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慕雪手中的筷子砸在菜盤上面的聲音,清脆的很。
她瞠目結舌的看着江辭,又看了看自己掉落到菜盤上面的筷子,像是不敢相信。
不過确實是事實,這該死的江辭還特意的說那麽大聲?
你踏馬的咋不拿個擴音喇叭。。。。
下人們都在偷偷的捂嘴笑,慕雪的臉皮兒像被來回碾過一百遍的餃子皮,薄的很。
刷的一下就紅了。
身上更是火急火燎的厲害。
心裏将那個男人的不要臉給暗罵了一百遍。
“出去,出去,你們都給本妃出去.”
慕雪可丢不起這麽大的臉,連忙伸手将這兒所有的下人都給趕了出去。
“呼,該死的江辭,那麽大聲,是要吓死誰。”
慕雪罵罵咧咧的将大門給關上,整個人背靠着大門,想着趕緊的找個客房湊合一晚上,躲過了今夜再說。
嗯!!!
慕雪覺得這個主意可以。
想到這兒,她便輕手輕腳的将那邊的窗戶給打開了。
因着她此刻穿的男裝,爬窗這種事情就顯得利索多了。
江辭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發現房間之内沒什麽動靜的樣子。
“翡七,要不然你進去催催?讓王爺空等着的話,并不太好吧。”
翡七也覺得這人說的挺有道理,當即就過來敲門了。
“王妃?”
房内沒人應.
“王妃,王妃您在嗎?”
還是沒人應.
翡七和江辭對看了一眼,而後兩個人一起上手将房門給推開了。
兩個人都是高手,匆匆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屋子裏面已經沒有人了。
隻剩下那邊的窗戶大開着,還有一陣風撲了過來,吹滅了房内的一盞燈。
王妃
跑了
江辭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難辦的扶了扶額頭。
“跑了?”
南宮離的跟前擺着一套十分露骨的衣服,這是今兒父皇賞給他的,他帶回來送給她。
此刻他的語氣之間略帶了一絲玩味。
眼眸裏面含着無盡的寵溺與狩獵的狂熱。
“是,不過屬下敢肯定王妃肯定還在鳳鸾殿裏面。”
南宮離有意思的摸着下巴。
既然跑了,那就親自去逮她回來呗。
南宮離優雅的起身,還裝模作樣的扯了扯自己并不淩亂的衣袍。
“本王親自去逮,你去準備一些刑具來。”
刑具?
江辭的眼裏閃過牢房裏面的那些粗魯的玩意兒,一想到那些個東西要在王妃那小身闆上面使用,有些爲難的皺眉:“王爺,這不妥吧。”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本王得綁了她的手腳,免得她瞎跑。”
哦。
目的是隻要人不瞎跑。
那就是鐐铐呗。
将她的手腳給鎖着,那不就跑不掉了麽?
江辭暗自的點頭,下去準備去了。
鳳鸾殿内
一個黑燈瞎火的房間之内,慕雪躲在拐角的陰影裏面,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她真的沒有想到那個變态的王爺居然派人在這鳳鸾殿裏面大肆的搜索。
整的她這個王妃跟個過街老鼠似的到處躲。
剛才在客房裏面慕雪睡得好好的,外面突然跟鬧了賊似的熱鬧。
慕雪豎着耳朵聽了一會兒,聽到這些護衛們一口一個王妃的喊着,這人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榻上面坐起。
而後快速的從客房溜了出來,跑到這庫房的拐角裏面躲着。
庭院的護衛們舉着火把,四處亂竄,這陣仗跟踏馬的鬧了刺客似的。
還扯着嗓子到處喊着王妃王妃的,慕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恐懼王妃二字。
那王爺真是絕了。
原本隻是小小的一件事情。
他若是悄麽麽約了她,她可能還會羞答答的過去。
但是之前時候江辭聲音那麽大,現在又派人興師動衆的找,弄得她實在是沒臉。
慕雪還穿着那一身男裝,瑟縮在這個角落裏面,目光透過屏風的縫隙看向大門的方向。
“報告王爺,下人的房間,柴房,廚房,客房,都已經搜過了,都沒看到人。”
南宮離的眼眸危險的眯起,心裏的火苗子漸漸的被挑了起來。
他的目光看着身後左側的庫房,唇角勾起一抹笑,擡腳往這方向來了。
門口處似乎來了人?
那一抹人影似乎停在了大門處,可憐的小慕雪,吓得連呼吸都頓了。
那并不是特别堅固的門鎖,在南宮離的一個拉扯之下,掉了下來。
“砰”的一聲。
庫房的門被人給推開。
火光照應之下,這男人的陰影投影在大門處。
才推開門,南宮離便感受到了這房間裏面那一絲熟悉的人氣。
他捏着手,傳來嘎嘎的脆響。
進了這件房之後南宮離也沒有急着掌燈,目光隻粗粗的掃了一圈之後便鎖定了慕雪的藏身之處。
這小可憐見的.
