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給爺死

要說蔺赦對着心上人,實在是沒什麽臉皮厚的本事,原先在軍隊裏頭跟着那些老油條磋磨出來的能耐,在沈馥這一親之下煙消雲散,而這幾個月在軍隊裏頭折騰出來的小麥膚色,也顯得有些可疑的泛紅,他簡直像個呆頭鵝了,不僅下意識松開沈馥,還傻愣愣的轉頭看着自己母妃:“……娘,她親我。”

“……你有點出息!藏珠,咱們走!”淑妃自诩是個在情情愛愛方面有本事的,但是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是這種德行,登時氣得不行,拉着沈馥的手轉頭就走,根本不給自己兒子半點面子,不,她認爲這種被心愛姑娘親一口就傻的密不透氣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兒子!

而始作俑者沈馥,卻半點沒有作爲罪魁禍首的自覺,仍舊無辜的眨着眼睛,跟着淑妃往天子那邊走,直到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蔺赦面前,蔺赦才有些如夢初醒,急匆匆的去追趕,但是臉上的紅暈卻仍舊一時半會兒抹不去。

“你說你跟藏珠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卻破的是沈家二姑娘的身子,老四,你是不是把你的父皇當成傻子?”禦書房裏頭,衣衫不整的沈郁滿臉驚恐的跪在地上,連哭泣都不敢,赤裸在外的肌膚更是布滿可疑痕迹,明擺着就是被欺負的樣子,而天子跟蔺殊這對父子之間的對峙,也顯得頗爲緊張,不算年輕的天子死死攥着手中的奏折捏揉着,大有蔺殊一句話不對,就要用奏折砸死他的意思。

而蔺殊卻挺直腰杆,跪在地上沖着天子砰砰磕頭,堅定道:“兒臣不敢蒙騙父皇,但兒臣同沈家藏珠的的确确是有夫妻之實,今日沈泉登科及第,兒臣就宴請沈大人,同沈泉姐弟宴飲,酒後亂性,這才同藏珠娘子有的夫妻之實,卻不曉得爲什麽會變成展貝姑娘,兒臣自然是要爲這兩姐妹負責,還請父皇明察。”

話說到這裏,天子哪裏還有不太明白的,分明就是自己這個四兒子饞人家身子,結果卻出了點問題,這是來要他撐腰來的,但是本身他就心疼偏心小九,怎麽可能會讓自己這個四兒子得逞,正當天子要開口的時候,淑妃跟沈馥終于趕到,沈馥看都不看蔺殊,直接跪在天子面前開口道:“啓禀陛下,宴飲是真,夫妻之實是假,臣女酒量不佳,一杯後就有些迷糊,因而前去休息,卻并未留在房間中,而展貝卻也是臣女帶去的,臣女想着,四殿下說到底是展貝的夫婿,自然是要避嫌,也爲讓他們兩個見面緩解相思,這才讓展貝留在那裏,畢竟我同九殿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以己度人,自然是也以爲展貝同四殿下亦是如此,卻萬萬沒想到,四殿下竟然是這樣的人。”

沈馥這番話可算是把個蔺殊差點氣沒了,不僅挑破他被人算計的真相,這個小娘子順帶還狠狠地告訴在場所有人:我沈馥,跟九殿下蔺赦情濃如蜜,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不可能對九殿下以外的男人有什麽想法。

這種沈馥對蔺赦死心塌地的認知實在是太過打擊人,饒是蔺殊心理素質不錯,也給打擊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然而更讓他差點被氣死的話,沈馥還沒說完:“倘若陛下不信,大可驗身,但是不管怎麽說,如今四殿下同我沈家姑娘有夫妻之實,必定是要負責,依臣女所見,不如盡早成婚,不然展貝日後,要怎麽立足于世,還請陛下垂憐。”

這一番話說下來,竟是半點漏洞都不肯給蔺殊,逼着他迎娶沈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而蔺殊卻仍舊不死心,想要讓沈馥驗身,然而他想歸他想,蔺赦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的,這個剛才被沈馥親一口就面紅耳赤的男人,此刻堅定不移的護在沈馥面前:“父皇,兒臣相信藏珠,還請父皇明察,免去驗身,早早定下四哥婚事,畢竟沈大人爲天下盡心盡力,總是要安撫忠臣,不曉得四哥可有意見?”

