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兒”
将人抵在湯池的邊緣,南宮離輕佻上手,揚起她的小臉兒,逼她直視着自己。
“嗯?”
她輕聲應答、
“是對爲夫的房中之事哪裏不滿意麽?還是對爲夫的身材有什麽挑剔?又或者是說本王的這張臉,你不喜歡了?”
對于南宮離前面這兩個問題,慕雪覺得沒臉回答。
隻是最後這個問題,慕雪表示不贊同。
她将自己的下巴從他的指尖移了下來,然後低着頭,語氣有些沉悶的說道:“我不止是喜歡你的臉,更喜歡你這個人、”
原本他是想要調戲調戲這個女人。
因爲他發現就算是今天下午在皇宮裏面得意,都不如此刻調戲這個女人來的快慰。
可是當這女人似悶悶不樂的說她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而不隻是這張臉的時候,他的心髒像是叫人給狠狠的撞了,傳來不可控的悸動。
他居高臨下,垂眸看她,看着她的目光愈發幽深、
他擡起手,帶起一衆水漬,輕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趴好,本王給你洗身子、”
慕雪倒是乖巧聽話,也不忸怩,整個人趴在湯池與熱水相接的玉階之上。
南宮離倒是沒有再做什麽,隻是十分虔誠的替她搓洗身子,其實慕雪的身上很幹淨,搓洗也搓不出什麽東西來。
他有練武,手掌略帶粗糙,觸在她細膩的肌膚上面,傳來細碎的癢。
慕雪覺得舒服,也不說話,隻閉着眼睛享受。
他還給她捏背,穴位和力道都拿的很精準,慕雪舒服的直哼哼,慵聲問他:“你哪兒學來的推拿之術啊?”
“舒服麽?”
慕雪點頭,喟歎:“舒服,唔,再重些。”
南宮離下手的力道不重,他深怕揉壞了自己手下這嬌嫩的人兒,而且這女人的肌膚嬌嫩,所經之處,皆會帶下不規則的紅痕,略顯暧昧。
“從前母妃身上總是病重,本王小時候就學了推拿,想讓母妃舒服一些。”
慕雪睜開自己的眼,神色莫名,小聲的問起了他母妃的事情。
“咱母妃是什麽樣的人啊,你說給我聽聽吧。好不好?”
“好”
南宮離的眼眸之間閃過懷舊的細碎光芒,整個人周身的氣勢也低沉了下來,像是收斂了自己暴躁脾氣的獅子。
南宮離口裏的魏靈兒是一個完美到挑剔不出任何毛病的女人。
那魏靈兒是美的傾城傾國,像是上蒼偏疼的寵兒,關于這一點慕雪能夠從南宮離的面容之上瞧得出來,是一脈傳承的好皮囊、
清雅如蓮,爲人随和,與人爲善,從不恃寵而驕,是這後宮濃妝豔抹的污穢之中最特别的一個所在。
隻是可惜。。。
她的特殊讓皇上偏寵的過了頭,這才召來了殺身之禍。
南宮離的語氣說不上來悲傷,隻是有一種奇怪的沉悶之感。
慕雪趴在他的手下,任由他細細的揉捏着自己的後背,靜靜的聆聽,也不插話。
像是從來未曾與他人說過這些,南宮離絮絮叨叨,連很多細小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母妃曾經愛吃蜜糖糕,小時候我嫌那蜜糖糕太甜,會壞了牙齒,可如今我才明白,原來是母妃的心裏太苦,所以總愛吃甜食來彌補,想要在那深宮大院之内尋一絲甜頭。”
皇上雖然偏寵。
可是皇上的顧慮太多。
而且國事繁忙,日理萬機,皇上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顧及到他們。
南宮離小時候不懂事,也有怨過自己的父皇,怨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母妃。
南宮離的心裏現在依舊存着些淡淡的怨恨,隻是從來不在皇上的面前提罷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他摁壓在她穴位上面的力道突然重了一下,慕雪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唔疼.”
南宮離回神,手上的力道放輕,盯着慕雪完美的後背,他突的說道:“小雪兒,本王一定要保護好你。”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不能像當年父皇那樣,爲了朝堂的穩定,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冷不丁的,從那遙遠的舊事一下子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慕雪扭頭瞧着他,見他眉間微動,伸手将他的大掌拿住,想要給他一些無聲的安慰。
慕雪也不知道爲何,她突然舍不得跟前的這個男人了。
“阿離.”
