完全的長好,雖然以後不需要靠輪椅,但是兩腿不齊,走路會一瘸一拐的,如此豈不是耽誤了海楓哥哥的一世?”
“可你知道打斷之後接準的幾率多小麽?萬一沒接準,這不是更糟糕麽?”
慕海楓伸手将丹雅的衣服扯了扯,而後道:“王妃不會害我的,我也知道你是爲我好,到時候你過來幫忙吧,這樣你也可放心些。”
丹雅雖然脾氣爆的像個小辣椒,但是慕海楓說讓她過來幫忙,她的氣焰立馬就消了下去。
她之所以消了氣焰是因爲她知道慕海楓如此說就是答應了這慕雪的意見,她再争辯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那好吧!”
慕雪擡手捂着嘴角,想笑又不好笑的太明顯。。
南宮離背着手進來的時候,銳利的目光重新落回丹雅的身上之時,這人下意識的扯住了自己的衣擺,好像是生怕這人會瞧出什麽來似的。
南宮離的視線之中懷疑的成分居多,轉而落在慕雪的身上之時,卻溫柔的能夠溢出水來。。
“既然慕少将沒事了,那本王今天就先帶王妃回去了。”
南宮離一進來就要帶人走,他覺得今天自己給慕海楓和慕雪之間半個時辰獨處的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聽到人說要走了,慕海楓的眼底閃過落寞的光。
丹雅像是被慕海楓這舉措給氣着了。
“哼!慢走不送!!”
南宮離才懶得搭理這小丫頭片子,體貼的将慕雪從椅子上面扶了起來之後便走了。
慕雪的心情尚好,南宮離有些酸溜溜的問:“現在知道慕海楓無事了,這麽高興啊?”
慕雪伸手戳他胸膛:“瞧你這小氣的勁兒,我是笑以後這雲上居可要熱鬧了”
南宮離聽慕雪的這話,很快就猜到了她心底的想法。
可是他沒有并沒有慕雪想的那麽輕松,他覺得這丹雅的身份不簡單的。
不過事情還沒有确定下來。
南宮離便也沒有這麽快同慕雪提這件事情。
天色已經大黑了,寂靜無人的街道上面,車輪滾動的聲音在這靜谧的夜晚之中格外的明顯。
馬車搖搖晃晃,消失在這雲上居的門口。。。
雖然夜已經深了,但是慕雪并沒有急着去就寝。
她想着趕緊給李明澤寫一封信去,讓他去雲上居瞧瞧慕海楓的傷勢。。
南宮離自己在花雨閣沐浴回來的時候命人提了一大桶的溫水過來。
也正巧她的信已經寫好了。
“阿離,你明兒個讓人将這封信送到阿澤學長的府上,海楓哥哥的腿還是要拜托他,我和那丹雅也不過是能幫個忙而已、”
南宮離才沐浴完畢,身上随意的披着一件淺色的長袍,顯露出他胸膛大片的肌膚來,還是挺誘人的。
他伸手接過信,随意的掃了一眼,而後道:“回頭需要什麽藥材,你直接讓管家在庫房裏面拿吧,慕海楓的腿腳若是真能恢複,于他而言是一件莫大的喜事。”
“昂,是這個道理,而且人還要受罪,到時候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想啊,到時候肯定又是那丹雅日日在跟前照顧,他們之間想不擦出火花來都不太可能啊.”
慕雪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連閃爍着八卦之色。
好像是已經看到那兩人共結連理的場景了。
“你似乎對那丹雅挺喜歡的?方才她不是還跟你争辯麽?”
南宮離有些莫名,那丹雅對慕雪不恭不敬的,性子直來直去的,怎麽小雪兒還挺喜歡呢?
“昂,看起來很直爽的一個姑娘啊,我挺喜歡的,誰願意和九曲十八彎的人相處啊,萬一有點什麽東西還總藏着掖着,那不是很累人嘛?”
慕雪的話說的挺在理。
但是南宮離卻覺得這人在内涵自己。。
他深覺的自己就是慕雪口中那有着九曲十八彎心腸的人。。
想到這兒他的臉色一僵,竟然是不高興了呢
他悶悶的将書信給折疊好,而後妥帖的放到了信封裏面,又滴蠟封好。
在這個過程之中這男人不言不語的。
emmmm。。。。
慕雪覺得自己挺冤枉的,将他的胳膊輕拽着,搖搖晃晃的撒着嬌。。
“不要這樣嘛,多小的事,阿離不要多心嘛.”
在她拽上胳膊的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已經沒有了招架之力,更何況現在她還可憐兮兮的瞧着自己,故意做了一張苦瓜臉過來撒嬌,他整個人都淪陷了,甚至是連掙紮都不想掙紮一下。
任由自己溺斃在此。
他将自己的側臉往她口邊一送,很是傲嬌的開口:“親,親到我滿意了爲止.”
慕雪笑着上去吧唧了一大口,正預備要來第二口的時候南宮離微微的偏了頭。
如此
南宮離便接上了她香甜的,柔軟的唇瓣..
輕輕的撬開她的牙關,南宮離的吻略霸道,強勢的奪了她的所有氣息。
不消一會兒慕雪便有些招架不住的氣喘籲籲,整個人都軟在了他的懷裏。
南宮離的唇齒從來不滿足隻是吻她的唇,在她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移到了她的耳邊,他輕咬她的耳垂,還要一路往下。。
慕雪要顧忌着自己的肚子,輕輕的上手推搡他:“不能鬧,我還沒洗澡呢,身上都髒死了”
南宮離重重的抒出一口濁氣,聲線低沉暗啞:“好,我先給你擦澡、”
慕雪覺得習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她已經習慣這男人每一次都幫自己擦澡的事情了。
他的手指微燥,靈巧的将她衣服的結打開,再順勢一剝,這女人便不着寸縷了。。
“怎麽辦?我覺得我好像越來越依賴你了.”
慕雪享受着這男人的服侍,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來。
南宮離正在用濕潤的毛巾一寸寸的擦洗她的後背,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