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绯色也很淡定,抱臂耐心聽他們斥責辱罵。
自動過濾掉那些毫無意義的辱罵之詞,她終于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的差不多。
她凝眉,難道君菲兒落水後也沒死,活着回來複仇了?
但據她得到的資料,君菲兒靈核已毀,幾乎沒有了任何功力,也就是一普通人,她一弱女子又怎麽可能一口氣殺掉這麽多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君菲兒已死,怨氣不散,再得什麽奇遇,以緻成爲邪祟……
她又打量了一下圍着自己的爲首之人,這人看上去二十多歲,五官冷硬俊美,目光寒銳如刀,一看功力就不低,也極不好惹!
馮陽他們都稱呼他爲葉師叔,舉止間對他很尊重,想必在飛仙宗是個紮手人物。
怪不得馮陽他們在自己手下吃了大虧還敢包圍她,原來是有靠山了。
“屍體呢?被殺人的屍體呢?誰家有?”君绯色懶得理這些人的叫嚣,直接詢問最關鍵的。
但這些人哪裏肯給她?
各種惡意猜測出爐,以爲她是要毀屍滅迹什麽的。
君绯色不耐,拍了拍手,道:“驗看個屍體而已,也耽擱不了多少功夫,你們還圍困着我,還怕我跑了不成?這樣吧,你們把屍體弄到這裏來,我就在這裏驗。你們不會連這個膽子也沒有吧?!”
衆人:“……”
到最後那位名爲葉歡的‘葉師叔’拍闆定案:“就依她,有本教頭在這裏,諒她也搗不了鬼!”
……
一具屍體被擡了來,就放在這村口街邊。
君绯色揭開屍體身上的粗布,驗傷。
死者是一男子,已死半日,臉色蒼白的可怕,胸口處一個大洞,裏面心髒已被挖走了,血肉模糊,傷口猙獰,周圍腫得老高,讓人不敢看。
“他是被人挖心而死,我們已經驗看過,并沒有其他古怪。”馮陽在旁邊陰陽怪氣:“很符合你們夜族一貫的殺人手法。”
“閉嘴!”君绯色打斷他,她似乎看出了什麽,摸出一張淡白色的符咒,靠近那死者傷口,片刻後,有絲絲縷縷的黑氣自傷口處冒出來,轉眼間就熏黑了符咒,符咒上黑氣纏繞,仿佛有無數小蟲在爬。
“這——這是什麽?”圍了一圈的衆人個個看得頭皮發麻。
君绯色面色不是一般的凝重,厲聲道:“其他屍體呢?!”
衆人被她淩厲的氣勢吓了一跳。
“在……在各家的靈棚裏躺着,還沒來得及入棺,你……你問這個做什麽?”在旁邊圍觀的村長結結巴巴問。
“快,把它們都集中到打谷場上,一具也别漏掉!晚了就來不及了!”
衆人懵了,你看我,我看你。
“你這妖女到底要做什麽?把屍體都集中在一起方便你做妖法?”
“對啊,我們爲什麽要聽你的?”
“明明是你殺了這些人,現在又跑來故弄玄虛……”
“死了這麽多人,自然是各自安葬,入土爲安,集中到打谷場做什麽?”
村民們紛紛吵嚷起來。
眼看就要開鍋般喧鬧,君绯色一躍而起,跳上一堵矮牆,喝道:“不想全村被屠的話,都閉嘴!聽我說!”
聲音不高,卻響遍全場。
衆人:“……”
她站在那裏,明明身材瘦小,仿佛風一吹就能吹跑,但此刻放聲一喝,竟有一種霸道無匹的氣場,所有的人心中一寒,竟然都下意識閉了嘴,場中靜了下來。
“這是兇龍煞作怪,被它殺死的人如得不到及時的處理,會在入夜之後變爲殺人不眨眼的水龍僵,這東西六親不認,力大無窮,刀槍不入,見什麽撕什麽,到時候君家村隻怕一個活口也留不下!”君绯色沉聲解釋。
衆人:“……”
真的假的?
在場中葉歡資質最老,見識最多,無數人看向他,葉歡沉聲道:“兇龍煞?沒聽說過!”
場中靜了片刻,人群又嗡地一聲炸開。
’危言聳聽!‘胡說八道!’‘把我們當三歲孩子糊弄啊?!’等等話語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妖女,你這套理論糊弄糊弄這一幹愚民還有可能,但我們葉教頭可是飛仙宗的精英弟子,見多識廣,見的魔物比你吃的米還要多,什麽兇龍煞,分明就是你胡謅出來的!你是因爲被仙君們圍困,才故意如此吓人吧?想趁亂逃走是不是?我們才不上你的當!諸位師兄不可放過此妖女……”雅兒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跳出來,指着君绯色叫。
君绯色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個字:“蠢!”
她又看了看包圍自己的五個人,淡淡地道:“本姑娘想走的話,你以爲你們能攔得住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