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牧生的虎頭虎腦的可愛。
聽到這話腦袋一歪,飯也不吃了,然後知禮的退到一邊。
“是,那皇奶奶,牧兒可以出去玩嗎?”
南宮牧是正貪玩的年紀。
也正是對一切都好奇的年紀。
這坤甯宮的假山花草他都已經玩膩了、
南宮牧的眼睛生的漂亮,滿臉都是未曾長大的稚嫩。
這孩子是這目前整個坤甯宮之中最潔澈的一個存在。
聽到這請求,皇後娘娘滿臉慈愛的寵溺道:“好,皇奶奶答應你,你去哪兒玩都行,不過得讓你青嬷嬷陪着你,好不好?”
在自己的兒子退出去的時候,南宮尋才顯出自己滿臉的不忿來、
皇後在這後宮之中見慣了太多的大起大落。
她神色凝重,雖然現在情勢對他們不利,但是她遠沒有太子這麽的急躁。
在開口之前,她白了他一眼,然後分析:“你父皇擺明了偏心那個沒額娘的野孩子,這一點你看不出來?”
野孩子。。。
可見這人當真厭惡南宮離的存在。
“本太子就知道,從小到大父皇就隻偏心那厮,這樣的偏心是要把我們置于何地?”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
此刻她屏退了四周的人,那雙看慣了半世沉浮的眼還四周到處看了看,像是深怕有人會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似的。
确認了四周确實無人的時候,她壓低了聲音的說道:“今日入宮,離親王夫婦肯定帶了那仙芝靈草丸來獻給皇上,之前時候讓你派人混進去的藥丸,辦妥了嗎?”
提到這件事情,南宮尋整個人往皇後身邊靠了靠,然後十分後怕的問道:“還請母後先明白告訴,那到底是什麽藥丸,不會真的會傷害到父皇的龍體吧??”
再如何,南宮尋還沒有膽子去毒害自己的父皇。
而且給皇上下毒若是被查到了,這罪名與謀逆造反無議。
若是被父皇發現了,别說太子的頭銜,怕是要囚禁宗人府了。。
他實在是不舍眼前的這份榮耀。
他不敢冒這份險。。
聽到自己的兒子擔憂的這麽厲害,皇後的眼眸之間閃過一道光芒,聲線平穩的寬慰:“其實額娘之前騙了你,那并不是補藥,但是你放心,不會傷你父皇的根本,隻會讓他沒有太多的精力的處理國事而已。”
沒有太大的精力來處理朝政。
皇後心想着到時候皇上身子不濟,屆時太子便會順其自然的監國。。。
隻要監國,爲來日他的登基鋪墊了厚實的基礎。。
皇後的算盤打的是好。
而且這藥是離親王府進獻的,到時候太子以監國的名義鏟除離親王。
将離親王府連根拔起。
這簡直是一件不要太美的事情。。
她心底的算盤打的啪啪響,從來就沒有想過萬一皇上沒有吃下那一粒藥,會出現什麽樣不可控的意外呢??
對于自己母後的話,南宮尋并沒有太大的懷疑。
隻是點頭道:“是啊,父皇現在有藥丸調着,去年一整年的身子看着比往年更加的硬朗。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禅讓皇位,我可不想再做十幾二十年的太子。”
對于南宮尋的這話,皇後點頭表示萬分的贊同。
“是,尋兒說的對,隻要尋兒你有這份心就好,隻要有心,就不怕任何的困難。”
說道這兒,皇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了不起的事情,連忙道:“之前在禦書房的時候,那王妃說的那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禦書房的時候,慕雪給南宮尋挖了個坑。
說是太子說過要将慕鎮南調回京城的話來。
慕鎮南乃是正一品鎮邊大将軍,舉足輕重的身份。
他的來去隻有一個人可以調遣,那就是當今的聖上。
慕雪那句話就已經隐喻了這南宮尋有不臣之心。
雖說南宮尋貴爲太子,皇位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是皇上現在還健在,很是中幹的年紀,現在太子說這話,自然是爲時過早,是逾越、
太子一開始沒有太明白自己母後指的是什麽。
擰着眉頭稍微的回想了一會兒,然後才義憤填膺的咬牙切齒道:“那明顯是那慕雪冤枉我,我真的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我就算是有這樣的心思,也不可能現在就表現出來。她居然敢在父皇的面前造謠,本太子遲早要跟她算這筆賬。”
“對,額娘就是因爲這個才不要你在皇上面前多說什麽的,那慕家現在對于皇上而言是個忌諱,咱們母子這兩日好容易安生了一會兒,不能再惹你父皇懷疑。”
“嗯。兒子明白。”
南宮尋的右手斷了、
不論是喝茶還是用點心,左手都非常的不方便。
隻要一想到這些,南宮尋就恨得牙根癢癢。
“不過母後,兒子府裏有一件喜事要跟您說、、”
“嗯?什麽喜事,說來聽聽。”
想到金韻兒已經懷孕了兩個月了,太子那張陰郁的臉上終于多了一絲柔和的笑意。
“兒子府裏的一個妾室懷了身孕,她一向懂事,也是兒子喜歡的,兒子想要将她提爲側妃,還請母後應允。”
聽到自己又要多一個孫子了,這皇後眼底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
臉上也多了一絲快慰的歡喜:“可是真的?是哪一個啊?懷了有幾個月了?”
