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醋精

至于到底是什麽意思,沈馥也沒有功夫細細追究,蔺殊看着沈馥眉若遠山,面似芙蓉,越發覺得滿意:“你還是穿鳳冠霞帔好看些,我先去處理公務,你有什麽事,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

這句話在唐蒹葭聽來沒有什麽,但是沈馥來聽,就有些心驚肉跳,她勉強擠出笑容将蔺殊送出去,又轉頭同唐蒹葭開口:“快去将花娘子請回來,萬萬不要被那邊抓住空子才好。”

對于沈馥這種看重花自芳的心思,唐蒹葭有些不能理解:那位花娘子固然貌美,可是單論容貌,她同姐姐也并不熟給那位花娘子,硬要說的話,那位花娘子反而看着過分妖豔,并不讨人喜歡。

“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倘若日後花娘子幫着那位同咱們動手,可不是什麽好事情,你且過去就是了,不用如此。”唐蒹葭在沈馥面前是半點不肯遮掩的,因而沈馥很容易就能看出她的疑惑。

既然正主都這樣說了,唐蒹葭也不好再說什麽,轉身親自請人去了。

“莺兒,你快去把王爺幫安王妃畫眉的事情告訴楚王妃殿下,别驚動别人。”花自芳回來後,越想心裏頭越不痛快,忍不住就打發自己跟過來的小姐妹要去打小報告,花婆子看着自己女兒這個氣鼓鼓的樣子,便開口要問。

“到底出了什麽事,你這樣生氣?”花婆子磕着瓜子,不緊不慢問道,在她看來,自己女兒生的貌美,正常情況下應該是被拉攏的才對,不可能有人給她委屈受。

但是未曾想,自家的閨女,一聽自己這麽一問,登時就拉下臉,紅着眼圈:“娘親不要問了!又不是什麽正經人家,如今不過是長的好看,還能爲什麽生氣?”

她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聽得花婆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歹是知道,自己這個嬌嬌女受了委屈,想了一想,她正要開口,唐蒹葭卻正好過來:“花娘子,莫要委屈了。”

唐蒹葭可不是空手過來的,她身後的婢女還捧着一盤子珍珠,看的花自芳雙眼發熱,但是想到剛剛那件事,又忍不住賭氣,竟也不看唐蒹葭,兀自轉過身去嬌哼。

“你可莫要生氣,花容月貌的人,倘若爲這點子小事氣壞了臉蛋,可怎麽好?”唐蒹葭雖然在唐家也是千嬌萬寵,脾氣算不得多好的大小姐,但是要說養氣功夫,還是比花自芳有能耐的多。

眼見着花自芳是一定要耍脾氣的,唐蒹葭也不急,不緊不慢的丢出誘餌:“我原本是想着,讓我哥哥認個義妹,他如今在王爺跟前走動,也算得臉。”

人說打蛇打七寸,唐蒹葭非常清楚,花自芳撇開性格不說,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可惜出身低,她相信,像這種姑娘,一定知道要一個好的家世,有多重要。

果然不出唐蒹葭所料,花家母女對視一眼,花自芳很快的又轉過頭來:“唐側妃不要哄我,你出身高貴,又怎麽會願意有我這麽一個出身低微的妹妹?”

花自芳好歹還是有一點理智的,至少知道她跟唐蒹葭粉家世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唐蒹葭面對她的疑問,很淡定的拿出了她自己應該有的自矜跟驕傲:“我哥哥很疼我,我想做的事他都會幫我。”

這份驕傲落在花自芳心裏,就少不得又羨慕又嫉妒,畢竟她自己可沒有這麽好的哥哥,非要說的話,隻有一群賭鬼親戚,還有一個吸血鬼一樣的娘親,相比之下,她就卑微的讓人幾乎看不見了。

“既然唐側妃這樣垂憐我們母女兩個,自然也不敢過分麻煩唐側妃您的,囡囡,快過來向唐側妃謝恩。”花自芳的娘親也不管花自芳臉色如何,徑直張羅着就想要花自芳過來跟唐蒹葭攀親戚。

唐蒹葭饒有興緻的看着這一對母女,心裏頭又有别的想法:倘若這個花娘子不好拿捏,拿捏她的母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就……麻煩唐側妃了。”花自芳又氣又羞,她原本還想着好好拿喬,讓這個貴女出身的唐側妃好好的沖自己道歉,也算是殺殺那位安王妃的威風,卻沒想到,大戲還沒開場,戲台子先被一家人拆了。

這讓她該怎麽拿喬作勢?不就隻能乖乖的低頭和解?

“這不是什麽大事,我再同你說說話,說說我們唐家的事,到時候你相處起來也便宜。”唐蒹葭并沒有因爲花婆子的行爲而故意爲難花自芳,反而親親熱熱的握着手說起話來。

“軟玉,快快過來,替我洗了臉重新畫。”唐蒹葭替沈馥安撫着花自芳,沈馥這邊卻有些手忙腳亂,連忙叫來軟玉洗臉,想要重新畫眉,畢竟這件事倘若被自家那個醋精曉得,可不好了事的。

“藏珠,我看四哥給你畫的不錯,洗了做什麽?”軟玉還沒來得及打來熱水,混進宮裏頭來看沈馥的蔺赦就已經出聲,沈馥脊背瞬間僵硬,轉頭沖着他盡可能笑得讨好:“……這不是,等着你來畫嗎?”

