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用緊張,我隻是想問一下,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說的仔細一些,這樣可以幫助我更好的找到線索。”齊雲揚輕聲道。

紅玉長舒一口氣,還好他不是要問小姐的下落。當然,就算她問了,她也不會告訴他的。

想了想,紅玉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說的是哪天晚上?”

齊雲揚一愣,除了關雙死的那個晚上,難道其他晚上也出事了嗎?

紅玉看着牢房,一臉無奈。

“你們是在晚上被抓進來的嗎?”齊雲揚問道。

紅玉震驚的看着他,連他們是什麽時候被抓進來的他都不知道。他就大言不慚的說要幫他們,他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

“先說最開始的那個晚上。”

紅玉看了眼阮向天,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些提示。阮向天卻兩個眼神都不願施舍給她。

見齊雲揚還在盯着自己,紅玉歎息一聲,無奈的開了口。

“起初,我家小姐是不想去的。是關姑娘一定要她去的,我家小姐見推辭不了,這才跟她一起去了。”

齊雲揚微笑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關小姐在那裏玩的很開心,齊小姐一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在小姐與她交談過後,她的心情便好了起來。那之後,大家就開心的玩了起來。”

“對了,是齊二公子送我們過去的。把我們送到之後,他就離開了。都沒跟關小姐見面,爲此,關小姐還不高興了一陣兒。”

齊雲揚驚訝道:“我二哥送你們過去的?”

“是啊。”紅玉不明所以道。

齊雲揚不由得皺起了眉,齊雲汐可能覺得這件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因此就沒有說出來。而且,如果是她要求二哥去送,那她肯定會告訴他的。她沒有說出來,那就隻能說明他是主動去送她們的。

齊雲揚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但是,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晚上休息時,你有沒有聽到什麽特别的聲音?”齊雲揚問道。

“對,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平日裏睡覺,一般都是躺上一刻鍾。小姐沒有吩咐,我才會睡。但是那天,我一沾枕頭就睡了。”

“那你們可能被下藥了。”

阮向天道:“門窗沒有異樣。”

那就可能是下在飯菜裏了,所以,那人還是有可能是他們府裏的人。想到那人并未殺害齊雲汐,隻是将她打暈,他越發的肯定這件事情了。可是,到底是爲什麽要殺了關雙呢?爲了娶她,他二哥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應該,不會是他。

是他大嫂讓她們去的别院,難道真兇就是她?但是,爲什麽呢?

紅玉還在想,要不要把柳氏讓關雙前去的事情告訴他。那人畢竟是他的大嫂,她說了,他也未必會相信。說不定,他還會覺得這是他們爲了洗脫嫌疑,胡亂攀扯别人。思及此,紅玉便決定不告訴他這些了。

“我二哥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了嗎?”

“至少,我沒有看到他回去過。”紅玉道。

她沒有看到,并不代表他沒有回去過。這道理齊雲揚明白。齊雲揚抱臂認真思考着。

“我大哥的事情,跟你們有關系嗎?”

“齊大公子的事情,怎麽會跟我們有關系。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紅玉大聲說道。

“好,我相信你們。”

紅玉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狐疑的看着齊雲揚。雖然說這是好事,但是這樣就相信了他們,會不會有些太草率了呢?

齊雲揚并不知道紅玉的想法,他摸了摸下巴,道:“我再出去查一查,就辛苦你們繼續等等了。放心,我一定會找出真相的。”說完,他朝二人拱了拱手,這才轉身離開。

“你覺得,他是真心要幫我們嗎?”紅玉問道。

阮向天目不轉睛的盯着牢門,完全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紅玉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有些同情自己。一直跟他關在一起,她遲早會瘋的。

‘小姐,你一定要盡快找出真相啊。’紅玉在心裏默默祈禱。

齊雲揚從地牢出去後,又去見了關成山。

“都問出些什麽了?”關成山問道。

齊雲揚微笑道:“那些事情都還沒有得到證實,等我有了證據,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關叔。”

看他志得意滿的模樣,關成山微微皺了皺眉,難道他真的知道了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又或者他就是兇手呢?

