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绯色是和其他十幾位妖族人一同登上接送車的,車中僅有一位低等的接送使。
君绯色在車上和那接送使閑聊了兩句,像是好奇:“今兒是什麽日子?不許情人外出麽?我瞧今兒接送處一直在盤查青年男女呢。”
那接送使嗤地一笑:“不是查情侶,是在尋找夜皇陛下和修仙派的君绯色君姑娘。”
君绯色和懷中的小豆丁對視了一眼,君绯色繼續套問:“這兩人我倒是聽說過,是來我們妖族的貴客吧?怎麽好端端的要找他們?”
那接送使搖頭:“這個不知,我們是一個時辰前接到的指令。”
“是要捉拿他們?那咱接送處的兵将們有些少……聽說他們很厲害的。”
“這倒不是,我們隻是奉命暗訪而已。我們君上找他們有要事,讓我們一旦看到他們,立即攔下請他們回去。也或者報告給君上,君上會親自來請……好了,好了,這不是你們普通百姓該關注的事兒。”又打量了一下君绯色懷中的孩子,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大姐,别怪我多嘴啊,你這孩子長的太寒碜了,你不用抱這麽緊,像有人要搶似的。你把他扔大街上也沒人偷的。”
君绯色:“……”
她剛才确實怕夜月瀾出什麽意外,一直抱在懷中,這接送使曾經勸她放下歇會兒,她也沒同意。
倒沒想到這接送使是這腦回路。
她差點想笑,幸災樂禍地瞧了瞧夜月瀾的小臉,難得看到他如此被嫌棄。
夜月瀾哇地一聲就哭了!
再然後他一揮小胳膊,好巧不巧地拍了那位接送使一巴掌,啪地一聲,給那位接送使臉上增添了一個鮮明的小巴掌印子。
接送使:“……”
夜月瀾倒是破涕爲笑。
接送使差點暴跳,君绯色忙打圓場:“軍爺對不住啊,這孩子吧,因爲長得不太好,他自卑,誰說他醜他就和誰急。軍爺大人大量,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的對不對?”
那位接送使雖然氣怒,但也不能真和小孩子較真,嘟囔了一句:“長的不怎麽樣,脾氣倒不小。”就走到其他人那裏去了,遠離君绯色二人。
夜月瀾:“……”
君绯色忍笑忍得俏臉通紅,夜月瀾忽然抱着她的脖子,啪叽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了一句:“娘子,親親。”
君绯色:“!!!”
車中的其他人:“……”
原來這小不點是這女子的夫君麽?
他們還以爲是母子倆……
好小的女婿兒!
車中人再看向君绯色時,就帶上了同情。連那位接送使也不惱了,隻微微搖了搖頭。
……
燭願海是這片大陸最深最莫測的海。
而在燭願海的最南端的一大片海域就是鲛人的栖息之地,離妖族足足有一千多海裏。
君绯色載着夜月瀾離開妖族後,足足飛行了一整天,在第二天的早晨才來到一大片火紅色的海域。
這片海域極爲遼闊,海水也極清,一眼能看透水下十幾米深處遊動的魚蝦。
這裏的海水也比其他地方平靜,一波波一層層地卷動,看上去如同一大塊紅玉雕,十分地漂亮。
君绯色在海面上盤旋,咬牙問懷中的夜皇陛下:“你說的鲛人族的翡色城在哪裏呢?不是說在海面上一眼就能瞧得見?”
夜月瀾向下瞧了一眼,也同樣納悶:“傳說是這樣子的,看來傳說不太準啊。”
君绯色:“……”
她問了一句:“傳說?你原先沒來過?”
夜月瀾一臉無辜:“當然,鲛人族一向偏居一隅,不與任何種族交往,我堂堂夜皇,好端端跑來鲛人族做什麽?”
君绯色:“……”
夜月瀾望着海平面歎氣:“看來傳說真不靠譜。”
君绯色怒視他:“是你不太靠譜吧?!你說鲛人族離妖族不遠,結果距離一千多海裏!”害得她整個骨頭像要累散架了似的。
她原先禦劍飛也就是能飛個三百二百的,還是自己飛。
而這次她不但載着人,還飛了這麽遠!
遠遠超出了她的飛行能力,她覺得經此一事,她的飛行本領有了質的飛躍!
夜月瀾一點羞愧的意思都沒有:“那個……我是根據我平時的飛行本事來算的,這點距離對曾經的我來說,也就半個多時辰的事兒。”
他一雙大眼睛頗爲發愁地看着她:“小绯色,看來你修煉的路還長着呢,得拍死八百匹馬也未必能追上我……”
君绯色一笑:“呵呵,是嘛?”
足下忽然一個趔趄,手臂一松,懷中的夜月瀾噗通一聲跌下了海——
君绯色的意思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所以才将他丢下海。
反正他水性好,掉進海裏也淹不着,最多就是弄濕一身衣服而已。
所以她就看着夜月瀾小小的身子落水後,像顆炮彈似的直接沉了下去,再然後——就沉入海底深處沒了影子。
君绯色:“……”
她在海平面上低空盤旋了一遭,等着夜月瀾自己再浮上來。
卻沒想到她足足等了盞茶功夫,也沒瞧見夜月瀾的半片衣角。
海面上一直風平浪靜的,始終也沒什麽動靜。
怎麽回事?
他躲起來了?
君绯色有些心神不甯!
她水性一般,在水裏随便撲騰幾下遊幾圈還行,深潛是門都沒有。
她心一橫,一抖手甩出那個避水珠,想開出一條水路來下去看看。
卻沒想到避水珠入水後連點動靜也沒有就直接沉下去了,壓根沒給她劈出道路來。
避水珠失靈了?
不管了!她跳下去看看再說!
她收起劍,一咬牙跳入海水之中。
下了水她才知道不妙,這水一點浮力也沒有!而且海水之中還有一股奇怪的吸力,她一入海身子立即下沉,眨眼沒頂,她眼前一黑……
……
耳邊有些嘈雜,像是有許多人圍着她說話,嗡嗡嘤嘤的,她也聽不明白。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條大街上,一圈人圍着她。
離她最近的是一位容貌極爲俊美,身穿水色長袍的青年男子,看到她睜開眼睛,他舒了一口氣,說了一句什麽。
他聲音低沉好聽,奈何君绯色聽不懂……
………
小夥伴們,我卡文了,實在寫不出來。請假,請假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