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洛川和京都高家鬥法,高家的高魁元不滿于做一方大豪個創業達人,妄圖行大逆不道之事,被收拾的很慘。
而高家的三個子女,大姐高瀾明是非有魄力,被父親當做棋子,終置身事外,如今在楓林替馮新悅主持大本營;長子高山陰狠狡詐,無所不爲,也沒落得好下場;小兒子高峰沒有主見,狐假虎威,最後關頭幡然悔悟,不知所蹤。
洛川沒想到秦小沫的高老師竟然是銷聲匿迹的高峰。
“大俠,我老師會不會死?”
秦小沫哭道。
過望的仇怨,洛川早就不在意,既然高峰在這港城過上教書育人的桃李生活,救他一把也不打緊,這就單掌催動靈力,先保住高峰性命,把他内傷治愈,外傷也愈合個七七八八。
等高峰恢複意識睜開眼時,先看到秦小沫的淚眼,激動的吐出一口瘀血:“小沫同學,你……”他隻當秦小沫沒有逃脫,自己的這頓毒打白挨了,怒罵道:“你們這幫禽獸,她隻是個孩子。”
洛川不禁爲高峰的轉變刮不相看,他做不好一個富二代,卻能做成一個好老師,命運總會給人安排合适的角色。
“嗨,驚喜嗎?”
洛川聞聲望去,驚的跳起:“怎麽是你?”
再看酒吧内齊大步等人的慘樣,頓時明白過來。
“就是這麽奇妙,曾經的對頭,成了你的救命恩人。”
洛川漫不經心的調侃,到吧台倒了兩杯水,滑給高峰一杯:“坐!”
“對頭?”
秦小沫意外忐忑,這個願意幫自己的洛川把齊大步那麽多人紙片般掀飛,如果對高老師不利可怎麽辦?
高峰歎了口氣:“小沫同學,曾經我比這些混蛋還不如,都是這位把我打醒的……洛川,我姐姐還好嗎?”
“比你強的多。
不過,你也不差,當老師了,有前途。”
高峰羞慚,這世上他隻有高瀾一個親人了,告别後,隻想和過望了斷,走的遠遠的,重頭開始,彷徨了一段時間,到了這港城。
他總歸出身不錯,是有學曆的人,找了份老師的工作,也能夠養活自己。
沉下心來,想起曾經的做派,隻剩慚愧,慢慢養成了到這酒吧坐一坐的習慣。
恰巧看到自己出身窮苦的未成年學生秦小沫放學後在這裏打工,更增添了他的愧疚,深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也換來了難得的平靜,對秦小沫多早照看了些,就遇到了今天的事。
“步哥?”
他們叙舊中,酒吧來了幾個造型别緻的人。
叉開腿走着鴨子步,滑稽之極。
洛川抵着腦袋笑,這些人是去追秦小沫的大皮一夥,逞兇的電棒被用在他們自己要緊的位置,走路姿勢都添了喜劇性。
大皮幾個先被齊大步等人的狼狽像吓一跳,再見洛川,驚弓之鳥般幾步竄到齊大步跟前:“步哥,快醒醒,叫人哪!讓正哥替我們報仇。”
他們被電的太慘了,到現在都沒知覺,以後可能得用紙尿褲。
齊大步呻吟着哭醒,他感覺像一場惡夢,自己作爲男人的特征不見了,劇痛中低頭一看,卻發現是惡夢照進現實。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齊大步尋死覓活般還要再戰,倒黴的踩中地上一個斷掉的椅子腿,彈起又給他一下。
不似人聲的怪叫過後,齊大步直挺挺躺倒,摸索出手機:“快叫正哥。
弄死那王八蛋。”
大皮翻找着号碼,不忘指着洛川罵:“你死定了,這酒吧是正哥的産業。
在他的地盤鬧事,還敢打傷我們,有你好果子吃……喂,正哥,我大皮呀,不好了,有人砸你廠子,步哥我們都栽了。”
“背後還有人。”
洛川搖搖頭:“高峰,你帶着你的學生走吧,我一直不崇尚在未成年人面前動用暴力,别吓着孩子。”
想起洛川以前是怎樣整自己的,高峰打個哆嗦,還是勸道:“不如報警吧!強龍不壓地頭蛇,那正哥名叫徐孝正,背後是本地的名門望族,很有勢力的”。
洛川眉頭一皺,他聽過徐孝正這個名字。
在楓林時潘多多說過,她曾經到港城上學,被一個當地的公子哥欺騙感情,失了身子,當衆羞辱,那人就叫徐孝正。
“沒你的事了。
我倒想看看徐孝正是何等人物,又有何能耐。”
洛川若無其事的翹起二郎腿:“我壓的地頭蛇還少嗎?”
高峰微微一愣,他也是曾被洛川壓過的地頭蛇之一,不好再說什麽。
“你自己小心吧!”
拉着秦小沫告辭。
“等等!”
洛川把車鑰匙丢給他:“你的樣子走在路上是制造恐慌,明天我找你要車去,如果出現剮蹭,咱們翻臉。”
好人做到底,嘴上不饒人。
高峰看眼自己身上,又看看秦小沫身上沾到的血迹,無奈接受。
“小沫同學,你以後别在這裏打工了,老師再幫你找個合适的。”
“老師,他是什麽人啊?
好神秘!我分明記得我之前腿疼的走不了路的。”
高峰苦笑:“他是個村長,當年我們是對頭,或許他真能把徐孝正收拾了。”
他對洛川的認識還停留在很久以前。
說實話,懲治幾個不開眼的人,還不讓人洗心革面有成就感。
對于高峰的變化,洛川很自覺的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
“本村長堪稱醒世明珠,光芒萬丈。”
清清嗓子,水杯砸到大皮頭上:“你們幾個,知道錯了沒有?
要不要洗心革面?”
不想,換來一陣亂罵:“小子,你等着,正哥不會放過你,以正哥的能量,輕易就能碾死你,你下跪求饒都來不及,正哥背後可是港城徐家,别以爲你能打就能猖狂,你那一套早就過時了。”
洛川一拍桌子:“揍你們還是輕。”
衆人忙往後縮:“好漢不吃眼前虧,等正哥來看你還敢狂不。”
徐孝正是個很好看的年輕人,一身阿瑪尼,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他是一個人來的。
一露面,優雅之極,不驚不變,風度十足,聲音還很好聽。
“這裏是怎麽回事?”
拿張手帕,掩掩鼻子:“朋友,砸我的場子,過火了!”
洛川早給他打上斯文敗類的标簽:“你就是徐孝正?
果然人模狗樣。”
“嗯?”
徐孝正皺下眉頭:“你沒教養的樣子真醜。”
齊大步、大皮那些人,很不甘的大叫:“正哥,你跟他談什麽教養啊,叫人把他往死裏打呀。
他把兄弟們害慘了。”
徐孝正不屑:“對付這等小碎催,哪裏用那麽麻煩,分分鍾的事。”
“是嗎?”
洛川摩拳擦掌:“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這世上有報應的說法。”
可警笛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