東宮裏面的妾室不少,皇後表示自己沒有興趣去認識自己兒子的小妾們。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那妾室的肚子裏面有了自己兒子的骨肉那就不一樣了。
母憑子貴說的大概這意思了。
但是太子側妃的人選,也是一個有分量的位置,她得先見見那個懷孕的妾室,看看她到底當不當得起側妃這個位置。
所以對于自己的母後說讓他有機會帶着金韻兒入宮的時候,他也是點頭同意的。
其實除了金韻兒的肚子裏面有他的孩子。。
織錦的肚子裏面也悄然的孕育了太子的孩子。
此刻這織錦正跪在慕婉婷的跟前,哭的梨花帶雨,腦袋都要嗑破了。
原她也不過是在一個多月前與太子歡好了一次,自那以後,她的月事便沒有再來。
起初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心,隻是想着自己的月信紊亂,晚來個一兩天也不是什麽打緊的事情。
可是她偷偷出門去看大夫把脈的事情叫慕婉婷給知道了,這慕婉婷這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丫頭原早就不是清白的身子了。
讓府醫來把脈,得出的結論居然是懷孕一月有餘。
得到這消息的慕婉婷覺得織錦這行爲是一種赤裸裸的背叛。
慕婉婷捏緊了掌心的帕子,指甲尖利,隔着帕子她将自己的掌心掐的通紅。。
此刻織錦跪在她的腳邊,哭的眼淚橫流。
但是慕婉婷對于她的苦苦哀求,眼底并沒有任何松動的痕迹,滿臉的愠怒,怒目圓睜的同她道:“我們将軍府裏面的婢子一個一個都是清清白白,容不下你這種背叛主子的肮髒東西,别說本小姐不顧多年情分,這事情原是你做的不對,本小姐現在問你,你這肚子裏面的野種到底是什麽人的?”
聽着慕婉婷這疾言厲色的話,又見她怒目圓睜的,織錦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慕婉婷一眼。
小姐在還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的份上就氣的恨不能殺了自己。
若是要讓小姐知道她老早就跟太子攪合到了一起去,八成是要把自己投到後院的水井裏面去。
“是府裏的哪個小厮?”
瞧出了這丫鬟的眼底閃爍着躲避的光芒,像是不太願意開口言明。
既然她不願意說,那慕婉婷也隻能猜。。
“還是說是府外的人??”
孩子的父親不知道是誰,慕婉婷也知道孩子長得快,懷孕的肚子是瞞不了太長時間的。
織錦咬了咬唇,她依舊不敢說。。
像是看出了這人不打算開口的樣子,慕婉婷氣的将杯蓋啪的一聲打在描着金竹的瓷杯上面,空氣之中傳來尖銳的聲響。
“好,你不說是吧。。。來人!!!”
伴随着慕婉婷的這一聲來人,外面候着的四個小厮一擁而入、
這都是往日織錦熟悉的面孔,此刻她卻覺得他們兇神惡煞的,他們都要對自己腹中的孩子不利。
“将這賤人給拖下去,打掉她肚子裏面的野種。”
伴随着慕婉婷的吩咐,這一衆人就朝着織錦走了過來,想要将人按照慕婉婷的吩咐将人給拖下去。
“小姐,小姐,這個孩子不能打掉啊,還請小姐看在奴婢伺候了您這麽多年的份上,您就饒了奴婢吧。”
她抱緊慕婉婷的腳,像是抱緊最後一顆救命的稻草。
“這孩子如何不能打,連父親都不敢說,我倒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面還有這等沒有擔當的男人、”
慕婉婷也是氣。
氣這織錦,女兒家最是寶貴的東西失去了就罷了,如今懷孕了,孩子的父親都不敢站出來,還讓一個女人頂着。
一想到這個,她恨鐵不成鋼的瞪着織錦。
“本小姐最後再問你一句,這野種的父親到底是誰?不說本小姐就幫你把孩子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