“關叔,您這裏沒事,我就先走了。”

“你走吧。自己小心點兒,你爹可在也經不起刺激了。”

“我知道了。”

齊雲揚前腳剛走,關成山便吩咐管家派人去跟着他。

“如何,她們想起什麽沒有?”關成山問道。

管家低聲回道:“老爺,有兩個丫鬟說。前些日子,小姐從齊府回來後,臉色有些不大好。”

關成山皺了皺眉,道:“将她們兩個帶過來。”

很快,管家便将人帶了過來。

兩個丫鬟年紀不大,都是關雙院子裏的粗使丫鬟,很少見到關成山。加之府裏又發生了這種事情,二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關成山面前,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不要怕,我找你們來,隻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關成山溫聲道:“你們回答的好,重重有賞。”

“你們擡起頭來。”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想關成山的眼神滿是敬畏。

“那次的事情,你們詳細與我說一下。”

左邊穿綠衣的丫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開口道:“那天是月季姐姐陪着小姐出門的。荷葉姐姐留在府裏,與我們一同做針線活。”

“午時未過,小姐便回了府。荷葉姐姐說很奇怪,因爲小姐去齊府,一般都要天黑才回來的。小姐臉色煞白,荷葉姐姐和月季姐姐因爲擔心小姐,便忘記讓奴婢離開。”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看了眼關成山,見他沒有生氣,長舒了一口氣。

“兩位姐姐都在安慰小姐,小姐斷斷續續的說了些話。”

關成山緊張問道:“她說什麽了?”

丫鬟撓撓頭,小聲說道:“小姐說,她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齊小姐。”

“齊雲汐?”關成山問道。

“是。”丫鬟回道。

“之後呢?”

“荷葉姐姐就發現了我,讓我出去了。”小丫鬟小聲說道。

關成山皺了皺眉,她在齊家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

“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十天前。”小丫鬟肯定回道。

“你知道些什麽?”關成山指着旁邊穿黃衣服的小丫鬟問道。

小丫鬟想了想,道:“那天下午,顧姑娘的丫鬟來找過小姐,小姐見過顧小姐後,心情就好了起來。”

“跟着她去的,是荷葉?”關成山問道。

兩個小丫鬟同時點了點頭。

“顧敏敏。”關成山喃喃道。

“好了,你們下去吧。”

兩個丫鬟福了福身,匆匆離開了關成山的書房。

關成山将顧敏敏的名字寫了下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來,他應該再去齊家一趟了。

*

“老爺,小張大夫老奴已經請回來了。路上沒人發現我們。”頓了頓,管家又将齊雲飛去過齊雲汐那邊的事情告訴了他。

齊勉皺了皺眉,眼角的皺紋又多了幾條。

“他的事情都做好了?”

“二公子暫時還沒有派人去關府。”

齊勉長歎一聲,又開始懷念起了自己的長子。若他在,事情根本不會這麽麻煩。

“算了,我們先去見小張大夫。”

小張大夫二十有七,乃是玉華堂張大夫的親子。張大夫一直爲柳家所用,在柳氏嫁進齊家後,張大夫因年長,腿腳不便,不方便出診,便換了小張大夫來。他與柳氏的關系,一向不錯。

“老爺,您千萬不要太激動。”管家勸道。

齊勉站在門外深呼吸了幾次,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怒氣。隻是,他卻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現在就進去,一掌将那小張大夫拍死。如此,便可一了百了。

但想到如今還躺在榻上的長子,他又覺得,就這樣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應當讓他也嘗嘗身中劇毒的滋味,如此方能解他心頭隻恨。

門推開的瞬間,小張大夫被驚的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可惜,他被人五花大綁在了太師椅上,而他的力氣并不足以将椅子帶到。

“齊……齊老爺,您……您找我,有事嗎?”小張大夫顫聲問道。

齊勉看着他冷笑兩聲,慢慢走到了主位做了下去。

這讓小張大夫越發的緊張了,但思來想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齊勉施施然拿起桌上的茶碗,慢條斯理的撇着茶葉。

被綁在椅子上的小張大夫快要瘋了,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如此對待?

