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拐

沈馥雖然一直在跟諸位婦人說話,卻也沒有漏過唐大娘子同嬷嬷說話的場景,心頭暗道:“倒也是個小心謹慎的,好歹知道她家小姑子是什麽脾性。”

她當然看得出來,剛才要不是有那個老嬷嬷攔着,那位唐大姑娘必定是要跟她鬧騰的,她是半點無所謂,整個唐家有沒有所謂,那可不好說。

隻不過這點事,也不夠讓沈馥過分放在心上,她隻是心裏頭稍稍過了一遍,就放在一邊,同諸位夫人攀談起來,後宅女子之間,永遠是最好打聽消息的地方。

“王妃殿下,我家娘子請您過去,及笄禮要開始了。”

就在沈馥漸入佳境,已經同這些夫人們打得火熱,探出些許消息的時候,原先伺候在唐大娘子身邊的丫鬟,恭恭敬敬過來請沈馥,她也沒刻意壓低聲音,因此在沈馥身邊的夫人,都曉得是時候了。

沈馥含笑同那些夫人們告辭,才跟着那個丫鬟往後宅裏頭走,佯裝無意問道:“唐姑娘心情平複,可開始及笄禮了?”

這就是明知故問,這位領路的丫鬟也隻能苦笑,身爲唐大娘子身邊的貼身丫鬟,她哪裏能不知道自己領着的這位貴人跟府中那個小祖宗之間的龃龉,隻能恭敬道:“姑娘一切無恙,就等着王妃您呢。”

說完這句話,她就不再開口,生怕沈馥再問出什麽讓她不好回話的東西,畢竟在唐家後宅裏頭讨論大姑娘如何如何,她可沒這個膽子。

沈馥見她如此,也不再爲難,隻莞爾一笑,又有别的心思:她才不信會如此巧合,有這麽個同她生的相似的姑娘心許蔺殊,多半是他又用了什麽手段。

隻不過這位唐姑娘好像不太清楚。

想到這裏,沈馥有些疑惑,少不得再問:“你家姑娘,平日裏不照鏡子?”

那丫鬟低着頭,心下暗暗叫苦,她當然看得出來,自家天天說楚王殿下心悅她的姑娘,同這位安王妃生的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眉眼,至于一颦一笑之間的神态,倒是半點不像。

如今這位安王妃殿下這樣問話,想必也是清楚,可她總不能說自家姑娘的确不愛照鏡子,更不能說自家姑娘的确跟安王妃生的相似吧。

“不常用罷了。”到最後,這位丫鬟這隻能這樣委婉折中說了句話,随後就好像沈馥如狼似虎般,匆匆把人帶到院子裏頭,轉身就走,半點不願意多留。

沈馥饒有興趣的看着有些落荒而逃意思離開的丫鬟,目光有放在唐蒹葭此刻正在梳妝打理的院子裏頭,饒有興緻的挑了挑唇:“松亭,你說這位唐姑娘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是個什麽想法?”

她此刻帶着三個丫鬟,卻隻問松亭,倒也不是什麽厚此薄彼,隻是松亭喜歡看有仇的人倒黴,性子跳脫,同她此刻想法合得來罷了。

松亭也深知如此,爽快道:“依她那驕橫跋扈姑娘家的做派,想必是屋子裏頭東西都得換過——

“砸個透!”她歡快的笑起來,卻刻意壓低動靜,畢竟是她們自家主仆說話,沒那個必要讓旁人聽見,沈馥對她這種行爲,也是頗爲贊許。

不出她們所料,這還沒進門呢,打砸東西的動靜就從屋子裏頭傳來,松亭芳主生怕有什麽不長眼的物件傷着沈馥登時就先示意軟玉将沈馥帶開些,才小心翼翼打開門。

“啪!”

果不其然,松亭芳主兩個才剛剛打開門,一隻琺琅繪彩的圓肚花瓶就帶着破風聲給丢出來,徑直砸在沈馥跟前的青石地面上,碎瓷飛濺,好歹沈馥站的遠,沒傷着她。

她又稍稍去窺伺内裏情景,但見裏頭烏泱泱、齊刷刷的跪着一大片丫鬟,有幾個瘦小點的,好似就跪在碎瓷片上,那位唐家姑娘拿着竹篾藤條編的小把件,滿臉怒氣。

“咱們快些進去,有幾個丫鬟再這麽跪下去,那雙腿就别想要了。”沈馥見狀不好,連忙帶着松亭芳主同軟玉三個丫鬟進屋,她雖然不待見這位唐家姑娘,卻也沒讓無辜丫鬟落個終身殘疾的意思。

唐蒹葭正在氣頭上,冷眼看着跪在下頭的這些個丫鬟婆子,正要開口呵斥,餘光卻瞥見倩影一抹,才改了口風,卻仍舊沒什麽好聲氣,仍舊不大好聽:“安王妃怎麽來的這樣快,難不成我整治整治下人,您也要管?”

“唐大娘子提醒我說,是時辰了,這才過來,這些個丫鬟婆子倘若不好,也不是這時候發作,沒得沖撞了你的好日子,你們撞了主子的好日子,還不下去領罰?跪在這惹誰生氣呢?”

