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與太子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她都會傳到深宮裏面去。
所以當皇上在知道太子确實無心慕婉婷的時候,也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琢磨着過兩日是不是該要将皇後的禁足給解了,畢竟朝堂上面爲皇後求情的呼聲越來越高了。
作爲皇帝,自然不預超綱不穩、
不過那牢房裏面殷遠高的家眷,皇上還沒有想出什麽好的判決來。
周公公将皇上煩心不已的樣子,讓人上了藥丸來,然後樂呵呵的說道:“皇上,這是離親王從宮外弄來的靈藥,如今就剩下這最後一顆了,您這一年來的身子可比從前爽利的多了啊。”
周公公的話讓皇上想到了南宮離的孝心。
他手上拿着這一粒烏黑的藥丸,點頭道:“說來還是老四有孝心啊。”
“是呢,如今這藥丸沒了,那過兩天”
皇上也有這個意思,眸光之間多了一絲算計,暗自點頭:“過些日子就是三月三上巳節了,在禦花園設個曲水流觞的宴,讓那幾個孩子都入宮來一趟吧。”
讓那些人都入宮,皇上自然是有皇上的道理的。
好歹太子的事情總要給個交代不是。
總不能一直當個縮頭烏龜啊。
這一夜的南宮離在書房裏面待到了醜時才回的鳳鸾殿。。
下弦月的月亮像一個小月牙,請冷冷的挂在天空之上,漆黑的夜空之中零散着閃爍的星星。
熙熙攘攘,并不規則。
倒是有點像他的心情,亂糟糟的。
慕雪陷在被窩之間,睡的很是香甜,唇角還挂着甜甜的笑。。
她在做夢。
夢裏有一個叫做阿澤的男子,一襲白色的大褂,站在昏黃的燈光之下,笑着給她遞小蛋糕。
阿澤。。
是李明澤給她的特權。
其餘學妹叫他都是叫的李明澤學長,隻有在慕雪的面前,李明澤說你叫我阿澤學長吧。
慕雪其實有一個很危險到緻命的習慣。
那就是說夢話。。。
所以當她輕輕喚出阿澤二字之時,南宮離掀被子的動作蓦然頓住,捏着被子一腳的手掌倏然收緊。
阿澤
這一聲阿澤喚的好生親切。
像裹着蜜糖。
就是南宮離這個陌生人都能覺出其中的缱绻之意來。
不過一聲阿澤。
竟聽得這男人起了殺心,他的眼眸危險的眯起,湊近慕雪。
“唔。。阿離,别鬧了.”
慕雪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隻是他的侵襲喚醒了她。
她吳侬軟語的,于他的耳邊輕輕喘息,喃呢着讓他不要鬧了。
南宮離原本是不太想鬧她,可是此刻他聽着女人聲音,再也難以自控。
從前的時候慕雪覺得這張床睡自己一個人是綽綽有餘的。
睡兩個人也還算寬敞。
但是今夜她覺得這張床小了許多。
南宮離的大掌輕撫她的發:“睡吧,再過個把時辰天色都要亮了、、”
慕雪輕輕的錘了一下他的胸膛,而後嘟囔囔的小聲罵着。
但是南宮離聽在耳中,心情卻莫名好到極點。
在完全睡着之前,大掌輕撫慕雪的後背,她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其實南宮離之前的時候睡了那麽長的時間,這會子倒是睡不着。
他側着身子在床上,守着自己的掌中寶。
第二天他們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逼近中午了。
強勁的光線将整個房間映照的發亮,慕雪才醒來,臉蛋兒就通紅的不行,覺得臊得慌。
她随意的動了動,這男人便醒了過來。
意識到這女人有逃開的架勢,他将她的腰身給箍了回來。
“往哪兒跑??”
慕雪其實沒有想要跑,隻是想要起床去洗個澡。
“我隻是想去洗個澡。”
知道她有沐浴的習慣,南宮離松了圈在她腰身上面的臂彎,慕雪又回頭瞪了他一眼。
将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拿眼刀刮他,像是十分不滿他此刻的樣子。
南宮離的心情好,從不會和慕雪計較這些小東西。
甚是優雅的掀開被子,同時以十分調侃的語氣道:“再瞪着本王,本王隻得收拾你。”
得!!
慕雪聽着這赤裸裸威脅的話,當即一個哆嗦。
南宮離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慢條斯理穿衣服的同時唇角總勾着笑。
可是慕雪不知道,當她離開了那間房之後,那男人唇角的笑就那麽消了下去。
像是川劇裏面的變臉,他自喜及憂不過花了半秒鍾的時間。
江辭在王妃出來了之後便進來了。
“王爺,宮裏有消息來了。”
“什麽消息?”
南宮離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襟,腦子裏面正在轉着回頭怎麽去父皇的面前進言,繼而弄死那李明澤。
原本南宮離隻是想着讓李明澤吃些牢飯就放他出來,現在他卻起了殺心。
隻因昨夜慕雪喃呢而出的那一句阿澤。。
南宮離自嘲的想,興許這女人做夢都沒有夢到過他呢。
他又想着這些日子這女人從來不在自己的面前提這個叫做李明澤的人,當真是因爲将人給藏到了心底去。
畢竟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
他低垂着眼眸,心想着得多親密的關系,一個人才會出現在另外一個人的夢裏。
江辭靠近了些。
“今天一早宮裏來人傳話了,說是三月三上巳節,皇上讓内務府在禦花園安排了曲水流觞,讓您帶着王妃入宮請安呢。”
三月三上巳節。
是一個傳統的節日。
那一日是需要修禊祭祀,興緻好的男女會春遊踏青、臨水宴飲等。
所以南宮離之前是打算在那一日帶着慕雪去皇家陵園去祭拜自己母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