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的腿腳有些發軟,在繩子被解開的瞬間,她便無力的倒到了他的懷裏。
“你終于來了、”
像是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他來了。
她怕。。
身子抖得像篩糠。
方才太子的行爲舉止實在是給她吓到了。。
畢竟那是個男子。
若是這南宮離再晚來一些,若是發生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方才她在掙紮的時候,她能夠感受到太子已經硬了的下體、、
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慕雪吓的哆嗦,平素那雙亮晶晶的眼眸裏面載滿了害怕,水霧朦胧,明顯受驚不小的樣子。。
“沒事了,沒事了。。”
他将人給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大掌寬慰性的輕拍她的後背,一遍又一遍。
心底卻在暗恨。。
暗恨自己沒有保護好這個女人。。
更怨恨這南宮尋居然有這等龌龊的肮髒心思。。
南宮尋艱難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靠在後面的櫃子上面喘着粗氣。
他受傷很重,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錯了位。
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心髒,另外一隻指着南宮離的手都在打哆嗦,惡狠狠的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才同他道:“南宮離,本太子要去父皇面前參你一本,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這麽重。”
你染指了本王的心頭肉。
本王沒有乘勝追擊踢死你已經是仁慈。
還敢去惡人先告狀。。
其實除了脖子上面有勒痕,慕雪的身上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
不過方才掙紮的時候淩亂了頭發,衣服也顯得松散,甚至從這領口看下去,都能瞧見慕雪胸前大片的春光。。
這模樣看起來似乎有點像是被占了便宜。。。
而且還被綁在了柱子上面。。
怎麽這南宮尋是見慕雪不願意,所以打算用強麽?
想通這一點的南宮離目眦盡裂,面上一派兇狠。
可見心底的怒氣值已經攢上了巅峰。。
“在這兒等我。”
南宮離面上的兇狠似乎是在映照着什麽,将慕雪的繩子解了下來之後,他将人給摁着坐在椅子上面,讓她等自己。
就算南宮離的背後沒有生出一隻眼睛來,但是他也能夠感受到慕雪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
“背過去!不許看!!”
南宮離吩咐的很強勢,慕雪隻能背過身子。
像是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慕雪不安的拽緊了自己的衣袍。
小小聲的提醒道:“明天是他生辰,他是要入宮的,别打的出了事。”
南宮離沒有理會這句話,隻是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南宮尋的面前,唇角勾着殘忍的笑,在他的胸膛上面又是狠狠的好幾腳,大有将人的心肺給踢碎的架勢。。
踢到了他的心窩,南宮尋嘴角的鮮血源源不斷的往外面淌。。
連最基本的坐姿都承受不住,整個人痛的縮成了一團。
進的氣多,出得起少。
像是去掉了他的半條命。。
連口鼻裏面都糊了鮮血,看起來有點慘兮兮。
南宮離居高臨下的踩在他方才給慕雪綁身子的右手之上,腳下暗暗用力。
南宮尋原本疼的滿頭的汗,在感受到他腳下暗暗用盡的瞬間,痛的嗷嗷叫。
“給本王安!靜!!點!!!”
南宮離吼他,帶着些不耐煩。
吼他的同時,腳下在用力,但是他卻優雅道:“再叫,本王就踩斷你的右肘。”
南宮尋強忍着。
痛的整個人渾身的每一寸肉都在打哆嗦。。
眼底竄出毒蛇一樣歹毒的目光,呸的吐了一口鮮血,忍着滿頭的熱汗,他道:“你給.本太子等着,你的女人,本太子遲早.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離的腳下一個狠狠用力,像是要将他的身子給踩穿了。
慕雪能夠清晰的聽見空氣之中傳來骨頭斷裂的悶響,裹着血肉,南宮離的像是碾盤,似踩斷了骨頭還不夠,那眼底的兇狠像是要将人的皮肉都踩成渣才好。
“再敢說,斷的可就不是一隻手這麽簡單了。”
慕雪雖然是背着身子的,聽着這人幾乎要将屋頂給掀掉的慘叫,隻覺得頭皮發麻。
遲早?
遲早什麽?
遲早殺了自己麽??
慕雪之所以認爲是這太子遲早要殺了自己,是因爲方才那繩子勒的确實太緊,她那一瞬間差點休克。
不過還是男人比較懂得男人。
南宮離知道南宮尋遲早要對自己的女人做什麽、
他想上自己的女人。。
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事情。。
這南宮尋還敢當着他的面說,這不是找死麽?
