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不過農民!
整個雲氏丹朱堂,從明末清初到現在數百年時間裏,包括雲琅家在内,真真是祖上十八輩貧農,所以他對農民的苦有着充分的了解。
從古至今,在華夏這片大地上,農業和農民就是一個國家真正的基石。
封建時代且不必去說,底層農民連活着都很艱難。
自新華夏成立之後,農民們才掀開了頭上的三座大山,和工人一起翻身,當家做了主人。
咱們國家的基礎,就是工農聯盟。
但老實說,工人階級比農民階級幸福十倍都不止!
改革開放之前,工人就像是貴族一樣,真正享受了從搖籃到墳墓的全方位福利。
吃商品糧,擁有着教育、醫療等全方位的優秀福利。
至于農民,風吹日曬,遠比工人辛勞艱苦不說。一年辛苦下來,未必能夠讓全家老少吃飽肚子。
種糧食的吃不飽,養蠶種棉花的穿不暖,這就是農民!
至于教育和醫療?
很抱歉,在九十年代以前,農村甚至都沒有普及小學教育。
上過初中的不到十分之一,高中和中專百不存一。
至于大學生,以雲琅所在的雲河村爲例。第一個大學生是97年出現的,這是在他們村有兩百多戶人口的情況下。
醫療就更是一言難盡,全生産隊數千人,隻有一個赤腳醫生。
給大型牲畜看病的時候要比人更多,因爲它們比人精貴。
小病靠硬抗,大病靠等死!
改革開放,砸碎了工人階級的鐵飯碗,帶給農民的卻是生活的希望。
在此之前,工人身份基本上代代相傳,農民仿佛永遠都是農民,那是何等的絕望?
聽說過工人大爺們因爲下崗等問題去圍堵政府,你見過農民幹過這樣的事兒嗎?
農民唯一的維權行動,隻有農民工讨薪一項而已!
說真的,華夏欠農民很多很多!
都說工人撐起了華夏的工業脊梁,但他們能夠有力氣站在那裏撐着,全靠農民用血來哺育,這就是“以農養工”。
可等到“以工哺農”的時候,工人已經全部來自于曾經農民的後代。
以前的工人,早就成爲了城裏人。
他們的後代大部分成爲了精英分子,脫離了最艱苦的崗位。
甚至以“拆二代”的身份,繼續吃得腦滿腸肥。
房地産的火箭式上漲,收割的從來都不是進化爲城裏人的原工人階級,而是來自農村的“農N代”們。
絕大部分城裏人,不說在房地産上受益,至少大部分都沒有吃虧,買單的基本上是原來的農村人。
爲了成爲城裏人,他們流盡了血汗!
城鎮化過程中,立下汗馬功勞的,還是這群最卑微的人!
美麗的城市是他們建設起來的,但卻不是由他們居住。
想要爲自己或孩子,獲得小小一間自己建立起來的房子,卻要傾盡所有,這是何其的不公?
有很多人看不起農民,看不起農民工,真不知道哪來的臉?
又是梁靜茹給的勇氣嗎?
所以說,面對美利堅的服軟和威脅,雲琅答應了。
華夏需要補課,雲琅也沒有打算在一開始,就全力幫助華夏完成工業崛起和緻富,這需要時間的積累。
相反,利用這個機會,雲琅和美利堅要了農産品出口優惠政策。
美利堅和他的小弟,必須給予星河農業最優惠的稅收待遇。
雲琅要先幫助華夏的農民階級完成緻富,科技工業,先消化不久前敲詐的東西就好了。
再說了,發展農業,雲琅的優勢要遠遠超過工業。
……
“袁老,真是辛苦您了!”雲琅滿臉尊敬的對一位黝黑的老人說道。
這是在一片田地裏,老人帶着草帽,就像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民。
實際上,他生于首都協和醫院,是地地道道的城裏人。
出生三十年代,即使在那種華夏悲歌,滿是炮火和血淚的時代,也完整的接受過直達大學的高等教育。
就是這樣一個人,撐起了華夏現代農業的脊梁,養活了十數億的華夏兒女。
他就是雜交水稻之父,華夏農業之神!