“張大夫的長子,今年還不到八歲吧?”齊勉冷冰冰說道。

聽了這話,張大夫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齊……齊老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張大夫顫抖着身子問道。

“沒什麽,隻是,你把我的兒子放倒了。你也得爲此付出些代價。這是我作爲父親,對兒子的一點小小的心意。”

張大夫看着齊勉,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齊雲禮重傷昏迷一事,他是知道的,可這跟他有什麽關系呢?說實在的,他還爲他妻子确診了懷孕。他們不僅沒有感謝他,反而對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齊老爺,您……您是在說,齊大公子重傷,乃是我所爲嗎?”張大夫驚訝道。

齊勉冷笑一聲,道:“是,我就是這麽想的。”

聽了這話,張大夫神色突然正經了起來,臉上的驚恐也小散了許多。他努力坐直了身子,看着齊勉,認真說道:“齊老爺,醫者仁心。學醫是爲了救人,不是爲了殺人,家父便是如此教導我的。您這話,我不能認,也不會認。您要殺,便殺。隻是莫要牽連我的家人。”

齊勉被他如此正義的話語給鎮住了,但想到齊雲禮,他的心又冷了下來。

“你說,你沒有暗害我兒雲禮。那,爲何不将柳氏懷孕一事告知我們。還是說,你要告訴你,你是個庸醫。連喜脈都查不出來。”

小張大夫一愣,他自然不是庸醫了。他之所沒有說出來,完全是因爲大少夫人不讓他說啊。那情景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大少夫人說要找個合适的機會親口告訴大公子。

“大少夫人說她想給大公子一個驚喜,特意囑咐我,不準說出去。

齊勉端茶杯的手一抖,差點兒把茶杯扔出去。

他死死瞪着張大夫,張大夫認真回看了回去。但其實,他心裏慌的要命。不過,爲了能讓自己繼續活着爲人看病,張大夫努力堅持了下來。

“此話,當真?”齊勉問道。

張大夫忙不疊點頭,“是啊,齊老爺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大少夫人。”

聽了這話,齊勉的臉色瞬間黑了。

張大夫福至心靈,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爲什麽被帶來這裏。大公子重傷,聽說他有了孩子,應該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情才是。但看齊老爺的模樣,他這表情可完全稱不上高興。該不會,大少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齊大公子的吧。

話說,這種事情,他以前好像也遇到過。

張大夫頓時就不敢看齊勉了,高門大戶後宅的事情,還是少摻和爲妙。他眼觀鼻,鼻觀心,認真看着對面的椅子,就是不敢看齊勉。

齊勉倒是在仔細審視着他,他這模樣不像是作假。況且,他先前那番話說的倒也真誠。可,孩子不是他的,又會是誰的呢?

“除了她知道孩子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張大夫縮了縮肩膀,小心翼翼回道:“就隻有大少夫人知道。大少夫人的囑托我不敢忘,我絕沒有對旁人說。”

齊勉深深看他一眼,道:“張大夫的爲人,我是信的過的。隻是,外面的人,我卻是信不過的。”

“多謝齊老爺信任在下。”

“事情未查清前,就麻煩張大夫在我府上多留幾日了。”

“可是,我還要出診啊?”張大夫愣愣的說道。

齊勉冷眼看着他,他立刻改口道:“但憑齊老爺吩咐。隻是,請齊老爺告訴我爹的時候,千萬要謹慎些。莫要讓他老人家爲我擔心。”

“嗯,我知道了。張大夫就安安穩穩在這裏待着,我一會兒會找人過來照顧你的。”

“多謝齊老爺,多謝齊老爺。”

齊家人帶走張大夫的過程,被離陽和薛凝看在了眼裏。他二人也已經查明白了張大夫與齊家的關系,但他們并未從中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是大夫,會不會齊家大公子的毒,就是他下的?”薛凝猜測道。

離陽蹙了蹙眉,若真是這樣,齊老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将人帶走,又何須如此偷偷摸摸的呢?

“離大哥,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薛凝想了想,道:“離大哥,不如我們去把他救出來?”

“不可。我想齊老爺将他帶走,必然是原因的。我們貿然出手,可能會打亂他的計劃。”離陽道。

薛凝歎氣道:“可是,我們一直找不到證據,紅玉和阮先生便要被繼續關在地牢裏了。”

離陽安慰她道:“事情不是他們做的,我們一定可以找出證據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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