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隐瞞

離言換了身黑衣,直奔賀清的房間去了。

房頂上的賀清見她來了,忙道:“你别上來了,我這就下去。”

離陽聽話的站在地上等他蹦了下來。

“大師伯,我身上的這東西沒事兒吧?”

賀清一拍腦門,道:“小九,對不住啊,瞧你大師伯這記性,昨天晚上忘跟你說了。那就是害你心脈受損的毒火燒出來的,沒事兒。”

離言忍不住問道:“爲什麽就隻有左半邊臉有啊?”

賀清擔心她又想到自己的眼睛,忙道:“當然是因爲你的心在左邊呀。”

離言仔細想了想,發現他說的十分有道理。如果她的心長在了右邊,那她現在就能有一隻藍眼睛和一隻紅眼睛了。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以後再有人問她眼睛爲什麽會是紅色的,她就能跟人說她是中毒了。簡直太完美了。

“大師伯,您吃飯了嗎?”

“......吃了。”

“好嘞。您繼續在屋頂上曬太陽,我先去吃飯了。”

賀清喊住了她,“先等等,我來給你把個脈。”

“我的心沒疼,就不麻煩您了。”

“呸。我給你把脈,是想看看該給你煉些止疼藥。你大師伯别的本身沒有,練個藥的本事還是有的。”

“那哪能啊,在我心裏,大師伯您是最厲害的。”頓了一下,她又道:“不過,您确定不用郁師叔給我看看?”

“嘿,你這孩子。”賀清作勢要打她。

離言忙将胳膊遞給了賀清,“大師伯我開玩笑的。”随即正色道:“不過,郁師叔确實許久沒有來看過八師兄了。”

離言口中的郁師叔,全名郁芳華,乃是郁森生母。她将郁森送到雲霧山後,一年來看他一次,每年都是他生辰前後,最晚也不會超過七天。今年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她人也沒來。

“你郁師叔什麽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遇上個稀有的藥材或是罕見的病症,甭說是郁森的生辰了。就是百草谷裏,你西門師伯的壽辰到了,她也不會去的。”

“也是。”離言點頭道。

賀清放開她的手臂,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大師伯,能把藥做的稍微不那麽苦嗎?”

“行,行。”等離言轉身,他小聲嘀咕道:“還說不是小孩兒,不還是怕苦。”

離言回頭,認真反駁道:“大師伯,四師兄比我還大好幾歲,他還挑食呢。”

賀清并未回頭,隻是笑着搖了搖頭,心卻是放了下來。活潑開朗,這才是小九該有的樣子啊。這樣的小九,一定不會殺人的。

從賀清的住處離開後,離言歡快的哼起了小曲。

明顯,上天希望她能再開心一些。

她的早飯,除了粟米粥,還多了一疊小鹹菜。

等她慢吞吞吃完早飯,離陽和阮向天也回來了。

看到離陽的瞬間,她的心又針紮似的疼了起來。

該死的,讓我知道那鳳凰準備要燒死誰,我一定會揍他一頓的,離言咬牙切齒的想到。

等她念完靜心咒,離陽和阮向天已經過來了。

離陽定定的看着她,阮向天将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道:“感覺怎麽樣了?”

“還不錯。就是,隻能吃粥加鹹菜,口裏淡的很。”

“我已經跟家裏說了,讓送支人參上來。到時候,你就能改善夥食了。”

離言心裏歎氣,這是在報複我先前說他挑食嗎?人參是用來改善夥食的嗎?再說了,她也不是沒有吃人參。

“多謝四師兄。”馬上就要進京了,身上得留點兒值錢的東西。

“不客氣。你們倆慢慢聊,我先去換衣服了。”

“四師兄慢走。”離言揮手道。

見離陽久久沒有開口,離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師兄,師兄,您沒事吧?”

離陽回過神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微笑道:“阿言,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師兄還活着,真好。”

離陽疑惑的看着她,離言也是一愣,她爲什麽會說這句話呢,她的師兄不是一直都是活着的嗎?

“阿言,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離言轉了轉眼珠,伸手拍了拍離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青年啊,生命有盡頭,但學海無涯,要珍惜時間啊。”離言挑了挑眉,道:“怎麽樣?我學大師伯,像不像?”