她心裏一清二楚,要說畫眉的功夫,自己的夫君跟蔺殊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别,但是自己闖禍,總是要自己收拾,她心裏也明白的,哪有男人能容忍别人爲自己妻子畫眉?就好像她不能忍受别人給蔺赦做針線活一樣。

“也好,軟玉,伺候着你家娘子洗臉吧。”蔺赦知道這檔口蔺殊根本沒有功夫來管沈馥,因而理直氣壯的進門,整個人就大大方方的坐在榻上盤腿看着,軟玉大氣都不敢出,心知這位爺心裏不痛快。

沒看見人家臉上神情冷的吓死人嗎。

軟玉生怕自家姑娘被折騰,因而下手也下的狠,盡可能把蔺殊在沈馥臉上留下的痕迹擦幹淨,可惜用力實在是有些過頭,沈馥原本白淨的臉被她擦的有些泛紅。

“王爺,這是螺子黛,奴婢先去将脂水倒了。”軟玉把螺子黛遞給蔺赦,當場拔腿就跑,半點不顧自己姑娘的生死,蔺赦低頭看着臉頰泛紅的沈馥,喉結極爲明顯的上下一滾,聲音發啞:“藏珠,我嫉妒的要發狂。”

他略顯粗糙的手指擦過沈馥雙眉,半蹲在自家小嬌妻面前,仔仔細細用螺子黛爲她畫眉,動作顯而易見的生疏,但是兩個人貼的太近,沈馥都能看見蔺赦臉上的絨毛還有輕顫的眼睫。

就算兩個人現在已經說的上一聲老夫老妻,但是對着蔺赦,沈馥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抵抗力:“你别貼這麽近,畫眉用不着這樣的。”

“不用這樣?”蔺赦滿臉帶笑看着面紅耳赤的沈馥,驟然向前貼近,在沈馥面頰上輕啄:“不是這樣的是那樣的?像四哥那樣?藏珠,你說說,到底是哪樣?”

他這話裏頭醋勁重的讓沈馥根本沒辦法說什麽,再加上兩個人離得太近,蔺赦身上的百濯香鋪天蓋地撲過來,弄得她頭暈眼花,下意識就向後倒,還好蔺赦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摟住,但是沈馥還是沒回過神。

“你、你不要亂吃醋,我跟他沒有什麽的。”沈馥結結巴巴的解釋着,手指攥着蔺赦肩頭的衣服,生怕自己摔倒,又想到待會兒指不定唐蒹葭就回來了,越發慌張:“你先起來,待會兒蒹葭要回來了。”

四周靜悄悄的,沈馥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因爲蔺赦而加快。

“好吧,但是這個眉,我還沒給你畫。”蔺赦看着小妻子因爲自己臉紅心跳的樣子,才算心滿意足,在她臉上又親了口,才肯松開:“我幫你畫。”

“姐姐,您這是怎麽了?”唐蒹葭安撫住花自芳以後,又在她那裏吃了晚飯回來,等到回來的時候,卻看見沈馥臉上羞紅未褪,眉毛畫的也不對,口脂明明是上好的,卻不知道怎麽又少了一口。

唐蒹葭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因而有些忍不住:“您的口脂都花了,軟玉她們今日難不成沒給您好好上口脂不成?”

她不說口脂的事情就算了,一提起來,沈馥的臉又燒熱起來,蔺赦可不是給她畫眉結束就離開,剛才還賴着吃了晚飯,這口脂,就是他臨走前弄花的傑作!

“沒什麽,不過是我吃東西不小心,辛苦你了,花娘子那邊怎樣?”沈馥強行逼迫自己冷靜鎮定下來,用帕子擦了擦弄在唇角的口脂,把話題扯到花自芳身上,試圖轉移話題。

唐蒹葭雖然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也看出來沈馥并不想繼續說這件事,因而極爲配合的開口:“過幾日我喊我哥哥進來,認花娘子做個義妹,就完事了,您不用擔心。”

“唐家主若是不樂意可怎麽辦?你也知道的,花娘子出身不怎麽清白,倘若是良家女子也就罷了,但她……”沈馥有些猶豫,唐蒹葭卻忍俊不禁:“他有什麽樂意不樂意的,我要做的事,他從來都慣着。”

她這樣一說,沈馥就忍不住想到唐蒹葭當初爲了來京城,跟唐家家主鬧騰的事情,也有些無奈:“也就你這樣欺負唐家主,這件事也是我不好,讓你麻煩這一趟,這樣吧,等那天的時候,我給你貼補點東西。”

“這感情好,想來哥哥也不會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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