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面容如何,但看他身姿挺拔,氣度雍容,應是一名絕色男子。
他的手在胸前捏了一道法訣,有金色光芒在他掌心流轉,遠遠望去像是一尊坐在血水中的佛陀。
鲛人血已經将那池子灌得半滿,他泡在血水中,身上卻半點血污也沒有,一身白袍白的泛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手,手指像枯樹枝似的,像是将要入土的老朽。
手掌卻雪白幼嫩,又像是正當年華的少年。
他身下的血沸水似的冒泡,形成一道道血線鑽入他的身體之内,而他那雙手也在一點點變幼嫩……
台上被捆着放血的鲛人女子在哭,台下也有這些女子的親眷在大放悲聲,幾次想要沖上台,都被兵士給暴力攔了回去……
而在台下不遠處的一個新搭建的小平台上,有五個人或坐或站。
坐着的是兩男一女,竟然是被夜月瀾丢去沙漠的宗雲楚及梁氏兄妹!
這幾人此刻都是衣冠楚楚的,宗雲楚甚至穿上了鲛皇的衣袍,梁婉儀則是一身中宮娘娘的打扮,她的哥哥也是衣衫華貴,衣履風流,兄妹倆看上去都春風得意的,宗雲楚雖然少了條手臂,倒是依舊那幅雲淡風輕的模樣,看不出喜怒來。
站着的兩人則是月少绾和花滿渡,他們二人明顯被制住,雖然沒有捆着,但站的直挺挺的,分毫也動彈不得。
月少绾看着台上被當祭品的鲛人少女們,眼睛血紅,眼角有淚一顆顆滾下來。
那些祭品少女有她的侍女,也有忠心于她的大臣之女,一個個被活生生挂在那裏放血,直到她們氣絕而已。
花滿渡也滿臉的悲憤,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卻全身僵硬如木頭似的,壓根動不了,隻能看着這慘烈一幕的發生。
他和月少绾啞穴也被點了,所以雖然氣得要瘋,偏偏說不出話來。
其實事情很簡單,昨天宗雲楚和梁氏兄妹殺了回來,一同前來的還有那白衣白發的男子。
宗雲楚和梁氏兄妹倒沒什麽,但那白衣白發的男子極爲厲害,舉手投足間就制住了大批反對他們的人,也制住了月少绾和花滿渡,将他們二人活擒。
然後威脅衆大臣就範,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聽話的,肯重新認宗雲楚爲皇的,被留了性命。
不聽話的則一律誅殺,他們的兒女親眷也被俘。
今日午時開始,将未婚的童子和少女分别捆上,分批押上台做祭品。
至于那些童子和少女的父母,則責令在台下看着,看着兒女在台上受刑……
這位白衣男子從午時就坐在池中,每一批祭品上來所流的血都會彙集到他的身下,成爲他練功恢複的營養。
此刻日頭已經西斜,而祭品也換了八批了!
這祭品需要的量很大,隻那些不聽話大臣的子女已經明顯不夠,所以宗雲楚下令自民間征集來一批。此刻也在台下捆着備用……
梁婉儀很得意,尤其是看到月少绾流淚的模樣她就更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