沈馥深知眼前此人脾氣不好,倘若好言好語相勸,恐怕要适得其反,索性幫腔,不疼不癢呵斥幾句,倒也讓唐蒹葭心氣稍平,顧着外人的面,再加上今日于她而言的确是好日子,便也就不再動怒,至少肯先放人。

那些個丫鬟婆子紛紛小心翼翼的沖這位神仙妃子般的王妃殿下投入感激的目光,卻不敢多看,匆匆忙忙的就往屋外走,根本不敢多留而沈馥也等到那群人都離開後,才上前同唐蒹葭說話。

“唐姑娘還是快些梳妝,今日可是好日子,日後回京城,也好同楚王殿下說道說道。”

沈馥深知眼前這人命脈,因而三言兩語的就輕輕松松把她拿捏住,唐蒹葭雖然心裏頭不待見沈馥,可是說到底還是喜歡蔺殊的,因而這樣折騰下來,由不得她不答應。

“楚王殿下,當真這樣喜歡楚王妃?”

唐蒹葭一面享受着沈馥幫忙梳理的好處,一面少不得要過問沈郁蔺殊兩個人的事情,沈馥拿着木梳的手稍稍停頓,含笑道:“感情的确不錯,原先楚王妃還有過身孕,說起來楚王殿下府中,同唐姑娘生的相似的美人,倒有不少。”

她稍稍停頓,話鋒一轉:“不曉得唐姑娘平日裏可曾經常攬鏡自照?”

她是心裏有數的,這位唐姑娘跟自己生的這樣相似,實在是大有文章可做,就算唐家算計了鍾家,但是跟她安王府可沒什麽沖突,隻要用的好,照樣能夠成爲助力。

而沈馥這樣一問,唐蒹葭也是愣了一會兒:“不常有,時常讓她們看着打理就是了,難不成這些妮子還敢欺上瞞下不成?”

這就是明擺着沒有經常照鏡子,也難怪她發覺不了她跟自己的相似,沈馥這樣想着,輕聲細語開口道:“有句話說起來可能頗爲得罪唐姑娘,但唐姑娘與我,生的有些相似。”

“你說什麽?!”唐蒹葭霍然回頭,滿臉寒霜,她當然知道那位楚王殿下對自己眼前這位安王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跟楚王殿下也有些幹系,但是倘若這點幹系是因爲這位安王妃跟自己的相似,那自己算什麽?

唐蒹葭素來心高氣傲得很,聽沈馥這樣一說,也顧不得什麽,登時就要鏡子,那些個丫鬟哪裏不曉得這位安王妃殿下說的是實話,心裏叫苦,又不敢糊弄這位小祖宗,隻能捧來銅鏡,讓這位姑奶奶好好看看。

往日裏頭唐蒹葭也不是沒照過鏡子,但是那些時候,她并沒有看見這位安王妃殿下不說,更是不經常照鏡子,如今這樣一來,又帶着刻意去想,原本三分相似的眉眼,就硬生生給唐蒹葭看出七分相似來。

就由不得她不動怒了。

銅鏡的碎片摔在地上,熠熠生輝,唐蒹葭自然怒氣沖天,這股怒氣的源頭,更是沖着沈馥:“安王妃殿下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當真覺得我好欺負,刻意拿這種事來氣我?”

“唐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我有能耐幫着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妹妹成爲楚王妃,自然也有本事讓楚王殿下傾心于你,就是不曉得這個代價,唐姑娘給不給得起?”沈馥在這個時候,才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唐蒹葭看着眼前這位跟自己頗爲相似的安王妃殿下,開始陷入沉默。

“不曉得唐大郎君,對這件事,有什麽好說的?”後宅裏頭沈馥說服着唐蒹葭,試圖讓唐家改弦易張,前頭院子裏男人們說話的地方,那位唐家家主無端心慌,正要問問自家管家,卻正好迎來小鍾統領同蔺赦聯袂而來,問罪。

他當然知道這兩個年輕後生說的是什麽事情,海上發生了那麽大的事,身爲幕後主使的他當然一清二楚,更何況之前自己家的那個婆姨就已經吐露這位安王殿下對自己的不滿。

如今這位天潢貴胄既然來找自己問罪,總是要給點面子不是?

“這是的确是草民做的不對,可是要不是太守大人做事不地道,也不至于如此啊。”這位唐家家主頗爲坦坦蕩蕩的承認下來,令小鍾統領跟蔺赦都微微愣怔,但是等到聽到後面,這位唐家家主就算認錯也要給王家上眼藥的言語,就紛紛冷笑。

當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但是他們也清楚,這種時候想要真真正正的興師問罪,是不太可能,隻能先口頭同這隻臉厚心黑的老狐狸扯皮,不然真的折騰出什麽事情,也不是他們願意看見的成果。

而就在三個男人互相心照不宣的打太極扯皮糊弄人的時候,被唐家家主打發去伺候唐蒹葭的管事,匆匆忙忙跑過來,隻一句話就讓唐家家主臉色鐵青起來,看着蔺赦開口道:“安王殿下可真是有個賢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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