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馬桂芳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長得還算中上。那個時候,比馬桂芳大五歲的堂哥馬金彪就已經是同齡人的領頭羊了。
雖然,兩人爺爺的太爺爺,屬于同一個人,還差一代才出五服,但其實法律上已經出了旁系三代血親,可以結婚了。
法律終歸法律,有時候倫理道德是不能以法律來論,在農村就更是如此。
馬桂芳哪怕暗戀着馬金彪,甚至後來還大膽的向馬金彪表白,成爲了對方的女人,但也絕對無法成爲妻子。
甚至,馬金彪從來都沒有打算娶這個堂妹,無關乎倫理道德,純粹覺得配不上他,他隻是玩玩兒而已。
就這樣,出人命了!
那個時候,杜蕾斯說不定還是一個好聽又洋氣的人名。
不知道馬桂芳腦子怎麽想的,瞞着家人,瞞着外出闖蕩的馬金彪,竟然偷偷生下了孩子,還找到了馬金彪那裏。
當時馬金彪幹的就是腦袋别在褲腰帶上的要命買賣,還不知道能不能留個後,如今見到一個帶把的,自然要想辦法養起來。
給名分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出于保護兒子的想法,馬金彪讓一個外圍沒有犯過太大事兒的小弟娶了馬桂芳。正好那個小弟還是老鄉,父母雙亡,方便給他養兒子。
這就是馬桂芳的婚姻,她名義上的丈夫其實常年在外,壓根沒把她當作媳婦兒。
兒子死了,馬桂芳開始是真的那麽傷心,因爲她知道這個兒子可能就是她以後唯一的依靠了。
馬金彪現在之所以藏在馬桂芳這裏,也正是因爲兩人有這種關系,夠安全,而且離家很近。
警方就算再盯着馬金彪的家人,也沒辦法連走親戚都全程跟着,所以有時候馬金彪甚至能夠輕易和家人相會,還吃喝不愁,洗衣做飯都有人伺候的妥妥當當。
現在,卻方便了雲琅解決自己的麻煩。
“沒想到,淹死的孩子竟然還是馬金彪這個殺人犯的親兒子,那他就更不能留了。”雲琅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很快,他突然想到,用系統找人很有用處,以後他估計會常用,不知道收費是什麽标準。
“系統,找人消耗的願望值,到底怎麽計算的?”雲琅不明白就問。
“一萬公裏以内,100點願望值;一億公裏以内,1000點願望值;一光年以内,1萬點願望值;一億光年以内10萬點願望值;本宇宙内,超過1億光年,100萬點願望值;本宇宙外,視情況收費,基礎收費爲1億點願望值。”
系統扯得真遠,雲琅無語道:“我找個人,還能找到本宇宙外面去?”
“擁有本系統,你總有一天會擁有這個需求。”系統一本正經的回答。
……
雙槐鎮派出所所長叫做李雪原,老家大東北的,出生于林海雪原之間。
但當初分配工作後,就紮根在雙槐鎮十餘年,娶妻生子,家庭和美。
妻子姓雲,雲琅按照輩份,應該叫一聲姐夫。
以前這種關系,或許算不上什麽。可如今而言,這就會是很鐵的關系了,雙方都有這個需要。
李雪原的所長,剛剛上任才三天。他能夠擊敗競争對手,和雲河灣的關系也是一項重要因素。
而且,等養豬場穩定之後,如果真的像香江人所說那樣,年出口額千萬港币以上,整個雙槐鎮的領導班子都會集體升半格,到時候他這個所長就是正科級了。
也正是這個因素,雙槐鎮接下來半年内,領導班子将會進行比較大的調整。
想要借着這一股東風,輕松進步的人,可是多不勝數!
雲琅來到派出所,理所應當的得到了李雪原的熱情接見。
“小二,你過來有什麽事兒嗎?隻要姐夫能夠幫忙的,你盡管開口!”李雪原倒了一杯菊花、胖大海、枸杞和冰糖大雜燴,雙手端了過來。
“謝謝姐夫!”雲琅接過茶杯,随手放在桌子上,這才對坐下來的李雪原道:“我是無意間掌握了一個情況,所以過來通知你一下。”
“什麽情況?”李雪原一怔,不明白雲琅的意思。
“我看到馬家村的馬金彪了,聽說他是殺人通緝犯。當初,你不是還帶隊去每個村民組通知,并貼了通緝令嗎?對了,我記得,提供準确信息,并完成抓捕的,還有1萬元的獎勵。”雲琅微微一笑。
“你知道馬金彪在哪?”李雪原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一個調。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馬金彪何止是殺人啊,雖然他人也沒有少殺。但他的罪名中還包括了走私和賣粉,犯得罪過大了去了。
抓住了馬金彪,很可能打掉的就是好幾條犯罪鏈條,這個功勞也大了去了。
本來,李雪原這個所長的位子做得不太安穩,可要是成功抓捕馬金彪,那就穩穩當當,還會立功受獎。
“要不是确定了馬金彪的行蹤,我怎麽會過來胡說八道?就是坑誰,我也不至于坑你啊!再說,那1萬懸賞,我也沒放在眼裏,更不至于編瞎話。”雲琅輕笑。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件事兒非常重大。别的不說,馬金彪手裏肯定有槍,這是一個窮兇極惡,而且極具危險的罪犯,怎麽小心都不爲過。”李雪原面容嚴肅。
“有槍?那咱們派出所,恐怕沒有抓捕的能力吧?”雲琅眉頭一皺,有些意外,他根本不知道馬金彪的詳細情況。
“對!待會兒你回去,我會對你今天所說的話進行保密。馬金彪不簡單,要是有人知道你告密,恐怕你和家人會有生命危險。這事兒,咱們所裏,甚至縣局,都不會插手。”李雪原也很無奈,犯人檔次太高也不好。
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雲琅點點頭道:“馬金彪藏在曹家畈,我隻知道那家的女主人叫馬桂芳,好像是馬金彪的堂妹。今天他兒子淹死在我家大堰,跑去鬧事兒。張口就要五萬賠償,還撒潑。”
“我覺得這事兒很可能沒完,就準備去摸摸馬桂芳家是什麽情況。要不是馬桂芳威脅的時候提起了馬金彪,我在他家院子裏偷看到一個男人時,也不會認出馬金彪的身份。”
這些話,勉強算是一個解釋!
“好了,我知道了,會親自去摸排。剩下的事兒,你就别管了,也不要打聽,避免暴露自己。”
送雲琅出去的時候,李雪原刻意笑着大聲說道:“放心,你們村今年承包的重陽廟會,我到時候肯定過去捧場。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過來找我!”
很顯然,他當着大庭廣衆的說這些話,是爲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