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添妝

沈馥不由得高高挑起眉頭,顯得有些詫異,她心裏的确是有些驚詫,雖然早就知道蘇姑姑同那位河清公公關系不一般,但是如今這樣突兀,她還是頗爲吃驚的,然而這些情緒沈馥卻半點都沒有展露在臉上,而是對着海晏露出個極爲得體的笑容,俯身行禮道:“多謝公公提點,藏珠會記清此事。”

海晏見她的确是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也就滿意點了點頭,領着個黃門小太監往宮門走,宋夫人繞着沈馥抹了又抹眼淚,顯得頗爲擔心,看着沈馥好像想要說什麽事情,但最後還是隻剩下一聲長歎:“你啊…”

而後沈馥又去宋家将軟玉領走,得知宋衿如今已經無恙,甚至被派去外地做欽差大人時,沈馥也是由衷欣喜,畢竟如今這天下海晏河清的,就算有什麽貪官污吏也掀不起大浪,去做個欽差大人巡遊,實在是輕松又好處多多的差事,沈馥沒有留在宋家吃晚飯的念頭,宋肇跟宋夫人也實在是不太好多留,畢竟他們都知道,如今的沈家實在是龍潭虎穴,倘若沈馥有個什麽差錯,怕是要被扒皮抽筋的。

“父親,今日我去宋家,聽海晏公公說,蘇姑姑要嫁給河清公公做個對食,宮裏頭的意思是讓咱們沈家拿出點添妝來,免得人家說咱們薄情寡義,畢竟蘇姑姑也是伺候過女兒的,又恨淑妃娘娘關系匪淺,您也曉得,再過些日子,女兒同九殿下,也是好事将近。”

等到主仆兩人趕回藏珠院又洗漱幹淨的時候,周芸被沈琛禁足的消息就傳遍沈家,所有人現在都知道,沈家已經變天,原先被大娘子打壓着的藏珠院主子,如今一朝翻身,可不是什麽好糊弄的人,但那些個下人怎麽想,沈馥實在是沒有什麽看法,等到吃完飯,她就領着軟玉去找沈琛,畢竟要給添妝,說到底不是小數目,她還是要跟沈琛,這個沈家如今正兒八經的家主,打個商量的。

沈琛正因爲周芸的事情惱怒不已,這檔口聽見沈馥過來,開口就是要錢,心裏不舒坦到極點,但是等到他聽見宮裏頭的意思幾個字,登時有天大的怒氣也不得不忍讓下來,好聲好氣的開口同沈馥商量到:“雖然蘇姑姑是宮裏頭、淑妃娘娘身邊的人,但是說到底也就隻是個下人,倘若咱們沈家給出去太多,也實在是不合适,不如這樣,咱們送些頭面首飾,你看怎樣?”

他這明擺着就是不願意多多花錢,生怕沈家錢财出什麽問題,偏偏還要打着個光明正大的名頭,看的沈馥一陣惡寒,不過沈琛能夠答應給出去些首飾頭面,倒是她意料之外,然而轉念一想,想來自己的娘親宋行雲去世後,但凡有些好東西,都已經留在沈家,以沈琛如今這個扣扣搜搜的性格,想來不會買新東西,如今就算給出去,也算是給她自己的嫁妝,他有什麽舍不得的?

想到這裏,沈馥心裏又是好一陣冷笑,旋即不緊不慢開口道:“父親有這個想法是好的,河清公公說到底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咱們要是讨得他喜歡,日後在陛下面前說些好話也是不錯,女兒尋思着,咱們府中庫房裏頭,不是有套白玉鴛鴦頭面?算不上什麽珍貴東西,但裏頭那對白玉翡翠的明珠鴛鴦步搖,實在是精巧,寓意也好,咱們就把這東西送出去,您說怎麽樣?”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馥心裏頭陣陣冷笑,她比誰都清楚,那套頭面可是好東西,就算放在自己娘親的嫁妝裏頭也是名列前茅的,更重要的是,這種好東西可不是自己娘親的陪嫁,而是正兒八經的,沈琛淘出來的滄海遺珠,隻不過這人實在是太過摳門,對外從來都講它不值什麽錢,如今正好,被她拿來下套,反正自己這位父親從來有的是法子賺錢,讓他出出血也算彌補自己在火場受苦。

“…既然你這樣爲蘇姑姑擔心,爲沈家操心,那這件事就給你定,隻是你要記住,蘇姑姑畢竟是外人,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還有,你同九殿下成親的事兒,陛下是個什麽說法?到底定在什麽時候,爲父也好提前爲你準備嫁妝。”

沈琛心裏頭肉痛的幾乎要滴血,那套頭面雖然是女兒家的東西,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麽用處,但是拿東西實在也是精緻的不行,日後賣個好價錢,就算他官場失意,也能做個富家翁,卻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就被自己這位女兒徹底摳走,他心痛的不行,又想到今日面聖的事情,實在也是不好多說什麽,隻能轉移話題,想着婚期定下,抓緊時間再從自己家閨女的嫁妝裏頭弄掉點好處來。