現代華夏的偉人,他絕對有資格排進前十名!
相反的是雲琅,雖然此時刻意換上了水靴,帶上草帽,也完全不像一個農民,哪怕他血統純正到祖宗十八代都是農民。
“這話你留着回家說吧!不過,我是真的要代表全國農民感謝你!”
望着眼前三四米高,宛若垂柳般的植物,袁老深情的說道:“以前,我隻能夠在夢裏夢見這種景象,沒想到你卻幫我變成了現實!”
仔細一看,從樹幹上延伸出去的細長枝條上,長着的都是金黃色的稻粒,隻不過是放大版,和葵花籽一般大小。
摘下一粒,雲琅輕輕一搓,稻粒薄薄的外皮就消失,留下散發着淡淡清香的瑩白米粒。
“咱們這香米樹樹冠展開大約直徑兩米,種植間距爲縱距三米,行距四米。一畝地按照33米長,20米寬來算,就是一列11株香米樹,一共5行。”
說到這裏,袁老深吸一口氣,滿臉笑容:“一株香米樹,稻谷淨産量基本上平均超過160公斤,一畝地總産量平均約爲9000公斤出頭。”
“雖然我們是精耕細作,但精細程度有限。且第一年摸索着種植,用的還是最普通的田地。不然的話,突破一萬公斤也不難。”
“即使由一般的農民來種,香米樹的畝産量也能達到7000公斤。過個十來年,還能增長到8000公斤的樣子。”
“也就是說,我們國家就算養20億人口,也絕對不成問題!”
“就是論口感和營養,香米樹也遠超雜交水稻!”
說到這裏,袁老沒有絲毫落寞,哪怕他最得意的成果成果雜交水稻即将被淘汰。
“一株香米樹,高産期在20年。根據環境氣候不同,可以兩年三收、一年兩收,甚至一年三收。先逐漸遞增,再逐漸遞減,産量波動在三成左右。”
對于這些數據,雲琅自然清清楚楚:“關鍵是,土地肥力能不能跟得上?”
“這就要說到香米樹最厲害的一點了,一年生的根系就已經抵達了地下十米,用來汲取營養和水分。長到二十年,估計根系能夠到達地下三十米以下。水稻和它相比,遠遠不如。”
搖搖頭,袁老自信的說到:“配合施肥澆水,香米樹比水稻和麥子好打理太多了。全國100處基地,除了雲貴和蒙藏高原,剩下的地方都可以種植。”
“唯獨有一點,防鳥雀和治蟲害将會成爲重中之重!”
“别的問題或許還有些難度,解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難道您老沒有發現,咱們國家的害蟲現在已經很少了嗎?”雲琅輕輕一笑。
“果然是你!”袁老歎氣,繼而高興道:“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麽大麻煩了!”
什麽蟲子,能夠禁得起飛蟻大軍的獵殺?
如今由白玉蟻皇進化出來的白玉母皇,壓根就沒有在地球上,而是開始執行雲琅下一步的太陽系開發戰略。
至于最開始孕育的變異螞蟻,在白玉母皇制造了108隻蟻皇之後,成功的遍布了全華夏及周邊區域。
現在赤龍丹産量,雲琅隻釋放了不到百分之五,因爲食物不足。
即使如此,華夏人民已經開始遠離各類讨厭的蟲子了。
如此現象,早就被發現了,隻不過相關輿論被壓制了下來,反正都能猜到是雲琅的手筆。
雖然變異的飛蟻很恐怖,但即使遭到人類襲擊死亡,也不會傷害人類,知情者自然很放心!
加上變異飛蟻體内存有強烈的蟻酸,外骨骼殼子比小龍蝦還堅硬。
大吃貨國的吃貨們完全提不起興趣,也沒人刻意去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