南宮離森冷的警告完了這句話之後,那隻恨不能踩死南宮尋的腳才從他的胳膊上面撤了下來。
他優雅着步伐到了慕雪的邊上。
她仰頭看他。
他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很幹淨,甚至連一絲血迹都沒有沾染到。
好像方才那一場殘暴的血腥與這個男人無關似的。
他停在慕雪的邊上,将抖若篩糠的女人打橫抱起。
臨走之前還看了那隻剩下半條命的南宮尋。
那目光森冷沒有溫度,像是叫死神給盯上了。
看着南宮尋眼底那一抹不死心的倔強,他的唇角才扯出一絲殘忍的笑:“若再有下一次,本王直接殺了你!!”
不是玩笑的。
若是當真有下一次。
南宮離不會顧慮到這人到底是不是太子,都會當場扭斷他的脖子。
之前時候南宮離闖進來的時候,哲思膽敢攔着他。
南宮離不過遞了一個眼色,江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铮亮的劍花飛過,那一排三個人的胳膊便斷了、
血肉橫飛,桌子和花盆裏面都掉了流着血的胳膊。
如此血腥暴力,再沒有一個人敢攔着南宮離的腳步。
此刻有一個斷掉的胳膊在一樓的桌子上面,鮮血正沿着木紋的路子往地闆上面滴,滴答答的彙聚成了一小灘。
到了一樓,空氣之中有濃郁的血腥之味。
慕雪預備從他的胸膛之間擡起頭來瞧一眼。
“不許看!!”
南宮離的吩咐很強勢,還裹着一股森冷之氣。
他不許慕雪看到他殘忍的,血腥的暴力模樣。
慕雪乖乖的縮回了自己的腦袋。
透過他冰冷的面容,她能夠覺出他的暴怒,也知道他在盡力的忍耐。
将人放在馬車上面,南宮離迫不及待的要仔細的檢查她脖子上面的勒痕。
他将她摁在座位上面做好,然後分開她的雙腿,整個人擠在她的胸前,趴在她的脖子邊上細細的檢查她的傷口。
慕雪的脖子很嫩,肌膚白皙無瑕,那粗劣的繩子所留下的痕迹都勒出了血絲來。
他的手指微熱,想摸一摸慕雪脖子上面的傷口,卻又不敢,深怕自己的淩厲碰疼了這個女人。。
肯定疼吧。
“疼吧??”
南宮離有些不舍的問。
問完了之後又瞬間覺得自己是個白癡,血絲都滲了出來,能不疼嗎?
不過慕雪卻搖了搖頭:“還好,不是疼的很厲害、”
南宮離像一個獸。
想要用自己的方法給她減輕一些痛苦。
他的舌頭很溫暖,也很柔軟,靠近了她的脖子,像往日在她脖子上面種草莓那樣,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在她的傷口上面。。
慕雪被他的動作給吓得懵了。
比剛才聽到他如何對南宮尋施暴還要震撼。
腦子像是當機了,她僵着身子動都不敢動,連氣息都不自覺的頓住。
伴随着馬車的啓動,晃晃悠悠,他的手臂将她的腰身抱的很緊。
但是他依舊在輕添着她的傷口。
苜蓿覺得這動作他做來很貼切,想必從前他受傷了,也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面獨自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其實慕雪學醫的,她知道口水并沒有治愈的功效,甚至會有細菌感染在傷口上面。
“怎麽樣?可有舒服一些麽?”
原本是有些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神經遲鈍了,慕雪覺得經過他的舔/舐,傷口确實不疼了。
她乖糯的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慕雪嗯完之後将他輕擁在懷,知道他過分的擔心自己,先道歉了。
“讓阿離過分憂心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隻帶兩個家丁就出了門,下一次.”
“沒有下一次!!”
他強勢的打斷了她的話,帶着一些急切和不容商量的語氣。
他的腦海之中回想方才南宮尋那沒說完的話。
他就知道這南宮尋肯定還是沒有放棄。
不能有下一次了。
這一次還是自己太過于掉以輕心了,才會讓這小女人落到了太子的手裏。
若不是他私下派了人跟蹤,這一次他還真的不一定能這麽快的找到他們的行蹤。
聽到他這般急切的打斷了自己的話,慕雪的眼底閃過暗淡的光、
她就知道,縱然自己先抱歉了,他也不一定會讓自己再單獨出門了。
但是你總不能讓我在王府裏面困一輩子吧。。
這話慕雪想說,都從心底竄到了舌尖,可是舌頭打了個轉兒,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同時她的腦子裏面忽然竄出方才南宮尋說的那一句話。
他說隻有出了王府,你的光芒才能真正的綻放出來、、
慕雪靜默着,心想着他現在心情極差。
不能在這個當口上面刺激他。
她輕撫他的發,良久才道:“方才你把太子打了個半死,若明天皇上怪罪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