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男子看了她片刻,忽然自衣袖中摸出一面雕刻着古老花紋的小鏡子,在上面點了一點,鏡面如水波似的漾開,片刻後,自裏面現出一個人來。
那是一位女子,看年紀有二十許,一身寬大的黑衣,臉上籠着同色的面紗,隻露出一雙眼睛和白淨如雪的額頭,那雙眼睛水波蕩漾的,卻也極冷,極淡,極清澈。
她在看到紅衣男子時有些訝然,向紅衣男子叉手行禮:“陛下!”
紅衣男子彈了一下手指:“黑白祭司,看到本皇無恙你也不開心一下?就不擔心本皇?畢竟前天本皇在最虛弱的時候和紫微宗的人掐了一架,險些吃了大虧被人當死人釘在棺材裏……”
黑白祭司語氣平平無波:“屬下很開心,但并不擔心,屬下已自水晶球中測出陛下脫險。而且紫微宗的四位護法也沒讨了便宜不是麽?聽說折了一位,另外三位也重傷而歸,紫微宗正延請最好的大夫爲他們治療。”
紅衣男子唇角微微一挑:“本皇如果當時好好的,這四個老東西一個也回不去!”
黑白祭司視線投過來:“陛下,您在這種特殊時候該帶護衛的,如果當時有他們在,陛下也不至于孤立無援……”
紅衣男子懶洋洋打了個手勢,黑白祭司就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陛下,這次您恢複得好快!才兩天就恢複本貌,往常最快也要五天,這次怎麽……”
紅衣男子看了還在河岸上轉圈的君绯色一眼,順便把鏡面也對上了她,讓那黑白祭司能夠瞧見:“瞧見這小姑娘沒?”
“瞧見了。”
“她怎麽樣?”
“好瘦!”黑白祭司給了兩個字的評判。
“就這樣?”
黑白祭司頓了一頓,再評價:“要瘦脫形了,不過看五官如果再能胖一點就是美人了。”
“本皇不是讓你瞧美不美,而是讓你看看她有什麽特别!”
于是黑白祭司又打量了君绯色半晌:“屬下看不出來,隻看出她靈力并不高,也就三階左右。陛下爲何覺得她特别?”
紅衣男子随意搖着手裏的彼岸花,回答的漫不經心:“本皇和她配了冥明婚……”
黑白祭司手裏握着的鏡子差點掉地上:“啊?!”
紅衣男子滿意:“倒是難得看到你失态,看來是真被驚住了。”
黑白祭司明顯沒當真:“陛下尊貴如斯,而這小姑娘如此普通,這見鬼的婚事自然是不作數的。”
紅衣男子又擡頭看了君绯色一眼,略沉吟了一下,回答的高深莫測:“這倒難說,本皇畢竟和她同睡一口棺材過,或許該負責一下。”
黑白祭司暗中翻了個白眼,陛下的惡趣味又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