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了傳音符後,看向身後的山洞。
那是梵行仙尊慣常閉關的山洞。
墨辭眸中閃過一抹恍惚。
他恍惚記得接回師尊後,師尊就進入這山洞閉關了,讓他在外面好生守着,一個人也不許放入,要不然唯他是問。
墨辭自然應諾,一刻也不敢稍離。
但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東西,也或者腦子裏多了什麽東西。
卻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麽,隻隐隐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不太對,站在那裏一時有些愣神。
再看看背後的山洞,話說他真的把師尊接回來了嗎?
這記憶怎麽這麽模糊呢?
他正努力思索,腰間一枚綠色的傳音符亮起,他一震,原本墨色有神的眸子轉爲金色,他遲鈍地接起那枚綠色傳音符,符中傳來一道頗爲沙啞的老者聲音:“墨辭,君绯色可曾和你聯系?”
墨辭回答機械:“聯系了,她還要待在妖族幾天,一時不會回轉。”
“她可曾找到夜月瀾?”
“這個……沒問。”
“下次問清楚些。”
“是。”
綠色傳音符滅了,墨辭身子一僵後,眼睛中的金色也随着退去,又恢複成墨黑。
他似乎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覺得頭隐隐的有些疼,他揉了揉眉心,依舊站在那裏站崗。
……
而在天獸山深處,姚邀月終于獵得一頭雷狼,她像洩恨似的将雷狼四蹄拴住,然後抽出一柄劍,刺入雷狼腹部,活剖狼腹取膽。
那狼一時不得死,仰頭慘嚎,身震叢林。
姚邀月似乎從中獲得滿足,動作更慢更狠,仿佛剖開的是她最讨厭人的肚子——
原本取狼膽将它殺死之後再取就成,但她今日覺得胸腹之間有邪火無處發作,需要一個發洩渠道,而這頭狼就成了她的報複目标。
雷狼拼命掙紮,卻掙脫不開,正滿眼的絕望,一道銀光激射而來,霎時洞穿了狼頭,給了這狼一個痛快。
姚邀月吓了一跳,下意識擡頭,卻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飄飄站着一人。
白衣黑發,銀色面具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她一頓:“梵行仙尊?”
那白衣男子冷冷瞧着她:“獵狼取膽,給它痛快便是,何故要虐殺?”
姚邀月正一肚子邪火無處發作,冷笑:“本宮願意怎樣就怎樣,和閣下何幹?閣下管得太寬了些!”
白衣男子周身氣勢冷了下來:“身爲妖族公主,理應愛護子民。此山之獸雖然未開靈智,但也和你妖族爲同族,你竟然無辜虐殺它們,有何面目再做這公主?”
喲,說他管得寬,他倒變本加厲了!
姚邀月仰頭一笑:“仙尊這是被戴了綠帽子,來找本宮麻煩麽?你們兄妹倒真是好笑,說是走了,一個個又都回來……”
白衣男子眼眸一眯:“你說什麽?什麽綠帽子?”
姚邀月眸中閃過幸災樂禍:“這都不明白?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君绯色是你未婚妻嗎?她和夜月瀾私奔啦!你不知道?”
風聲一響,白衣男子瞬間近前,一把扯住姚邀月的衣領子:“你胡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