這時候可算想起來要詢問蔺殊的意思,但是蔺殊也知道,剛才蔺赦那樣大一頂安撫忠臣的帽子扣下來,他如果不接,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雖然他心裏也不是不知道,沈琛跟忠臣兩個字,半點都沒關系,卻仍舊不得不低頭:“兒臣願意迎娶沈家展貝爲正妻,還請父皇,盡快舉辦婚禮,以……以全兒子對展貝娘子相思之情,寬慰沈大人爲國之心。”

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蔺殊幾乎是死死咬着後槽牙擠出來的,他隻覺得後槽牙發酸,根本攔不住這些話語的吐露,但是卻不得不這樣講,因而這件事,在沈馥跟蔺赦的打擊下,終于塵埃落定,而蔺赦跟沈馥的婚事,則是定在今年年節,沈郁跟蔺殊卻是要早些,三個月後,他們兩個就是要成親的人,而原本以爲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沈郁,愣怔的看着自己姐姐跟自己的姐夫,好像理解爲什麽沈馥總是能赢,而自己總是有股望塵莫及的無力感。

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蔺赦在京城裏頭并不能留太久,因爲邊關畢竟是需要他的,倘若他不在邊關,就沒有人能夠擋住阿斯蘭,這是最緻命的一件事,而沈馥則是回到沈家,沈郁卻沒辦法回去,因爲,她要留在宮中,接受身爲皇子妃,必須學會的一切,對于周芸來說,這當然是要命的事情,畢竟沒有哪個母親可以忍受幾個月都不見到自己還沒成親的女兒,但是不管她怎麽哭鬧,都沒用,畢竟這種事情對于沈琛來說,實實在在的是沈家的榮耀,怎麽可能因爲一個婦人的哭叫。就放棄呢?

而沈馥在沈琛心裏的份量,也因此極速攀升着,不僅僅是看中,更多的是忌憚,而在沈郁待嫁的這幾個月裏,沈馥,悄然摸出了自己對準周芸的屠刀,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已經是時機,她當然不可能放過周芸。

“阿郎!”

然而就在沈馥即将對周芸動手的前幾天,懷素跟攜甯的事情終于徹底爆發,令沈馥的計劃不得不向後推遲,本來這些日子,在沈馥的推波助瀾下,沈琛就經常去西廂休息,但是沈馥隻負責把人送去西廂,卻不負責讓沈琛跟懷素親近,而攜甯畢竟是跟沈老夫人關系好,就算如今她不怎麽親近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卻仍舊還是心疼她的,畢竟天下哪裏有跟小輩鬧脾氣的長輩?因而在這種情況下,攜甯再次懷孕,她的這胎,無疑是極爲辛苦的,不說别的,就說她之前小産,又遭遇血崩,身子骨實在是差到極點,能懷上孩子都已經是萬幸的事情,如今能不能生下,都還是未知數。

先前懷素在沈馥這裏拿走的頭面,早早的就被沈馥等人用麝香紅花炮制過,哪裏是什麽好東西?攜甯貪心不足蛇吞象,硬生生從懷素那裏把東西搶走,這些日子沈琛常來看她,就算在懷孕,攜甯也不願意讓自己變醜,因而天天就戴着那套頭面招搖,時間久了,登時就再次小産,而這次小産,無疑是極爲兇險的事情。

血腥氣彌漫在沈家裏頭,濃郁的連沈馥進門都忍不住死死皺眉,攜甯的屋裏頭燈火通明,懷素立在牆角,周芸失卻沈郁,如今将沈溪看的越發重要,就連這種時候,她也要抱着那個小孩子,沈馥懶得湊熱鬧,索性跟懷素站在一塊兒,懷素知道是自己身邊這位大姑娘,把那個正院看的如同眼珠子般重要的二姑娘送走,因而越發讨好:“大姑娘怎麽過來,這種時候實在是血氣重,您是幹幹淨淨未出閣的娘子,沒必要過來走一回,倘若疲憊的話,快快回去也沒關系,妾身會向阿郎說明的。”

沈馥那雙丹鳳眼稍稍乜斜着去看懷素,心裏頭滿是冰冷,懷素會有什麽下場她一清二楚,畢竟就是她親手把懷素推上這條路的,隻不過她半點後悔的意思都沒有,畢竟懷素,明知道那是宋家,宋行雲的镯子,卻仍舊敢從沈琛,自己的父親手上接過,這對她無疑是種挑釁,宋家的東西素來有打家紋,如果說懷素不知道,她是萬萬不信的,而想到懷素的下場,沈馥才算對這個将死之人臉色有些許的平和:“多些懷素姨娘牽挂,但是攜甯姑姑平日裏對我好,我自然是要來看看她的,不過說起來,爲什麽攜甯姑姑又會小産?”

“誰知道呢,興許是先前那次小産傷着元氣,她又是老蚌生珠,哪裏有這個本事,也算是不自量力的代價,老人了,還想着跟年輕姑娘搶男人,怪的上誰?”懷素這些日子沒少被攜甯欺負,自然說起話來就不怎麽客氣,格外的尖酸刻薄,沈馥的視線卻落在懷素背後的那個小丫頭身上,看着那丫頭眼裏明顯的興奮神色,就知道這又是個懷素這樣的人,她沒有搭理懷素的話,而是擡頭看着自己頭頂的天空,有些嘲諷的想着。

“不過是個沈家,就這樣擠破頭,但是倘若大廈将傾,這些個女子又未必肯出什麽力氣,真是諷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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