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她有這樣的想法,他也不會給她機會。
如今肯放在面上來提上一嘴,是要給她提個醒,那樣的想法最好是從腦子裏面連根拔起的剔除,否則别怪他的疼愛會裹着一些不擇手段。
慕雪沖他璀璨一笑,及其自然的應下。
“嗯。”
慕雪隻想着在此刻不要去惹怒這個男人,将事情給應了下來。
“可是王爺,您的能耐我也不知道,您能護得住我,那您順手幫我護一下将軍府嗎?”
南宮離蹙眉,像是一時之間沒有懂這句話的意思、。
“你常年未曾與你父親生活在一起,可能還不知道你父親的能耐,他手握十五萬大軍,幾乎占了整個大淵國的三分之一,其餘的兵力都松散在各大将軍的手中,隻你父親的手中拿的兵力最多。如此位高權重,你确定是我保護将軍府,而不是讓嶽丈來保護保護我們這一畝三分地的王府??”
皇上偏寵慕鎮南,這是朝堂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卻沒有人敢在皇上的面前說半句話。
南宮離細細的将朝堂之上兵力的分布說給慕雪來聽,最後一句話還含着一些調侃的意味在其中。
這感覺像極了弱小之人渴求大佬的保護似的。
聽到這男人分析說自己的爹爹手上拿了那麽多的兵力,慕雪的瞳孔訝異的睜大、
有些不敢相信的問:“我爹爹一個人就拿了三分之一?”
“對。”
南宮離肯定的答她。
同時想着将朝堂之中關于那殷家的事情,兵力的分布與這個女人詳細的說上一說,
“去年的時候兵部尚書年底大點兵,如今我們大淵國共計30萬步兵,16萬騎兵。除了你父親手上拿的10萬步兵,5萬騎兵。其餘的兵力分散各大邊關将軍的手中,以防鄰番的突然襲擊,不過那些将軍每個人手上約莫兩三萬的兵力,那些都不足爲據。不過其中以殷遠材手中拿的兵力最多,約莫有7萬的樣子。”
聽到殷遠材這個名字。
慕雪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稍微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殷遠材是殷遠高的兄弟嗎?”
那殷遠材手上掌握的兵力是除了慕鎮南以外,朝堂之中手握兵力最多的人。
殷家枝繁葉茂,兵力上面自然會有分布。
對于慕雪的疑問,南宮離點頭道:“殷家的子弟衆多,除了之前已經喪了命的殷遠高,殷遠材的手上拿着7萬的兵力,殷老國公任職正一品桃李大學士,朝堂之上他的門徒是最多的。”
南宮離緩慢的細說着,慕雪卻覺得那殷家的爪牙像牛身上的虱子,抖也抖不清的樣子。
她撇撇嘴,有些不樂意的啧啧感歎。
“殷家還有一個做皇後的女兒,非怪你曾說太子好對付,但是太子後面的殷家不好對付,果然是根深葉茂啊。”
南宮離像是受到了她的感染,攬過這女人的肩膀,語氣之間頗有些苦大仇深的意味。
“是啊,難辦啊,小雪兒,你可得幫幫你的夫君啊。”
南宮離難得用這樣略帶委屈的語氣同慕雪說話。
使得這個女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語氣輕松的調侃:“現在人家一沒錢,二沒權的,讓我幫您?您這不是開玩笑麽?”
“錢的話,你不是挺能掙的麽?”
今天慕雪在那錦隆銀莊的時候将那所謂的模式又給補充了許多細小的細節。
就是南宮離聽着都眼睛發熱。
提到自己專長的地方,慕雪十分傲嬌的将眼神都看到了天上去,語氣自傲:“那是!!!”
有銀子!!
