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在回到王府之前,這男人便已經将事情給吩咐的妥當了?
慕雪的腦子裏面有一片肥沃的土地,裏面現在長出了幾個疑問,但是她見他似乎有些疲累的模樣,想想還是罷了。
許是嫌棄這房内的夜明珠太過于明亮了。
慕雪用厚實的帕子将那六顆夜明珠都給蓋了起來,房内的亮度瞬間暗了去。
瞧着房内那女人放輕着腳步行來走去的給他遮了光芒,南宮離的眼睛染滿了笑意。
慕雪将事情給做的妥當了之後便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歲月如常。
時光匆匆。
自那老王爺将自己的爵位提前世襲給了那個南宮玥之後,慕雪倒是沒有聽到将軍府裏面再鬧出什麽動靜來,甯靜的有些不尋常。
今兒二十八了,在那順親王府與将軍府之間妥了那聘禮的事情之後,皇上又下了聖旨讓慕鎮南帶着慕海楓回去邊疆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今天的慕雪用飯不是很香。
南宮離略吃味的擰着眉:“怎麽?慕海楓走了,你不舍不成?”
今天早上去城門送慕鎮南和慕海楓出城,這慕雪扯着慕海楓單獨說了半個時辰的話,還不讓他陪着。
這滿滿的醋意,一早就已經醞釀在他的胸腔之中了。
此刻見人在自己的身邊卻在想着其他,心氣兒立馬的不順了。
他不喜歡她人雖然在自己身邊,心思卻不知道飛到了哪兒去的樣子。
慕雪聽他這話,白了他一眼。
而後才摸着下巴,神色之間有莫大的擔憂,小聲道:“昨天晚上在将軍府,你不覺得慕婉婷有些奇怪麽?”
原來這女人滿腦子轉的都是這件事情。
南宮離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而後順着她的話說道:“是有些不正常,就算南宮玥如今貴爲王爺,那人也不該就這麽接受了吧?”
慕雪的目光暗戳戳的轉了轉,而後扯了扯他的衣袍,略帶撒嬌的與他商量道:“你派人去查查嘛,我就不信這背後沒有什麽貓膩。”
其實南宮離和慕雪并沒有想錯。
在那南宮玥接了爵位以來,這慕婉婷倒是還想鬧。
但是慕鎮南可不是一個寵女狂魔,還是很理智的,他不會任由着慕婉婷胡來。
不管那慕婉婷如何的胡鬧,就是那天人都尋死膩活的挂房梁上去了,慕鎮南都未曾松口過。
後來鬧了兩天,不知道怎麽好像突然想通了似的。
其實她不是想通了,而是趙香凝給她出了一個馊主意。
眼見着這太子的生辰可馬上要到了,那母女二人背地裏面暗戳戳的想着一定要在那天将局面給扭轉過來。
慕鎮南和慕海楓走了。
将軍府裏面似乎一下子空落了下來、
碧水院慕婉婷的閨房之内,那母女二人坐在一起暗戳戳的商量。
“娘親啊,您看父親,簡直就不在乎女兒的心思,非要我去嫁給那麽一個人。”
開口的話語之間,慕婉婷還在責怪慕鎮南。
她不懂事,絲毫不知道自己父親的難處,隻一心認爲他連反抗都不肯替自己去嘗試,覺得父親不看重自己。
“好了,婷兒,你别再說了。”
趙香凝低聲的訓斥,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要是叫府裏其他的人聽去了,那也是麻煩。
“不說就不說!!”
慕婉婷的嘴上還在嘀嘀咕咕的,而後目光發亮的看着自己的娘親:“娘,您之前的時候答應幫我想主意的,現在可有好的辦法啊?”
提到正事,趙香凝面上的表情嚴肅,甚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倒是有一個影子在腦海裏面,還沒有成型,而且還需要太子的配合啊。”
這些日子慕鎮南在府裏,這母女二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做些什麽。
現在這慕鎮南走了,她們的本性就展露了。
消息是由那織錦帶着,往那東宮裏面送了去的。
這織錦來的并不是時候,這太子正在氣頭上面。
因爲福建那邊傳來的消息十分的不理想。
也不知道哪裏竄出來一夥訓練有素的人冒充了他暗衛,将自己的舅舅給半路截胡了去。
如今信訊全無,八成是不妙。。
南宮尋滿臉的戾氣,那眼神兇狠,似乎恨不能殺了來報信的人似的。
哲思步伐緊密鑼鼓的,小跑着過來了。
“太子。”
南宮尋眼神裏面竄着怒火,聽到這哲思來了,語氣惡劣的質問:“什麽事?說!!”
