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再見蔺殊

軟玉松亭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明裏暗裏的擠兌這登雲連個姨娘都不是,把個俏登雲氣的粉臉通紅,又不好對着沈馥主仆仨放肆,隻得伸手去抓往日在府裏頭欺負慣的沈郁,沈郁在王府裏頭沒少吃她母女倆的虧,下意識就往沈馥身後躲。

“你好大膽子,王妃也是你随便抓的?”沈馥柳眉一橫,徑直攔在登雲跟前,登雲眼見着讨不到好,也不管什麽場合,一抹眼睛就撒潑打滾起來,直哭沈馥仗勢欺人,伸手伸到王府裏管閑事雲雲,直惹得在場夫人姑娘們都湊過來,等到大概聽個過程,都心裏暗笑。

一個婢子,管你又怎麽,就算打死了,也不至于出什麽事呀。

這邊動靜越鬧越大,就有小太監一溜煙的跑去回禀蔺殊,彼時蔺殊正跟新上任的金吾衛大将軍江項交談,畢竟是十六衛之一,正三品大員,就少不得讓他有些拉攏的心思,但是江項總是淡淡的,這檔口聽得似是自己眼前這位王爺後宅起火,更是腳底抹油:“既然殿下後宅有事,微臣也就不便讨擾,這就告辭。”

蔺赦有心挽留,又曉得那邊鬧将起來的人裏頭有個沈馥,不由得暫時放下那位金吾衛大将軍,匆忙過來,正見着自己剛剛收用的那位丫鬟一把鼻涕一把淚,看着頗爲不堪,他臉色當場就變得不太好看起來,偏偏這個時候沈馥正正好看見他:“臣女見過楚王殿下。”

她聲若黃鹂,惹得周圍命婦貴女們紛紛行禮,登雲一看自家王爺過來,不但不收斂,反而越發得寸進尺:“王爺……這沈家的娘子可要欺負死奴婢,她一個大臣家的女子。怎麽就敢管咱們王府裏頭的事。”

登雲一邊哭,一邊還爬過來要抱着蔺殊的腿,卻被蔺殊一腳踢開,滿臉厭惡的看着這個奶母生下來的女子,強行忍着想要掐死這個女人的沖動:“你知不知道,她是九弟闆上釘釘的王妃,也是宮裏頭挂過官身的女子,你說她管束轄制你,應當不應當?快快起來給沈娘子賠禮!”

沈郁稍稍躲在自己家長姐身後,怯生生的看着眼前人,隻覺得胳膊疼得厲害,嫁進王府以後,成天的吃虧,她又曉得夫主心思心思不在自己這裏,哪敢跟那兇神惡煞的奶母母女折騰,沒少挨掐吃擰的,看着惡人吃虧,她心裏也快活,下意識攥緊沈馥的袖子,沈馥輕飄飄瞥一眼,也并不對這件事說什麽:“楚王說笑了,我聽展貝說,這位也是您奶母的親生女兒,算起來的确不是一般的丫鬟。”

蔺殊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顯得頗爲難看,登雲再怎麽沒腦子,此刻瞅着自個兒王爺這種表情,也曉得大事不妙,登時膝行着爬過去,沖着沈馥砰砰磕頭:“沈娘子,沈娘子莫要這樣說話,奴婢、奴婢怎麽比得上您……”

“這時候怎麽就向沈姐姐讨饒?你方才不是挺厲害的?字字句句都說沈姐姐的不是,這時候裝什麽呢。”

沈馥還沒開口,早早的就有人出言譏諷,她側頭去看,就見着位身着柳綠丹桂雲紋錦襖的俏麗姑娘,嘴上不饒人,她細細去看才認出,這是如今晉國公的嫡長女,袁瑃,往日裏也算跟她交好,登時就上前親親熱熱挽着手說話:“袁姐姐,你跟她計較什麽?人家有心道歉,我也不好爲難不是?就辛苦楚王将她帶回去,展貝留下,我們姊妹兩個好久沒說話,正好今日好好親熱親熱。”

蔺殊的臉再次僵硬起來,他有些陰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登雲,旋即拂袖轉身離開:“還不快跟上?”

眼見着登雲主仆兩個走人,沈郁才少見的放松下來,這個時候,沈馥才注意到,她瘦弱的不像話,整個人就像一個被華服緊緊裹住,掙脫不開的蠶蛹,心頭有些歎息:“這幾天你要是願意,可以回家裏陪陪父親,王府那邊我會幫你解決,但是别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再想,你我關系如何你最清楚,我不會爲你做更多事。”

沈馥俯身低頭在沈郁耳畔低聲訴說,也算是照顧她面子,并沒有讓所有人都知道沈家的兩位姑娘,現如今已經是水火不容的關系,而原本以爲自己的姐姐會幫自己一舉得寵的沈郁,在此刻不由得微微愣怔,旋即有些失落:“嗯。”

“沈娘子,皇後娘娘找您有事。”

這檔口沈馥剛剛交代好沈郁,那邊就有皇後娘娘來請,她先對袁瑃道句失陪,才轉身帶着松亭芳主并軟玉離去,沈郁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姐姐身穿華服被貴人召見,濃郁又熟悉的不甘與嫉妒,再次讓她幾乎發瘋:憑什麽都是沈家的女兒,從小到大,過的光鮮亮麗的,就隻有她沈馥一個人呢?