他這種想法自然不能瞞過沈馥,沈馥心知肚明的厲害,偏偏這時候沈琛又提到婚事,想着那位天子跟自己說的話,沈馥也就不客氣,不緊不慢開口,卻差點把個沈琛氣撅過去:“陛下倒也沒說什麽,隻是心疼女兒在沈家屢遭劫難,實在是心疼的很,他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最好能後趕在年前就準備好,父親倘若不舍得女兒,咱們就算推脫推脫,也算不得什麽的,畢竟陛下還是頗爲在乎女兒看法的,就是您不曉得願不願意再多留留女兒。”

沈馥深知人爲财死鳥爲食亡的道理,不管怎麽講,沈琛都是貪圖宋家當年給的那份豐厚陪嫁,不說别的,就算他日後官場出什麽事,有那份陪嫁傍身,他實在是可以過的不錯,而本身來講,自己的這位生父出身實在是不怎麽好,不說别的,就說經曆,當年進京考試,也是自己這位父親頭一回踏進京城,本來就不富裕,怎麽可能舍得放棄那些金銀财寶呢?因而沈馥頗爲大膽的說出這些話,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會答應的,因爲她也不願意就這樣離開沈家,畢竟還有事情要做,怎麽可能這樣輕而易舉的饒過沈家這些人?

“爲父往年不怎麽好生陪伴你,如今你出嫁在即,自然是要想辦法好好補償補償你的,如何舍得你提早嫁出去?你莫要擔心,這件事,爲父替你解決。”

沈琛本來也就惦記着自己正兒八經結發妻子的那些嫁妝,正在擔心自己的女兒大了留不住,倘若她執意要那樣早嫁出去,是實在沒有辦法挽留的,畢竟人家可是正兒八經有皇上做靠山的,到時候真鬧騰起來,他也是絕對讨不到好處,但是幸運的是,如今這個小妮子主動要求多留一段日子,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而兩父女各懷鬼胎,又足足扯皮半個時辰,等到月明星稀的時候,沈琛才舍得把沈馥放回藏珠院。

而前腳沈馥剛剛出去,後腳沈琛的臉色就驟然陰沉下來,那年輕英俊的二管家此刻就立在他身後,也不曉得這人是怎麽進來的,但是卻格外乖巧聽話,沈琛手掌死死攥着桌角,手背上爆出青筋,冷聲吩咐道:“去查一查,正院那個女人到底跟多少人不幹不淨,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再查查展貝的血脈,倘若這兩個人不幹淨,你直接回來找我,不用多言語。”

那二管家原本像個木頭人,此刻臉上才驟然出現出驚詫的表情,隻不過沈琛背對着他,根本看不清楚,而不知道是想到什麽,這位年輕人唇角的笑容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卻仍舊沒有讓沈琛看見,他隻是像最合格的仆人那樣,深深的低頭,恭敬道:“請您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幹幹淨淨,不用擔心的,不過,那藏珠院裏頭的那位主子,她的血脈要不要查查看呢?”

“不用了,宋行雲雖然性子不佳,但畢竟是宋家出來的京城貴女,不管怎麽說,都是大家閨秀,總比周氏那個揚州瘦馬要來的幹淨,你速速去清查周氏即可,不必多問。”

本以爲沈琛會幹脆利落答應下來的男子不由得驟然愣怔,他還以爲自己這位主子會答應下他的請求來着,畢竟據他所知,藏珠院那位主子的生母跟自己這位主子關系可不算融洽,不過要清查藏珠院,實在是他自己的私心作祟,本來上次搞得齊氏流産,應該是天衣無縫,卻偏偏被那個小妮子抓到把柄,他自然也就心有疑慮,想要看看那位大姑娘究竟有什麽本事,倘若能夠成爲這位未來的王妃的入幕之賓,那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露出個極爲興奮的笑容,匆匆忙忙向沈琛告罪過後,也就出門辦事去,而沈琛在他走後,臉色也變得越發陰沉狠辣,宮門前那一幕,他現在還是沒辦法釋懷,他很想要知道,這個跟自己一起犯下滔天罪行的女人,到底值當不值當他這樣對待。

“姑娘,阿郎那邊把那個二管家派出去查算正院,咱們要不要私下做點什麽事情?”

然而,沈琛的舉動都被北疆王看在眼裏,他當機立斷去藏珠院找沈馥商量這件事,缺剛剛好撞見軟玉也在屋中,爲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北疆王隻能低頭回話,連稱呼也改成姑娘,軟玉頗爲好奇的看這人一眼,卻是有些心存不滿:“這檔口過來抓巧賣乖,先前姑娘出事,卻不知道在哪裏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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