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現在熱的頭發貼在頭皮上,東一绺西一縷,衣服有些淩亂,臉上有些髒污,儀表隻有一個字來形容——亂!
再一擡頭,見墨青墨非墨芊芊墨盈盈都在旁邊望着她,眸中有些鄙夷,還有些幸災樂禍。
墨青還涼涼一笑:“奴仆之女就是奴仆之女啊,就算把她拎到高等人堆裏,那也上不得台面。”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墨子歸冷冷瞥了墨青一眼。
墨青一僵,讪讪閉嘴了。
君绯色爲免身份暴露,不想和他們多接觸,所以向墨子歸點了點頭,轉身就想離開,卻被墨子歸攔住,他遞上來一把梳子:“整理一下。”
君绯色頓了一頓,向他道一聲謝,接過梳子打開頭發,重新梳了一下。
她梳頭很拿手的,片刻後就打理利索,正想把梳子遞回去,卻發現墨子歸盯着她,眸底神色有些古怪。
君绯色:“……”
她又哪裏不妥麽?
“你什麽時候這麽會梳頭了?”墨子歸脫口問了一句。
君绯色心中一跳,這才想起正牌墨霞晚是不太會梳頭的,頭發常常亂七八糟。
她咳了一聲:“剛學會不久。”
又滄桑地加了一句:“人總得自己學着長大,出門在外,很容易就成長起來了。”
将梳子遞到一臉蒙圈的墨子歸手裏:“少堡主在蜜罐裏泡大,自然這些是不通的。”
她掉頭走了,混入其他弟子之中,轉悠着欣賞景色去了。
墨子歸略有些出神。
“子歸哥,怎麽了?”墨青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有些不忿墨子歸主動向墨霞晚示好。
墨子歸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視線卻停在君绯色的背影上,怔怔若有所思。
……
這大門是一道漢白玉牌坊,牌坊上雕刻着三個大字——踏雲門。
三個字字形古樸,周邊飾以雲紋,看上去挺秀而又大氣。
君绯色打量了那三個字幾眼,總感覺隐隐有些眼熟。
再一個恍惚,似乎看到門下站着兩個人。
一男一女。
像是一對師徒。
師徒二人皆穿白衣,師父是女子,手裏拎着個酒葫蘆,身上衣也很簡單,就是很寬松的一件外袍。
徒弟是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白衣飄飄欲仙。
奇異的是君绯色無法看清他們的容貌,隻隐隐覺得雙方都很漂亮,看上去如同一對璧人。
“師父,爲何要叫踏雲門?徒兒感覺這三個字似乎直白了些。”那少年開口。
“直白才能讓人看得懂,搞那麽隐晦做什麽?跟爲師修仙沒必要弄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女子仰頭喝了一口酒,随口解釋。
“是,師父教訓的是,徒兒謹記。”少年躬身。
“唉,你,雪啊,你沒必要如此死闆……來,活潑點。”那女子聲音似帶着無奈。
……
君绯色下意識向前一步,想要看清他們兩個,但眼前一花,那兩個人憑空消失。
那大門下站的是墨氏兄妹,正在那裏欣賞門上的字。
君绯色:“………”
她下意識找了找,再沒找到那師徒二人。
難道是幻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