慕雪屏着呼吸,雙手合十的祈禱着這男人千萬不要找到自己。
可是并沒有人聽到她心中的呐喊。
大搖大擺的就朝着這女人藏身的地方來了。
“還躲麽?”
有人猛地出聲
吓的慕雪背脊一個僵直。
她偏頭,看到背着光的南宮離,尴尬的打哈哈:“那個,王爺,您怎麽來這兒了啊?”
南宮離可懶得聽這個女人瞎咧咧,當即卷着寬大的手袖,往她的方向去了。
“那你怎麽來這兒了?”
他的心情甚好,欣賞着她這瑟瑟發抖的模樣。
“我,我來這兒看看你之前給我的銀子哪”
大半夜過來庫房看銀子
這借口找的可真好。
“南宮離,你别過來啊,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
在他逼近的同時,慕雪沿着牆壁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而後見他似乎要強行帶自己走的模樣,快速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是麽?”
男人的語氣輕飄飄的,見到這女人似乎要沿着牆根兒跑,連忙上手咚住了她,攔了她的路。
将她挾持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間。
背後是牆。
前面是他。
麽得路走了。
“你不是不怕嗎?怎麽,連澡都不敢與本王一起?”
“那個,不是,王爺啊,我跟你說,我今天算了黃曆,我今兒不宜沐浴的。”
哦.
這女人還是跟剛開始一樣要胡編亂造了。
爲了躲避洗澡,連算卦都出來了。
“你倒是與本王說說,那你今日宜做什麽?宜上床麽?”
他的語氣暧昧低沉,貼着她的耳畔,說出上床二字。
男人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這女人的耳蝸處,這誰頂得住?
慕雪雙腿一軟,幾乎是要站立不穩。
而後尴尬的将目光别向他處。
“怎麽?說不出來了?”
南宮離潇灑的朝着江辭招了招手。
聽話的江辭連忙就走了過來,手上還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裏面是兩副閃着寒光的鐐铐。
慕雪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這踏馬的不是要在自己的身上使用吧?
“給王妃铐上。”
南宮離的語氣認真的很,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王爺,王爺,不至于的,咱們不至于這樣的”
慕雪看到那閃着寒光的鐐铐之時本能的想要逃走,但是奈何一下子就被人扯了手腕。
而那個江辭手上拿着鐐铐,朝着慕雪逼近。
“江辭,江辭,你若是敢铐我,我讓翡七起碼一個月不搭理你”
!!!!
江辭的步伐頓住,爲難的看了一眼南宮離。
翡七方才的時候也過來了,聽到這話臉色不曉得怎麽的就紅了。
南宮離瞧了一眼江辭這沒出息的樣子,當即一個潇灑的伸手,将江辭托盤裏面的鐐铐拿到了自己的手上來。
嘩啦啦的帶起一陣鐵鏈的脆響,聽得慕雪心尖兒發涼。
“瞧你這出息,不就是個把月不搭理你麽?下去,本王親自來。”
江辭爲難的摸了摸鼻子,而後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此刻的南宮離諷刺江辭麽得出息,卻沒曾想到他日打臉會來的這麽快。
慕雪不過沒有搭理他兩天,他便受不了了。
啊,當然,這都是後話。
今兒的南宮離擺明了要吃肉,連餐具都給備好了。
“南宮離,我告訴你啊,你這是私設刑堂,我要去告你”
慕雪此刻像極了嘴硬的鴨子,将這男人一臉認真的拿起了自己的手腕,而後潇灑利落的将她的手腕給铐住。
這鐐铐冰冰涼,慕雪簡直是欲哭無淚。
見這個男人是玩真的,掙紮的更厲害了。
“看”
南宮離跟變法寶似的将掌心在她的面前攤開。
上面一把金燦燦的鑰匙拉走了慕雪的注意力。
“這是什麽?”
南宮離的唇角勾着斜肆的笑,聞言用着鑰匙輕輕的敲了敲她手腕之上的鐐铐。
“這玩意兒的鑰匙。”
“你快打開,你不把我放開,我明兒就進宮告禦狀去。”
南宮離的心腸兒壞透了,尤其是在慕雪這兒。
聽到這話他有意思的摸了摸下巴,将事情問的詳盡些。
“怎麽告啊?難道你要告訴父皇.”
他壓下身子.
語氣更加的沙啞低沉.
用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她:“難道你要去告訴父皇,你是被我铐着強上的麽?”
我踏馬.
慕雪聽到他這麽露骨的話,整個人的雙膝一軟,差點點沒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