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愛人的方式都不一樣,不要輕易就懷疑我好不好?如果你不相信我,你說,你想要我怎麽證明?”
想她怎麽證明?
南宮離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
他倒是成了一個木魚腦袋。
像是突然被惡魔抽走了他的智商,他在慕雪靠近他胸膛的瞬間就成了一個低能兒。
“那你不要急,細水長流,咱們不是還有無盡的以後麽?”
慕雪每一次都拿一輩子的以後來讓他安心,慕雪是想告訴他她會一輩子都在他的身邊。
見他的眼底有松動的痕迹,慕雪乘勝追擊的加了一把火。
“從嫁入王府以來,我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或者背叛你的事情,爲了叫你安心,我現在甚至連門都不出,所以阿離,你不要輕易就懷疑我好不好?”
說着說着,像是嫁入王府以來,這個男人給的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都湧現了出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次冷靜的三天。
她正常的生活在他的眼裏都成了不愛他的表現。
都成了罪過。
想通這一點的慕雪有些崩潰,眼眶發紅,鼻頭很是酸澀。
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了。。
說話的同時,她的雙手緊緊的揪着他的衣袍,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緊。。
其實她累了。。
疲于應付他無時無刻的多疑和捆綁。。
隻是現在的慕雪還沒有想過逃離。
她愛他!!
願意爲他自斷翅膀!!
願意陪他畫地爲牢!!
隻爲讓他心安。
所以不要輕易的懷疑我,好不好??
南宮離将她的這話在腦海裏面過了兩圈,然後緊緊的抱着她。
在她的耳邊,他鄭重的應下:“好。本王再不輕易疑你。。”
在他答應不再疑心的瞬間,南宮離能夠感受到有淚漬潤濕了自己的衣襟。
他不舍的擡手,安慰性的輕拍她的後背,聲線溫柔的能夠掐出水來:“這一次是阿離不好,乖,不哭了,都是阿離的錯。”
慕雪抽抽噎噎,倒是也沒有哭的太狠。
聽到這話,略帶哭腔的說道:“阿離,愛情是經不起幾次懷疑的,也經不起幾次考驗。你以後可不能這般無緣無故的懷疑我、、”
南宮離能夠聽出她的聲線略帶了哭腔,像嗚咽的鴉。
他不舍的将人給攬在懷裏,鄭重其事的點頭:“乖,阿離以後不會了。”
慕雪不依不饒,像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小女孩:“說說不算,你說下一次你要是無緣無故疑心我,你怎麽懲罰你自己?”
南宮離歪着腦袋認真的想了一陣,然後道:“若再如此,阿離不許上床睡覺,這可以了吧?”
對于南宮離來說。
現在沒有什麽懲罰比不能上床抱着這女人睡覺還要殘酷的了。
慕雪聽出了他的不正經,撇撇嘴的從他的胸膛之間擡起頭,然後打算去洗個臉。
可是南宮離卻甚是認真的捧着她的小臉蛋兒,薄唇将她淚漬輕輕的吻了去。
“鹹”
不僅吻了去,還給了評價。
慕雪的眼角含着淚漬,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此刻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沒好氣的同他道:“該給你鹹死,我們之間該做的都做了,什麽都發生過了,你還這樣疑我,我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能不能有第二個人能夠得到你的信任。”
慕雪埋怨的吐出了一長串的話來。
帶着一絲怨怼之息。
南宮離能夠聽得出來。
不過也好,他知道慕雪将心底的怨氣散發出來了之後就不會再在心裏苦着自己了。
這一次是他不好。
不該随随便便疑心這個女人。
特别是當現在彼此将話給說開了,南宮離也深覺自己将事情太過于小題大做了。
而且他能夠瞧出她眉眼之間閃爍着一絲疲憊,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慕雪被他輕柔的放在被窩之間,再細細的給她掖好被角。
等到忙完了這些,慕雪見他沒有要就寝的意思,小聲問他:“這夜深了,你還要去忙嗎??”
