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皇後娘娘。”梁中青丞相從善如流。
梁婉儀更示威似的站在宗雲楚身邊,抱着他一條手臂:“陛下,無需再聽她廢話,時候不早,趕緊處置了這對不要臉的父女,不要誤了我們拜堂的吉時嘛。”
宗雲楚也不想再多糾纏下去,他俊臉一沉,喝了一聲:“來人!将月少绾帶下去!”
有兩名金甲武士進來,就要動手來抓月少绾。
“唰!”一聲響,月少绾掌心有劍光發出,逼退了那兩名金甲武士。
再接着裂帛似的一聲響,月少绾撕掉了身上火紅的嫁衣,連同頭上的鳳冠一起丢在了地上,丢在了宗雲楚的腳下。
宗雲楚臉色微變:“你……月少绾,你想找死不成?!”
隻能旁觀的君绯色幾乎要捏碎鏡子!
月少绾的病剛剛痊愈,還不能妄動靈力,動則有性命之憂!而她現在已經接連出過兩次招了!
月少绾的衣袖忽然被人從後面扯住:“少绾,原來你還活着。爲父還以爲你已經遇害……”
說話的是月水天,他緊緊扯住月少绾的衣袖,如同扯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少绾,救我……你求求他,讓他放了我們……爲父可以不計較他奪位,不計較他害死你的兄弟姐妹……就算有仇,我已經死了這麽多的兒女,也足抵得過了……咱把皇位給他,咱們離開……”
月少绾:“……”她眸中滿是悲哀,沒想到自己一向以鐵血手腕著稱的父皇有如此慫包的時候。
她尚沒說别的,宗雲楚已經冷聲開口:“不可能!月水天,你是罪魁禍首,你必須死!”
他再次亮出彎刀,想要快刀斬亂麻:“月少绾,看在你也無辜的份上,朕可以饒你一命,閃開!”
月少绾挺立在那裏,嬌怯怯的身子如同一株不懼風刀霜劍的白楊樹:“宗雲楚,你要殺他先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宗雲楚:“你……”
他緊了緊掌心的刀柄:“月少绾,你以爲我不會殺你?”
“會!”月少绾薄唇裏吐出一個字。視線重新轉回宗雲楚臉上:“畢竟我在你心中隻是一枚棋子,一個複國的階梯,不是麽?”
宗雲楚:“……”
月少绾衣袖一抖,丢出了一枚玉玺,丢在了宗雲楚懷裏。
宗雲楚被動接住,認出這是鲛族的傳國玉玺,隻有擁有這枚東西,他才能算是真正的鲛族之皇,名正言順登基爲帝。
他沒想到月少绾居然将這東西随身帶着,一時有些愣神。
月少绾視線在衆大臣身上一掃,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我月少绾可曾薄待過諸位?”
衆大臣你看我,我看你。
月少绾登基以來,雖然不通時政,但她對他們還是很好的,常常對他們賞賜有加,對諸位大臣極爲優待。有幾位大臣生重病時,甚至是她親自治好的。
此刻聽她如此一問,心生愧疚者不少,大部分低下頭去。
月少绾又道:“我知道你們也是良禽擇木而栖,你們跟着他造反我也不怪,現在玉玺我已經傳給你們的新任國君,少绾隻求諸位能放過我父親性命,他已老邁,不可能再有奪權之心。而少绾更非重權勢之人。少绾在此承諾,隻要放我們父女離開,少绾自會帶父親離開鲛族,終生不再踏入鲛族一步!”
衆大臣有不少人心動,他們對月少绾還是比較愧疚的,紛紛點頭。
月少绾視線又轉回宗雲楚身上:“宗雲楚,你要麽将我們父女一起殺掉,要麽放了我們。決定權在你手上。”
轉身背起了月水天,大步向殿外走去。
衆大臣面面相觑,倒沒人阻攔,宗雲楚也握緊了手指。
眼看月少绾父女就要走出大殿,一道寒光閃過,嗤地一聲鑽入月水天背心!
月水天一顫,暗啞地叫了一聲,身子癱軟下去。
月少绾足下一頓,驟然回頭,看到的是月水天迅速灰敗下去的臉……
“父親!”她低呼一聲,慌忙将背上的人放下查看,臉色瞬間蒼白如死!
月水天被射中要害,所中兵刃上又有劇毒,這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喪命,呼吸也沒了。
月少绾手指也抖顫起來,她猛然擡頭望向廳中,眸光如火般灼燒!
大廳内,梁婉儀微揚了下巴,看上去得意洋洋:“看什麽?!本宮這是替宗家列祖列宗報仇,算是兒媳入門的見面禮兒……”
一句話沒說完,月少绾已經飛身撲至,勢如瘋虎,一掌向她前胸印下去!
……
到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