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跟着段琴仙到一棟小院前。
“老媽,有什麽吩咐能直說嗎?”
不料,段琴仙突然彈指,擊向他後腦。
洛川早已今非昔比,頭也不回,輕松架住,笑道:“想偷襲我?老媽,今時不同往日,你不一定是我對手。”
“了不得你了,我教訓你難道不可以?松手!”段琴仙大感沒面子,以身份亞人。
洛川洩氣的刹那,段琴仙手指正中他額頭。
大量的信息沖擊洛川頭腦,引起短暫眩暈,緊接着就是渾身燥熱。
“雙修功法?”洛川迷迷糊糊被推進了房中,四隻手柔若無骨的攀在他身上。
洛川沒有掙紮就沉淪進去。
“我這當媽的可操碎了心了,爲了人丁興旺,拼了!”段琴仙紅着臉一路小跑撤離。
第二天日進三竿,洛川沒有驚動熟睡的兩個佳人,踉踉跄跄出了門。
“有這麽當媽的嗎?”
一夜時間,他頂着黑眼圈,打不起精神。
回到王文娟幾人住的院内,段琴仙和韓語子奸詐的笑。
蕭清月不解:“你昨夜去當苦力了?”
“别提了!抱着女兒休息會兒。”洛川不好意思說。
“忘了把清月丫頭也送進去。”段琴仙不無遺憾。
“送哪兒?”蕭清月還是茫然。
洛川打個寒噤:“老段,你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至于這樣算計你親兒子嗎?清月,你沒事離他們遠點。”在這島上,辛苦幹活,還得防老媽,太過悲催。
長途禦空,本就消耗不小,又折騰一夜,早堅持不住,躺在女兒段一一身邊,很快睡着。
王文娟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倒分外踏實。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川在孩子的啼哭中醒來。
“乖,爸爸在呢!”伸手安撫,卻不頂用。
王文娟抱起孩子喂奶,但孩子隻是哭泣,似是受了驚吓。
洛川強打精神:“我是不是說夢話吓到她了。”
王文娟搖頭指指門外。
而外面傳來一聲暴喝:“段琴仙,你别給臉不要臉。”聽聲音,中氣十足。
段一一又被吓個激靈,哭聲更大。
洛川瞬間疲憊一掃而空,帶怒到門邊看。
隻見段琴仙、韓語子、桂老,帶着其餘女子正和六個外來者對峙。
還有一個長的極漂亮的男子站在一側,搖着扇子,很是潇灑。
對峙的那六人論修爲都不弱于桂老,實力占了上風。
說話的是個大胡子修仙者,出聲如雷:“姓段的,我對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太過分。就這島上有靈獸,是你強行維護它們。我的藥園被毀,你抵賴不得。”說着從背後提出兩隻靈獸,一個毛發雪白,一個金黃耀眼,都奄奄一息。
“小黑,小金!”洛川昨天沒有見到這兩個曾經的夥伴,還以爲他們沒有逃出昆侖墟,強忍着沒有問,沒想到竟是落在這些人手裏了。
段琴仙也是意外,但毫不退縮:“毀了就毀了呗。這兩隻陸上靈獸能跨海到你的島上搞破壞,我還挺喜歡的。其他人呢?是不是也造成損失了?一起來的?挺巧啊!”
“你就是這處理事情的态度?”大胡子又高聲叫罵。
旁邊搖扇子的那位好似看不下去了:“賴兄,給我一個面子如何?少說兩句。”轉向段琴仙:“琴仙哪,你也是,火氣還這麽大。你看好了,要是動起手來,你們占不到便宜的。這些道友,不是東西被毀,就是寶物被盜,兇手都指向島上的靈獸。以我之見,你們不占理的,何不讓他們搜索一番,如果沒有,你們也是清者自清了。”
段琴仙嗤之以鼻:“關逢山,你安的什麽心,以爲我看不出來?之前我拒絕送你靈獸當狗屁的定情信物,你就給我來這一套?這些人不就是你叫來的幫手嗎?暗中抓了兩隻靈獸,誣賴搞破壞,偷東西,然後你們來搜。攪起混亂,你們再渾水摸魚,偷走你們看中的靈獸幼崽。有意思嗎?誰又是傻子?”
“琴仙,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們一直恩恩愛愛,近日重逢,你竟然還放不下那些無聊人對我的诽謗。我都是爲你好啊!自從修魔者封印崩塌,我回來得到你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尋來。還不能表明我的心嗎?”男子痛心疾首。
洛川方知這人就是關逢山,腦海中先打個叉。
韓語子恥笑:“段姐,聽到沒?美男道友參加修魔者封印了,我三十年前一定是認錯了人……關美男還是大功臣呢,可惜了,我們剛得知修魔者封印本就是天玄仙宮的陰謀。别用你那根本沒有的功績蠱惑人心了行不?”
關逢山面不改色的打斷:“琴仙,都說防火防盜防閨蜜,我終于明白了,在我去鎮壓修魔者封印之前,就是韓道友挑撥我們關系,害得你對我生出誤會。現在她還來胡言亂語。韓語子,我不就是不愛你嗎?你用的着這樣?”不了解他的,真的會認爲他是無辜。
韓語子一下子被擠兌的幹咽住:“無恥,我能看上你?”
洛川回頭看看在王文娟懷中哭累睡着的女兒,心中稍安。
不料,那大胡子姓賴的修仙者又開始喊了:“關兄弟,既然人家不領你的情,那就别怪我們無禮了。今天必須搜。南海修仙者所剩不多,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姓段的,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如果讓靈獸傷了我們,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剛睡着的段一一頓時打個激靈又開始哭了。
洛川拳頭握緊,瞬間沖出。
衆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到了姓賴的跟前,密不透風的拳影把姓賴的籠罩。
“噗噗通通……”
姓賴的嘴巴裏早被塞了一塊兒石頭,在突然的連環暴擊下,如同沙包一般,高高飛起,拳影中跌落。
“你喊哪,再給我喊哪!嗓門挺大是吧?”洛川提起他壓低聲音問。
姓賴的從頭至尾沒有像樣的做出任何反抗,戰鬥力已經瓦解,被揍暈過去。
“我嘞個去,這麽猛!”段琴仙松懈下來,拉着韓語子,饒有興趣的坐下看戲。
和姓賴的同來的一個胖光頭修仙者,乍見同伴被重傷,怒吼:“大膽,你他媽的是誰,敢偷襲我們?姓段的,你存心不想談了,别怪我們……”
他還沒說完,他自己的手一定塞進他自己嘴裏。
“乒乒乓乓……”
他的腦袋眨眼之間去扮演釋迦牟尼都不用化妝。
洛川捏着他肥臉,表情兇惡,但聲音很低:“不長記性是不?不許大聲說話聽不懂嗎?”如果說對付姓賴的還有偷襲的成分,可胖光頭可是小心戒備着呢,也毫無還手之力,這就說不過去了。
胖光頭目露驚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洛川給他的傷害,不親曆無法感受,戰戰兢兢,不敢把手從嘴裏拔出。
餘下四人的眼睛落在洛川身上,又互望一眼,各自明白,再讓洛川單個擊破,他們的優勢将蕩然無存,必須真本事拼輸赢,不然就無法逼迫下去。齊聲咆哮:“先弄死這小……”
“我再說一遍,不許大聲喧嘩!”洛川氣急敗壞,又開始動了。
關逢山倒吸涼氣,直嘬牙花,這島上什麽時候來這麽一位?
韓語子瞠目結舌,段琴仙直拍胸口:“還好這是我兒子,懂事善良,不跟我這當媽的計較。”
那四個實在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