“将軍府裏面來人了。說是有消息想要親口告訴您。”
将軍府三個字讓南宮尋更惱火,一個揮手猛地将書桌上面的書本和硯台揮落,紛紛揚揚的飄落了一地的白紙。
“哼,她們還有臉給本宮來送話。”
那天,那南宮玥不過是受了他的邀約,才與慕婉婷一起有了接觸的機會。
沒想到第二天,皇上便賜了婚。
他可真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之間居然像王八看綠豆似的對了眼。
所以在南宮尋的眼裏,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個人的錯。
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就南宮玥那種就知道吃喝玩樂的纨绔子弟,還異想天開的想着分将軍府那杯羹。
“那太子,這人是見還是不見啊?”
這哲思見太子似乎惱怒異常的模樣,小心的問了一遍。
“見,當然見!本宮倒是要聽聽,他們将軍府還能說出什麽話來.”
南宮尋并沒有在書房裏面見那織錦,這兩個人反而是在卧房裏面見的面。
這東宮太子的卧房自然是奢華無比的,織錦出門之前特意選了一件顔色衣裳,妝容上面也比平日精緻些。
所以這太子一見她這花枝招展的裝扮,就知道這人的心思。
又眼見着這人十分虔誠匍匐在自己的腳邊,那種優越感又騰升了起來。
他的态度傲慢,語氣之間帶着對将軍府的輕視:“你們小姐不是要嫁給順王爺的麽?怎麽還派你過來找本太子?”
織錦其實姿色不錯,一雙杏眼水靈靈的很是靈動,此刻這眼眸之間多了一絲委屈,端的一副柔柔弱弱求保護的姿态。
“太子您這說的哪裏話,就是沒有小姐的吩咐,奴婢私心裏面也想接近接近您的天顔哩”
太子那一雙狠毒的眼睛一眯,凝視着下方的這女子,品出了她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來。
端起一杯茗茶在手,南宮尋的眼眸之間閃爍着莫名的光。
翹着一個二郎腿,南宮尋搖了搖自己的鞋面:“本宮的鞋子髒了。”
織錦怎麽不懂,連忙上手脫南宮尋的鞋子。
鞋子既然脫了,再解腰帶,脫衣服,似乎就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太子也是心中有氣。
在慕婉婷身上受來的閑氣全部都撒在了這織錦的身上。
織錦的第一次,疼的入骨。
但是她内心快慰啊。
早在那一日夜間,她被杖責了二十闆子,那痛徹心扉的痛讓她知道,慕婉婷并不是她能夠依靠的人。
她自然是要給自己尋一個出路的。
隻是這織錦不知道,這男人好一個薄情郎!!
織錦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淩亂的喘息之中夾裹着些許的苦痛。
不過太子是高手,很快疼痛便被快慰所替代,那勾忍的呻/吟之聲充斥着整間房。
紗帳輕晃,人影綽綽。
床榻之間,兩個人的身子纏在一起,簡直是好一頓的幹柴烈火。
半個時辰之後,伴随着太子的一聲低吼,這事兒才算是完了。
織錦的面色潮紅,神色之間略帶不安:“太子,如果奴婢懷孕了怎麽辦啊?”
南宮尋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渾不在意的說道:“懷了就生,不過現在本太子還不能給你一個名分,得等本太子将你說的那件事情給解決了在說。”
聽到這太子将自己的事情安排在小姐的後面。
織錦的眼神之間閃過一絲不甘、
一邊給太子更衣,一邊恭敬道:“那太子您是願意在生辰當日與小姐一起同聖上表明決心了嗎?若是您願意的話,奴婢也好去給小姐回話。”
其實慕婉婷那個人,太子是想要的。
慕婉婷嫁東宮,這織錦是要做陪嫁的。
提前讓陪嫁做了填充的姨娘,也沒有什麽大礙。
所以這南宮尋的心中半點都沒有覺得對不起慕婉婷。
“告訴她,賜婚的事情原是父皇的旨意,本太子孝行爲先,自然不敢忤逆父皇。”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要想退婚,你自己想辦法,本太子是不會爲了你去惹父皇生氣的。
二月二十四是他的生辰,在當天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與那慕婉婷一起與父皇表明态度,說他們之間才是真愛。
皇上不得氣的當場給他兩巴掌??
這種事情,他可不做。
“那太子爺您是不管這件事情了嗎?”
“不是不管。等她自己有了辦法退了婚,本太子自然備好聘禮娶她,到時候本太子也可以順理成章的給你一個名分。”
說道給你一個名分的時候,太子還低着頭在她的臉上香了一口,惹得這織錦臉上一個通紅。
“是,太子爲小姐和奴婢考慮,奴婢這就将太子您的意思去告知我們小姐去。”
太子端的是一個狡猾自利。
退婚的事情若是他出面,必定惹父皇不快。
還得落人話柄。
她慕婉婷要退婚,她自己去退呗。
管他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