離陽無奈的搖了搖頭,失笑道:“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

“師兄,我已經長大了。但是您老是摸我頭發,所以您就一直覺得我沒有長大。”她起身拍了拍離陽的肩膀,“要不您就收個徒弟,去摸他頭發;要不,您就去摸小遠的,他還沒長大呢。”

“好,我以後再也不摸你的頭發了。”

“謝謝師兄。我先把這些放回廚房,一會兒就回來。”說罷,拿着碗碟緩步離開了飯廳。

從前離言也是吃完飯便就将碗碟收回去的,離陽不疑有他。

出了門,到了沒人的地方,離言才敢露出痛苦的表情。雖然她相信大師伯他們是不會害她的,但他們絕對是有事情瞞着她了。而且,這件事情肯定是跟她師兄有關的。可是,大家都說,她出事之後,師兄很快便去了寒水閣,能發生什麽事呢?

大師伯他們既然有心瞞着她,那其他師兄和師姐肯定是不會違抗他們的命令跟她說實話的。但是,她真的好像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要是以後跟師兄見面就心疼,難保哪天就會被看出端倪。她心中萬分悲傷的想到,她想要回她健康的體魄啊。

不想離陽擔心,她将碗碟放到廚房後,便立刻趕回了飯廳,還順道給離陽帶去了飯菜。

不知是靜心咒起作用了,又或者是因爲别的什麽,這次她的心倒是不疼了。

離言心中一喜,面上卻是不顯,看起來她擔心的事情短時間内不會發生了。這樣,隻要盡快找到修複心脈的辦法就好了。

“阿言,你在想什麽?”

離言擡頭,微笑道:“大師伯說找人給我做了個面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做好。”

她說完這話,離陽眼神暗了暗。

“其實,這也挺不錯的。”離言忙道:“師兄,您還記得我小時候您給我做的面具吧,帶起來特别威風呢。”

看着離言的笑臉,離陽心裏很不是滋味。

“阿言,我一定會帶你找到你的父母的。”

聽了這話,離言的心突然又疼了起來。這一瞬間,她突然明悟了,不能讓師兄去京城。去京城,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離言閉了閉眼,斂去眼中的痛苦,道:“師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離陽疑惑的看着她,在她看不見的桌下,離言右手握拳,指節都白了。

“沒什麽,您以後會明白的。”離言高深莫測道。

“您快吃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離陽才吃完飯,就被郭華叫走了,說是程靈淵找他。

離言看着他二人離開的背影,眯起了雙眼,果然他們有事情瞞着她。不過,師兄被叫去也好。掌門師叔一定會說服師兄讓他放棄跟她一起進京城的。如此一來,她就能進京城,查清楚到底爲什麽師兄不能進京了。

話說回來,師傅好像說過,師兄也是他從京城帶出來的。不過,他好像是因爲父母去世,所以才交給師傅的。

離言歎息一聲,看來,果然還是應該去京城才能知道,那裏到底有什麽東西在威脅着她師兄的生命安全了。

離陽過去的時候,阮向天已經與程靈淵交代完了他們從寒水閣帶回來的消息。

“叫你們過來,不爲别的,是爲了阿言。别看阿言現在好好的,但她的心脈受損,情況不大好,得盡快想辦法解決。”

離言愣了一下,所以這就是爲什麽離言見到她一直捂着心口了。

“我跟你們大師伯商量了一下,準備讓你們兩個去找你們五師叔。”

對此,阮向天沒有異議,他點頭應了下來。

“我答應了阿言要陪她去京城找她的父母的。”離陽輕聲道。

“沒事兒,我讓老三、老六、老八陪她一起。”程靈淵看着離言,語重心長道:“老七啊,阿言就靠你了。”

離言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等老三他們回來,你們見個面再走。去休息吧。”

還沉浸在離言醒來的喜悅中的雲霧山的人,并不知道。那片離言出事的桃花林,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兩位大人,我們到了。”知府衙門的秦捕頭微笑着說道。

這兩位可是國師大人的弟子,連他們大人都沒有想到,桃林裏仙人的傳說能引來這樣的人物。偏偏他們還不讓知府大人跟着,就指了他一個跟着。想着出府之前,知府大人跟他交代的那些話,他心裏苦,可面上還得笑呵呵的。

“秦捕頭就在這裏等着吧,我們進去看看,很快便出來。”薛衡溫聲道。

聽着他的聲音,看着薛衡俊秀的臉龐,秦捕頭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麽這幾天知府家的幾位小姐老是往衙門跑了。

“是,卑職就在這裏等着。”

“師兄,這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一片破桃林嗎?京城郊外那片,可比這好看多了。”身穿藏青色錦衣,個子較高的青年不耐煩道。

薛衡道:“雲皓,師傅讓我們來,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你不是不喜歡進宮。現在,有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又開始抱怨了呢?”