隻要腰包裏面沉甸甸的。
做什麽事情都不會覺得困難了。
這男人喜歡慕雪這樣閃閃發光的自信模樣。
南宮離其實應該珍惜現在這樣渾身發光的慕雪,伴随着時日匆匆,慕雪周身的棱角被他狠狠磨平,自信的光芒也如同此刻日落的夕陽,逐漸的消失。
“不過王爺您也說了,就算是那殷老國公的門徒衆多,咱們先挑了軟的捏,逐個擊破,我就不信他們殷家内部就沒有什麽纰漏,我們什麽空子都鑽不得。”
殷家的勢力龐大。
是不可能一朝連根拔起的。
還是要先切斷他們殷家的衆多追随者,這才比較妥當。
慕雪的說法再一次戳到了這男人的心坎之間,他也是這麽想的。
瞧着懷裏的這個女人,南宮離的眼眸之間閃爍着滿意的光芒。
其間還夾裹着無盡的占有。
幸是娶了她。
他再一次感歎。
“嗯。”
南宮離點頭,心中已是有了人選。
對于他自己下一步想要進行的計劃,他也不瞞着這個女人。
挑起她的一縷墨發,圈在手指上面把玩,同時漫不經心的說道:“本王打算從戶部尚書下手,曾經那殷遠高私占鹽田,爲了不讓朝堂裏面的人知道,拿了不少錢去賄賂那戶部尚書,他們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賬目,本王不打算放過這樣的機會。”
其實在這個節骨眼上乘勝追擊,爲的就是讓太子他們顧了前便顧不了後。
像是左右兩邊都起了火。
隻能做一個取舍。
此刻天色已經黑了,這兩個小夫妻還在想着要尋一個好機會,再給太子以下一個重擊。
卻未曾想到太子再一次将歹毒的目光投放到了這王府身上。
像是能夠預感到京城裏面接下來的動/亂。
女人依偎在他的懷抱裏面,感受着他的心跳,輕聲問他:“王爺,您說事情會這麽的順利嗎?”
慕雪的聲線之中含着一絲緊張,那太子又不是好欺負的。
從那殷遠高的事情開始,這南宮離已經擺了那太子兩道了,那太子沒有理由不查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在與他作對。
首當其沖的,便是這幾個王爺。
三皇子南宮辰,四皇子南宮離,五皇子南宮良。
南宮良的年歲還小,八成是不會與這些事情有什麽糾葛的。
今夜月黑風高,狂風大作的。
東宮的書房之内。
氣壓低沉的駭人。
就是經常在太子身邊出謀劃策的哲思今日都不敢多說話。
南宮尋那一雙狠戾的眼眸危險的眯起,語氣陰狠:“到底是老三還是老四在背後算計本宮,他們簡直大膽!!!”
說罷,這太子像是氣不過,手臂一個橫掃,那案桌上面擺放的書籍與筆墨盡數灑落,紙張飄了滿地。
今天在那禦書房内。
皇上明示暗示警告自己的那些話,他又怎麽會不懂。
若是知道是誰暗害他,他倒是不會如此的急火攻心了。
惱就惱在背後的人辦事得力,下手幹淨,他查不到到底是什麽人在害他。
這種敵人在暗,他在明處的感覺實在是糟糕了。
過于被動。
南宮尋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動攻擊。
不管是老三還是老四。
他都不打算放過。
此刻他的手緊緊的捏成拳頭,猛地一下子錘在了案桌之上,惡狠狠的吩咐:“明天你先去派兵将老三的兩家賭坊派兵給挑了,給他一個教訓再說。”
哲思聽到太子這吩咐,恭敬問他:“太子,難道您是懷疑今天這事情與三皇子有關嗎?”
南宮尋氣堵堵的,聽到這話十分惱怒的說道:“誰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管他老三老四,本宮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可是太子,他們兩個人,咱們一起對付的話,會不會有些顧頭不顧尾啊?”
哲思的這話也有些道理。
同一時間給自己樹立兩個敵人,這是不明智的做法。
先對付老三還是先對付老四?
南宮尋耐着性子坐回了椅子上面去,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又捋了一遍。
擰着眉頭的分析:“這些事情來的古怪,謠言像是沒頭沒腦的就來了。那個離親王平時悶聲不響的,可是這家夥事情本宮總覺得同他脫不了幹系,這件事情本宮一定要查個清楚。”
南宮尋口裏的這個他,自然指的就是南宮離。
在他的眼裏,老三南宮辰并沒有那麽的聰慧,那個人的目光在朝堂上面,一心隻想着去建功立業讨好父皇,才不會在這些事情上面下功夫。
所以思來想去。
南宮尋覺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老四在後面推波助瀾的。
他的眼眸危險的眯起。
是時候可以再啓用一下玖佩那顆棋子了。
此刻南宮尋倒是也沒有直接讓玖佩去下毒做這等明顯的事情,隻是先問了問最近這離親王府裏面有沒有什麽異常的動靜。
不過寫着寫着,南宮尋發現了一處不正常。
南宮尋停了筆,問道:“哲思,玖佩這半個月未曾有過書信過來嗎?”
一般而言,就算無事,半個月也該有一次消息過來。
怎麽這一次這麽長時間還未曾送過書信來呢?
“未曾有過書信,前前後後如此掐算起來,得有二十天,玖佩未曾傳過什麽消息過來了。”
哲思其實這兩日也有些懷疑了、
正預備撿一個時間與太子通禀一聲。
隻是這些日子前有那殷遠高的事情,後有那謠言中傷東宮清譽的事情。
玖佩的事情在這兩件事情的面前就顯得無關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