慕雪坐起身,靠近他,隔着透濕的衣服,伸手将他精瘦的腰身環住。
她想要說些什麽安慰,卻又覺得言語都是蒼白的,這樣無言的安慰似乎更能讓心境平和。
再提起那些久遠的舊事,南宮離的心裏并沒有難過。
隻是他将女人抱的很緊,心想着在四月份的清明節,他要帶這個女人去母妃的陵墓前,告訴額娘,他找到了心愛的女子了。
像她曾經提過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時候他還小,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如今抱着這個女人,這種後知後覺的感覺來的強烈,他将女人環的更緊,甚至都勒疼了慕雪的骨頭。
她感覺到胸腔有一絲壓抑之息。。
可是她并沒有掙紮,隻是小聲道:“開春了,等這些時日事情忙完了,我想去看看母妃。好不好?”
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慕雪并沒有想到自己開口說的話正巧對了他心底的想法。
南宮離隻覺得有一股強烈的幸福感從心底裏面爆棚而來,他沒有用言語來回答慕雪的問題,隻是用他那火熱的身軀,滿腔的熱情,撒不玩的氣力來回應慕雪。
他将慕雪抵在湯池的邊緣,帶着一股惡狠狠的顫意,他同她霸道的宣布:“可是你自己先喜歡的本王,以後就算是死了,你都不許離開本王!!!”
在南宮離的眼裏。
隻有喪偶!!
沒有和離!!
慕雪叫他面上駭然認真的表情吓懵了,怔楞了一瞬才點頭。
“點頭不夠,本王方才說的話,你放在心上沒有??”
他問,語氣帶着一絲警告。
“嗯,放心上了、”
他再逼近,整個人幾乎都要将慕雪給擠扁了。
薄唇貼在她的耳邊,再問:“可真切的記住了??”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慕雪的耳畔,可是問出來的話卻如冰刀,正在慕雪的心尖兒細劃着。
慕雪本能的升起一股害怕之意,縮了縮脖子,低着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後小聲的嗫嚅道:“記住了。真切的記住了。”
吓到了吧
南宮離有些懊惱,盡量柔和周身張牙舞爪的兇狠,彎腰就她的身子,俯身親她的唇。
慕雪能夠感受到他唇齒之間小心翼翼的讨好,像是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遷就這個女人,他虔誠的閉眼,大掌感受着她的嬌嫩,借着水的浮力,托起她的身子。
将濕漉漉的慕雪從湯池裏面撈起,帶起無盡的水漬,砸開無數的花瓣兒。
像是從花海裏面撈出的花仙子,慕雪的身上散發着誘人的馨香之息,讓南宮離越發的癡迷這個女人。
饞她身子嗎?
南宮離覺得自己是饞的。
他聲線沙啞的問:“雖說慕鎮南骁勇善戰,但是你身爲他的女兒,想必還不會騎馬吧??”
慕雪以爲這男人問的當真是騎馬一事,當即老老實實的點頭。
“确實不會,王府後院不是有馬嗎?回頭有時間,你教我,好不好?”
這男人頭發濕漉漉的,一縷一縷的散開,他跨坐在女人的身上,發梢的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她的頸窩處,濺起細小的水花。
“本王可以教你,本王現在就教你、”
現在就教???
聽到這話,慕雪的眼裏閃過極大的意外,這外面可天都黑了,這要怎麽教??
“王爺,外面天都黑了,況且咱們,咱們這.”
說罷,慕雪像是不太好意思說,慌亂的目光隻匆匆的掃過他的胸膛和小腹,便再沒有往下說了。
南宮離的唇角泛起一縷寵溺的輕笑,眉眼之間閃爍着欲望的光芒,琥珀色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慕雪,吐出一句頗有深意的話來:“小雪兒,把本王當成馬、、”
騎他!!!!
這是南宮離的意思。
慕雪的眼眸之間原本就有一絲羞赧之意,畢竟這會的彼此之間不過隔着一件薄薄的衣料。
聽到她的這話,漂亮的眼眸裏面閃過巨大的無措,像是羞怯這男人說的過于直白,整個身子都顫了一瞬,泛着粉紅之澤、
見她羞不能言的模樣,南宮離便知道這人懂了自己的意思。
此刻他将這個女人正了腰,叫她如同騎馬似的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然後端着一張一本正經的臉,教她一些騎馬的要領。
“首先上馬,屁股要坐穩,保持身體的平衡。。。”
南宮離很有耐心,輕聲細語的教導,慕雪實行起來卻累的很,累的她面紅耳赤。
慕雪是個聰明的人,他的教導倒是聽得明白、
做好了這些之後,南宮離的伸手輕挽她鬓邊半幹的發,獎勵性的誇她:“做的很好,不過你第一次學騎馬,不要太緊張,緊張的話身子會緊繃,乖,試着放輕松些。”
慕雪緊張,因爲這馬/鞭有點大。
他壓着體内的獸性,耐着性子哄她,讓她放輕松。
像是叫熱烈的炭燒紅了她的臉蛋兒,慕雪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小雪兒,你是初學者,不能操之過急,初學者隻能去感受着馬背起伏的節奏,盡量去配合它,否則你的腰很快就會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