“沈娘子,楚王那裏,本宮替他向你道歉,畢竟他也是本宮的外甥。”新後早早的就用年紀太小的緣故将所有事情都推給淑妃處理,她自己卻留在寝宮裏頭,見沈馥的時候已經将钗環卸的幹幹淨淨,半點胭脂水粉都不留在臉上,可謂是素面朝天。

沈馥看她面容稚嫩,看起來完全不像皇後,長相也過分清秀,也就隻是清秀,半點雍容華貴的氣度都沒有,不由得暗自歎息:聽說這皇後娘娘原先不過是姜家最最渺小的一位庶女,平日裏都記不起有她這個人,要不是那位陛下有旨意選妃,先皇後又死的不幹淨,這個位置是萬萬輪不着她的。

這樣想着,沈馥對這個小姜後也就沒什麽敵視心思,反而有意放低身段,放柔嗓音:“娘娘說笑,不過是個婢子不懂事,哪裏就能連累到娘娘來向臣女道歉,您是皇後,犯不着這樣的。”

“那本宮想知道,西域的那位蒼狼殿下,他人現如今在哪裏?”小姜後見沈馥這樣溫婉可親,登時就有些按捺不住,開口問的确實阿斯蘭的去向,沈馥驟然面色大變,更是心頭發疼,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小姜後年紀輕,往日裏也沒時常做這些個察言觀色的事兒,仍舊含笑看着沈馥,滿面天真,那伺候在小姜後身邊的姑姑卻有些機警,眼見着階下這位娘子有些不痛快,連忙疊手上前,低聲提醒道:“那蒼狼殿下如今不知去向,沈家娘子同他情分不輕,您這樣問,豈不是有些戳人傷口的意思?”

她這般提醒,小姜後才應過來,登時就有些歉意,欲要開口解釋,沈馥卻先出聲:“他畢竟是西域正兒八經的王,臣女也不大好多問他去向的,倘若娘娘當真關心的緊,自然有别的法子去問,臣女身子不爽,先行告退。”

沈馥見這位皇後娘娘提起阿斯蘭時粉面含春,心裏頭就有些揣測,隻匆匆解釋幾句,便也不肯再說,小姜後見她如此,更是不好爲難,也隻能由着她告辭,待到沈馥走後,小姜後才素手撐面,滿腹惆怅:“也不曉得他還記不記得我……”

從小姜後宮裏頭出來後,沈馥先去同宋夫人并袁瑃說了說話,再找到淑妃詳細問過小姜後的事,就領着軟玉等人在河清帶領下行走在宮道上,正兒八經打算出宮,已經入夜,河清手持宮燈,瑩瑩幽幽的照亮青石闆路,沈馥因着小姜後問的事兒,頗有些心不在焉的心思,歪着頭坐在滑竿上,更是神思恍惚。

這小姜後,到底同阿斯蘭,是個什麽關系?

“沈娘子——!”

她神遊天外,遠遠的卻傳來聲不怎麽标準的中原話,隐約聽着有些像阿斯蘭,惹得她驟然回身,更是坐直身子仔細傾聽,河清聽得身後滑竿動靜,也就不動聲色吩咐擡竿太監們停下,由着沈馥尋覓,然而那聲動靜實在是來的快,散的也快,沈馥還沒聽清,就消失的幹淨。

她不由得十分失望的倒在滑竿的軟墊上,唇角微微翹起顯得頗爲失魂落魄,畢竟曾經會親親熱熱、嬉皮笑臉喊她藏珠的少年郎現在已經葬身狼腹,宮中又沒旁的西域人,怎麽會有人用這種口音喊她呢,當真是她癡傻了,才會這樣心心念念惦記着。

“沈娘子,你等等我。”

然而就在沈馥正要讓河清繼續帶着她離開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陣哒哒哒的腳步聲,以及少年喘着粗氣的動靜,她驟然回頭去看,發钗珠玉相碰,因着主人的焦急心情響成一片,借着月光,沈馥才算看清楚:那少年金發碧眼,有幾分面熟,再仔細去看,原來是曾經伺候過阿斯蘭的随從。

此刻他跑的氣喘籲籲,生怕追不上沈馥般,等到沈馥停下來,他才好不容易趕上,氣都來不及順平,就用雙手捧着件物什,高高舉過頭頂:“沈娘子,這、哈啊、這是我主子,主子讓我交給你的,他說要是…要是他沒回來,就讓我把這件他親手繡的東西給你。”

沈馥如遭雷擊,躬身伸手,指尖挑着細繩将那東西攥在手中,仔細看去,是金銀二色線繡的香囊,清香陣陣,與中原香氣不同,繡法也不一樣,她正要問個清楚,那随從卻已經開口:“十歲前,我家主子都是給馬高王管着,成天的做些配香,繡香囊的東西,這種紋路是王室才有的,他讓我與娘子說莫要嫌棄他手笨,配的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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