“嗯,我去處理一些事情,等會過來,你先睡。”
細細的囑咐之間,南宮離替慕雪放下了銅環上面勾着的紗帳,再滅了兩盞燭火,南宮離這才抹黑的走了出去。
其實慕雪的心裏還有些傷心,胸腔裏面憋悶的厲害。
南宮離應該留在這兒,哪怕隻是陪着她也是好的。
但其實他離開,是因爲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因爲他深谙太子的心性。
原本太子挨的這頓打,太子是打算皇上給他做主的。
但是現在皇上沒有理會這件事情,過一段時間太子的病好了,到時候說一句孩子們之間的小打小鬧,這事兒就算是徹底的揭過去了。
南宮尋怎麽可能讓這件事情就這麽輕輕的揭了過去。
太子确實如同南宮離想的那樣。
他受傷了,此刻正躺在床上。
心底竄着不甘心的火苗,将哲思招到了自己的跟前來,惡毒的吩咐:“這兩天撿一個幹燥有風的夜晚,找高手竄到離親王府裏面去,給本太子去放火燒了那厮的書房。”
哲思的那天在栖雲樓的一樓。
可是親眼見識過那離親王是多麽心狠手辣的。
現在要去火燒書房,似乎有點不太妥當。
所以他湊近,小聲道:“太子,幾年前那除夕夜,玖佩當時放火燒的就是書房,現在再燒書房,怕是要讓人捅出舊事啊。”
這話說的也是、
太子凝重的擰着眉頭,捂着自己還隐隐作痛的胸膛從床上坐了起來,沉着聲音的分析:“現在聽說老四挺寵那個王妃的,想必他晚上應該和王妃睡在一起的。”
哲思也聽到了太子的嘀咕,以爲太子要連着那王妃一起下手。
“是啊,太子爺,離親王如今那麽在乎王妃,咱們就不信逮不到王妃出門的時候,何必要放火,畢竟那王府裏面守衛森嚴,萬一被捉到了鬧到了皇上面前去,那可不是玩笑的。”
是啊。
皇上還沒有寬宥皇後呢。
不過南宮尋也知道,現在想要讓慕雪單獨出門似乎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看來還是要慢慢等,等到那錦隆銀莊開張大吉之日,他再瞅準機會将人給帶過來。
南宮尋現在對慕雪的興趣,可是前所未有的爆棚。
“太子,妾身給您将藥端過來了。”
正在太子暗戳戳的想着如何想招數去離間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關系之時,金韻兒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南宮尋對哲思一個揮手,壓低了聲音的說道:“最近密切派人關注着那錦隆銀莊,有什麽消息記得及時過來禀告。”
“是,那屬下這就先下去了。”
哲思這就退了下去。
金韻兒也順勢走了進來。
太子病重的這兩天,裏裏外外伺候太子用藥的事情都是金韻兒一個人給包攬了下來,
此刻她将一碗清苦的藥端在托盤裏面,邊上還放着一些酸甜開胃的蜜餞。
這人其實才來東宮沒有太長的時間,細算起來自從皇上去年将人賜給他,也不過一年的光景。
不過南宮尋還算是信任她。
否則也不會任由她出入自己的書房和卧室等地,在他那麽多的妾室之中,唯獨對這個妾室,他多了幾分縱容與信任。
“太子,今天有一個婢子來找您了。”
金韻兒不是一個喜歡多事的人,能夠讓她說出口的婢子,那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是什麽人?”
金韻兒擅長勾人,似嬌似嗔的瞪了一眼太子,然後才緩緩道:“那人說是将軍府嫡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妾身見您這兩日病的厲害,得好好将息,就将人給打發了回去。”
聽到是将軍府嫡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
南宮尋心想着肯定是那慕婉婷還沒有死心,派了貼身的丫鬟過來傳話呢。
雖然他與那婢子滾過床單,但是太子連那個婢女長什麽樣子都不太記得了。
“她可有說是什麽事情麽?”
金韻兒歪着腦袋仔細的回想了一想,然後才道:“那婢子也真是怪了,妾身問她尋太子有什麽事情她也不說,隻說一定要見到太子您這才肯說實話。”
嗯?
南宮尋總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
像是有些什麽其他的意思在裏面。
“既然她不肯說,那肯定就不是重要的事情,咱們先不管她、現在父皇還沒有對母後有所寬宥,如今是萬萬不能讓皇上再遷怒于我們東宮了。”
金韻兒是個十足的美人兒,聽到這話抿唇一笑,然後伺候着太子喝藥,有些不太樂意的問道:“瞧太子您這話說的,您是不是心底還對那将軍府的嫡小姐念念不忘的啊?”
這小妮子端的是一個吃醋的小性子模樣。
南宮尋根本就聽不出來這人的話語裏面含着試探的味道在其中。
太子也不惱,反而心情甚好,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本太子原先是有心,但是現在本太子發現那慕婉婷太蠢了,而且又有父皇那邊壓着,本太子才不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