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就是力量。
莊臣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已經超越好吃不好吃的境界,仿佛内心有種渴望……
奶酪是非常古老的食物,早在公元前2000多年以前,人們就已經開始制作。曾幾何時,人類學會将動物的胃做成容器儲存水和牛乳,突然有一天驚奇發現袋中的牛乳變成固态和一些半透明液體?
鼓起勇氣嘗一口那别具風味的奶塊後,奶酪便從此走進人類的曆史。
瑞士純淨豐饒的高山牧場以出産高品質乳酪而聞名,火鍋中最常用的兩種是格呂耶爾奶酪和瓦什寒奶酪。切面光滑,沒有氣孔,呈象牙白色,外表皮粗糙暗黃。
制作一塊80公斤重的格呂耶爾奶酪,需要800升生牛乳,成熟期至少10個月。
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各種奇異香氣萦繞舌尖。原來山民割草時有個傳統,會刻意保留夾雜在草料中的各色野花,因而奶酪被賦予百裏香、紫羅蘭、迷疊香、栗子、薄荷等幾十種香草芬芳和蜂蜜味道……
腦中閃過貓和老鼠,湯姆的殺手锏就是一塊奶酪,每次都能把聰明的傑瑞乖乖吸引出來。
奶牛,春夏在高山草甸間漫步,秋冬則下山以幹草爲食,甚至帶有清新的幹草或樹脂香氣以及淡淡的堅果的風味。
配菜十分簡單,隻有面包塊,再加點煮熟土豆塊,搭配白葡萄酒和熱紅茶。因爲奶酪才是火鍋的主角,配菜隻是聯系你與奶酪的載體。
正宗法式白面包,切成方塊,必須帶皮是爲釺時不易脫落,如果不小心掉入鍋裏,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鍋底抹上一層大蒜汁,撒些許胡椒,加入碾碎的奶酪和少許葡萄酒,小火緩緩加熱,待奶酪和果酒完全融合,用長柄鐵釺插上一小塊面包……
好嗨哦!
這家店最著名是老祖母秘方菜,Wiener Schnitzel,一款香煎大排面。據說始于60多年前,Buholzer家主婦在煎牛扒時,不小心将面包渣掉到鍋裏,然後由此潛心摸索,終于創造出這道廣受歡迎的菜式,至于腌制牛扒的秘方,隻在Buholzer家中代代相傳。
專人當場制作,先把一片豬扒放進一個盆裏上糊,糊是用奶酪、黃油、雞蛋等攪拌均勻的混合物,然後裹上細面包屑,平底鍋裏放黃油,把裹好的豬扒煎到兩面金黃。
等到豬扒煎的差不多了得時候,會有另一名waitress過來開始做豬扒的配菜意大利面,雙管齊下,最後豬扒上盤之時意面也做好。
擠一點檸檬汁,就連切開半個檸檬上還蒙着一塊黃色紗布,防止檸檬子脫落,非常講究。
這頓飯讓莊臣對奶酪刮目相看,燃起無比好奇心,聽說附近有工廠,必須參觀參觀。
沒想到還是人氣景點,遊客絡繹不絕,工廠分四棟建築。第一棟年代最久遠,大門虛掩着,從外頭看裏面黑乎乎的,剛推門,驚濤駭浪撲面而來!
一股濃濃的煙味,莊臣被嗆的有些受不了。好容易适應,眼前昏暗而且因爲煙在陽光照射下形成迷離的視覺屏障造成迷幻氛圍。
詭異的是竟然有音樂,播放着低吟般的宗教音樂,整個人都懵逼,好像一下子時光穿梭!
打量四周,牆壁都是黑的,應該是日積月累煙熏的結果。一口大銅鍋是主角,鮮牛奶就是倒進這口銅鍋,然後不停攪拌加熱來乳化。在黑牆壁映襯下,銅鍋顯得油光發亮。下面用木頭生火,噼裏啪啦的聲音。
牆上還有各種制作奶酪的工具,最典型就是那把被稱爲奶酪豎琴的工具,用它可以将濃稠的奶團切碎,怎麽感覺像唐長老的法杖?
還有一排排鈴铛,傳說中cowbell牛鈴,農戶聽鈴就能識牛,知道自家牛的動向,回響在阿爾卑斯山谷間清脆的叮叮當當早已成爲景觀的經典。
再往裏間走是複原18世紀的客廳,木制牆壁、木制桌椅、木制裝牛奶的長桶、木制Alphorn、木制書桌,所有都是最原始質樸的感覺。
地下有三個儲藏間,第一間是中間産物、在經曆浸鹽水的步驟,按照不同柔軟度浸30分鍾到2天,來形成奶酪的表皮。
第二間還沒有放滿,第三間則滿滿當當放着體型巨大的Emmantal奶酪。
都在靜靜發酵、等待成熟的寶貝。最短需要120天來成熟,存放時間越長越硬、但是也會愈醇厚。通常就是4個月的、6個月和1年的放在一起做爲組合。
來到餐廳,品嘗原汁原味的奶酪。點一個Raclett、一個Rosti,兩道菜都是土豆和奶酪唱主角。Raclett就是把奶酪直接去烤,然後把融合的部分刮下來,再配上烤的小土豆以及酸酸的醬菜們。
包括腌過的小洋蔥、小玉米和酸黃瓜,還配一片番茄和一片甜甜的炖雪梨。
離開工廠,漫步街頭,走在湖濱大道上,旁邊是酒吧和餐廳。湖對面就是法國,天鵝在水中戲水,來到這裏,腳步便被牽絆,再也離不開。
路過一家博物館,居然是卓别林?莊臣很迷惑,他不是美國人?
走進才知道,原來卓别林由于電影中的某些橋段被誣告,在美國跑電影宣傳的時候,突然收到消息,他被自己的祖國驅逐,不得再入境。
無奈隻能拖家帶口,住到洛桑的酒店,然而妻子已經要臨盆,這個孩子是萬萬不可生在酒店房間。最後終于挑到這個地方,和妻子兒女,在異國他鄉重新開始。
也是在這裏去世,後代開枝散葉在世界各地,祖屋沒人住,後人計劃賣掉,被卓别林的超級粉絲買下來,變成紀念他的博物館。
小時候看過他的摩登時代,當時覺得很無聊,後來才知道默劇的牛逼之處。不得不說外國人做博物館真有一套,進門先是一個十分鍾短片,總結卓别林在美國的前半生,還有在這個瑞士小城的後半生。
卸了妝的卓别林,跟印象中長得不太一樣,看他在飯桌上捉弄兒孫,在長滿小花的草地上做些搞笑的動作的時候,真是有點感動。
不是老人變樂觀,而是樂觀的人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