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通知他們做準備。”蘇哲得了指示,又瞧了一眼在楚河身旁沒什麽存在感的蕭慕雲,眼中閃過一瞬的耐人尋味,接着便不疾不徐的出去安排了。
蕭慕雲對這個蘇哲的印象不錯,他這人雖然長得一雙十分招桃花的桃花眼,行事作風也是慵懶風雅,看起來不疾不徐的,可偏偏辦出來的事呢!卻都恰到好處,言談舉止給人的感覺也是如沐春風般的舒适惬意!
可她總覺得,蘇哲這個人不簡單,他的心思藏的極深!即便是在暗巷打拼十幾年的蕭慕雲,一時間也很難看穿他!好在,他是自己這邊的人,想到這,蕭慕雲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因爲,這次蘇哲離開前的那個眼神,蕭慕雲卻是十分難得的看懂了!
他在探究自己,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确實過于低調了,可有師兄在,很多事也根本無需自己出面,就讓他看輕點,似乎也不影響什麽,想到這,蕭慕雲便也釋然了。
就連一向挑剔的楚河,都難得的對這蘇哲高看一眼!雖然暫時也說不上多麽信任,但這蘇哲卻是個難得的人才,不管楚河的指令多麽的簡略,他都仿佛是楚河多年老搭檔一般,能将楚河所吩咐的事,事無巨細的安排好,就比如剛才讓他去通知各大家族的負責人。
首先,他得有威望還需要有手腕,這麽多家族的人,即使面對楚河這個有大義名分的臨時“上司”時,有時候都不太服氣的,何況他隻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少族長了!
另一方面,楚河這麽做也有刻意擡高自己和蘇家、敲打林家的目的,畢竟林家這次的“領隊”是墨羽,這小子一路上真的是一點都不配合,每次都是磨磨唧唧的最後才動!
是以,楚河在無形中告訴墨羽,自己不是非林家不可,蘇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要聽話,有的是人可以代替他。
而這,也正是林皓此刻黑着臉的原因!在楚河面前,他,又輸了!
“楚帥,那我等也先回去安排族人了,告辭。”見蘇哲前腳走了,原本在議事廳裏商讨後續安排的李英朔等人,看了看時間,也紛紛站起身來,對着楚河一一拱手。
一個月的相處下來,這些原本自命不凡的天驕們,雖然認同了出征前線這件事,可對于一個陌生的“主帥”,私下裏各家都已經明裏暗裏的跟楚河較過勁了,不用問,皆是铩羽而歸!楚河還趁此機會,狠狠的鍛煉(教訓)了他們一番,鑒于這種鬥智鬥勇的“試煉”三不五時的就會來一下子,所以對于本次的林海試煉,大家也沒想太多!
而這些明裏暗裏的挑釁了,就連一直壓低存在感,隻想安靜的做個小透明的蕭慕雲,都遇到好多次了!不過好在她修爲雖然不高,可自有一身煉藥師的好本事,自然也在不得罪人的基礎上,都順利脫身了!
于是,此消彼長!楚河在這些世家子弟心中的聲望一時無二,連帶着衆人看向蕭慕雲的眼神都帶了一絲隐隐的敬畏和不确定!不少人心中還暗自琢磨,楚帥之人,如此妖孽!莫非……這仙尊的小徒弟,私底下也是個深藏不漏的?
結果時至今日,卻是誰都沒測出她的底,每次都被她巧妙的溜了!蘇家自然也是試探過的,這也是蘇哲對她若有所思的原因。
楚河也瞧了瞧時間,一看已經快到午時了,便示意大家,早點回去安排吧。
于是,以李英朔爲首的衆人,得到了楚河的命令,便魚貫而出離開了議事廳。
最後,整座大廳裏,隻剩下楚河、蕭慕雲和坐在一邊黑着臉沒動的林皓。
“師兄,如此安排,恐怕要大大拖延抵達落河的時間了!最近幾日我總是眼皮直跳,心裏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我擔心前線的戰況,恐怕有變!這試煉……還是早些結束的好。”蕭慕雲見衆人都離開了,一時間三人氣氛有些尴尬,她也不好意思去瞧楚河,便開口跟楚河開始了讨論。這種讨論,其實每天都在進行!
“林海那麽大,下面也分布着不少妖獸仙獸的,他們都沒有太多的對敵經驗,現在若是不鍛煉,等到了戰場上那就是人形的靶子!你師兄我雖然嘴上說是把他們當肉盾的,可我既然把他們帶出來了,還是盡量要把他們都帶回去的!”
林皓見二人根本沒把他當外人,毫不避諱的就開始讨論正事了,心裏的感覺一時竟十分的微妙。
“若是擔心前線戰事,師伯又不得不訓練這些新人,那隻需要加快訓練進程便是!說起來,我倒是有一套特别的對抗魔獸訓練方法,是我在昆侖域帶隊時總結出來的!借你們用用倒也無妨,隻不過,總得許我些好處吧!”林皓的星眸一閃,看向楚河與蕭慕雲的視線,就顯得有些玩味了。
“你這小子,什麽時候還學會了對抗魔獸的作戰方法了?不愧是咱仙尊一脈的,就是聰明!難怪那老小子(仙尊蕭亦清:怎麽說話呢?沒大沒小!)當年那麽慣着你,出去胡鬧都帶着你!說吧,跟你師父、師伯撒嬌,又想要點什麽?”楚河劍眉一挑,故意暧昧着說道。
林皓心道:呸,誰跟你們撒嬌了!我這是談交易好嗎?談交易!
隻見他面露不悅,一雙星目盯着蕭慕雲,直看的後者滿心愧疚的躲閃着他的目光,這才緩緩說道:“她不是我師父,她早将我賣了!”
“怎麽就不是你師父?是廢了你修爲了?還是逐你出師門了?那你還喊我師伯幹什麽?林少主莫非認祖歸宗後,就連當年的救命之情、養育之恩都忘卻了嗎?虧得你師父自小疼你,小白眼狼!”楚河雙手抱胸,見自家小師妹一臉愧疚的直往他身後躲,不由的替她嗆聲道。
“……”林皓一時語塞。
這麽多年,這聲師伯他也隻是叫慣了而已!這才順嘴叫着,若真如楚河所說的要改口,許是反而有些不适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