白雲皓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離言出事的那棵歪脖子樹下。

微風吹過,樹上的紅繩随風起舞。

地上,曾經插着斬雲的位置,早已經被人踩平了。但,還是有些東西留下了。

白雲皓一臉嫌棄道:“那妖精在這麽一棵樹下現出了真身,你說這有多缺心眼兒啊。”頓了一下,他又道:“城裏那些人更缺心眼兒,連這樣的樹下有仙人的話他們都信,還來這裏綁紅繩。他們就不怕那仙人歪着脖子,給他們把繩子也給系歪了。”

薛衡無奈的搖了搖頭,甩開扇子,露出了扇面上的一支梅花。這一枝上,隻有七朵梅花,按北鬥七星的位置排列,很是有趣。

“難不成,師傅是想讓我們把這棵樹弄回去嗎?”白雲皓打量着這歪脖子樹,已經開始考慮從哪裏開始砍了。

薛衡已經發現腳下泥土中的異樣,他蹲下身,捏了一小撮土放在手掌上細細分辨了一下,發現了混在其中的朱砂。

白雲皓圍着那樹轉了一圈兒,回到了薛衡的身邊,“師兄,我覺得我們被騙了,這裏面毛都沒有一根,還仙人呢。這絕對是桃林主人放出去的消息。這人,可是會做生意。”

他說完話,見薛衡沒有反應,便伸頭去看他手裏的東西。于是,就發現了他手裏的朱砂。

“我就說這城裏的人缺心眼兒,他拿朱砂來就想看到仙人啊。真是癡人說夢。”

薛衡看着眼前的大樹,道:“也不一定就是爲了來看仙人。”

“用朱砂來求姻緣,那更缺心眼兒了。”

薛衡将手中的泥土撒回了地上,拍了拍手,道:“我們走吧。”

“不砍樹了啊?”

薛衡皺了皺眉,“我什麽時候說要砍樹了?”

白雲皓一噎,他又嫌棄的看了眼那棵歪脖子樹。轉念一想,要沒了這棵歪脖子樹,以後來這裏他就再也不能嘲笑他們缺心眼兒了。因此,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師兄,我們今天就回京嗎?”白雲皓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薛衡腳步頓了頓,道:“不回,師傅要找的東西不在這裏。我們還得繼續找。”

“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薛衡停下了腳步,他其實知道他爲什麽想要回去,但他覺得那是師弟的事情,自己不應該插手。而且,他也不是很明白他的心情。但是,看他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可是,該怎麽說呢?直接說,師弟會傷心吧?不直接說,師弟可能不會明白。

“師兄,你到底走不走了,不是說還要去找東西嗎?還是說,我們留在這裏就能找到東西了。”

薛衡歎息一聲,他想還是順其自然吧。太子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很快二皇子的婚事也會定下來的。到時候,雲皓就知道不能娶那個姑娘了。那時,也就不用他說什麽了。薛衡輕輕點了點頭,施展輕功追上了白雲皓。

“師兄,你又在想什麽呢,想了這麽長時間。”

薛衡朝他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每次都是這樣,你要是真不想讓我知道,你就邊走邊想。你這樣,我很好奇的。”

薛衡認真說道:“以後,我會注意的。”

“那你先告訴我,師傅在找什麽?”

薛衡又換上了那雲淡風輕的表情,“不知道。”

白雲皓哀嚎道:“不知道,那我們在這裏找個什麽勁兒?”

“師傅的話......”

“師傅的話總是有道理的,拜托你不要再說了。找,我這就去找。”

薛衡回頭看了眼郁郁蔥蔥的桃林,他也很想知道師傅在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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