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洛川一行到了綠洲市。
袁培天、袁莎莎作爲東道主自然迎到家中,盛情款待。
袁家人聽說洛川治好了袁培天的怪病,不管誠不誠心,都來相應。袁培天的老伴是個保養不錯的老婦,表現的最爲熱情。
但洛川覺得這老婦人眉宇間藏着憂愁,這老人無病無災,洛川隻是稍關注。
袁家的豪華公寓,直讓白茹咂舌:“你們村的小樓已經不錯了,比上人家還是差了一籌,真正的花園式建築。如果我們村裏人人都能住上這樣的房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洛川少見的沒有打擊她積極性,白茹作爲村長的理想,應該尊重。
然而一個年輕人卻不屑:“開什麽玩笑?爺爺,你們該不是搞錯了,他們就是村裏人,真的是神醫嗎?既然已經治好了你的病,他們還來幹什麽?難道是酬金不夠?都說鄉下人實誠,還不是唯利是圖。”這人是袁培天的另一個孫子袁東成,也是袁莎莎的弟弟,血氣方剛的年紀,頗有些清高孤傲。
白茹一開口就漏了怯,頓時不自在,她上過大學,但畢業後一心緻力于村裏的發展,對于大城市的世面見得并不多。
袁東成見他們不反駁,更有得意:“哼,被我說出内幕了吧?”對洛川兩人更加輕蔑。
袁培天和袁莎莎的父母教訓了幾句,又向洛川兩人道歉。
洛川并不和袁東成計較,他就是村裏人,甚至還覺得自豪,雲海第一村的稱号,多少年才有一個。
“洛先生,你對我有大恩,就當自己家一樣,舍下備有小宴,這就相請。”袁培天老兩口誠意邀請。
這是袁家的心意,洛川并不反對。
但那袁東成對洛川兩個極爲看不上:“爺爺,就算他們穿上名牌也難掩土氣,咱們的家宴可是重要場合,可不能讓他們丢咱們家的人。”
“閉嘴!”袁培天對袁東成很是不喜,他摯愛的孫子袁萬生品行端正,爲人恭謹,可惜參軍在任務中失蹤,還被人假冒了身份。這個袁東成則純粹是無所事事的二世祖,就知道仗着家裏絲毫不上進。
“我說錯了嗎?”袁東成覺得丢了面子極不服氣。
洛川仍不計較,這個袁東成,不過是爲了面子刷存在感而已。
“姓洛的,第一次來大城市吧?”飯桌上,袁東成存心挑事,頗爲譏諷的打量對一些奇熱菜式好奇的白茹:“這些東西是不是沒吃過?要不要打包些帶回老家?”
白茹馬上沉不住氣,筷子都沒動。
洛川不想生事,可也不能被人當老實人擠兌不停,輕描淡寫:“這位大少誤會了,我們自己有飯店生意,不過我們的特級廚師,追求快速色香味俱全,沒有時間在菜上雕花。一時對袁老先生的盛情美意,有些感動。”
“哈哈哈……”袁東成誇張大笑:“你們……開飯店?小飯館吧?還特級廚師。爺爺,你肯定被他們騙了。”
袁培天在白楊村待了幾天,是知道白楊村和白楊集團的實力的,頓時訓斥:“東成,你太不像話了。客人面前有沒有點樣子?”
袁東成向來無法無天,對爺爺的話,也很少聽:“爺爺,你年紀大了,分不清好壞,看我這就讓他們現形。”斜着眼笑道:“說說吧,你們怎麽忽悠我爺爺的?姐,你也是,爺爺跟不上潮流,難道你還不知道現在流行的新騙術?”
袁莎莎也氣惱了,當時,袁培天命懸一線,她親眼所見,洛川出手,真真切切救了爺爺的命,而且之前她也曾誤會洛川的,病人在前,洛川絲毫沒有提過,這是何等的心胸。相比下來,對弟弟失望之極,拍了桌子:“有完沒完了?”
但她顯然高看了洛川的胸懷。
一次是我大度,兩次是我風度,你糾纏個不停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當着袁家人的面翻臉的事情,他做不出來,但暗中動些手腳還是可以的,暗中給小黑打個手勢。
小黑人畜無害的乖巧模樣,學着别扭的貓叫,蹭到袁東成座椅邊。
袁東成才注意到和洛川同來的兩隻“小”動物,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恥笑:“想不到你的貓看起來還挺漂亮,我女朋友最喜歡這些,送我女朋友了。喂,鄉下的,有沒有意見?”
然而小黑平常貓樣大小,但作爲靈獸,那力氣卻不是人能衡量的,隻稍一用力。
“轟!”
袁東成連帶椅子跌了個人仰馬翻。
洛川撓着鼻子,事不關己模樣。
袁家人連帶白茹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而袁東成差點摔暈過去,半天緩不過勁。
他的父母對他的表現也是不滿,但還是關心:“東成,你怎麽樣?”
袁東成灰頭土臉,呲牙咧嘴:“椅子不結實。”漲紅了臉,大覺倒黴。
沒有人相信小黑那麽一蹭,能把一百多斤的袁東成連帶椅子蹭倒。
白茹終忍不住,這袁東成仗着出身高貴,尊重人都不知道,現在遭報應了,“噗嗤”樂出了聲,又覺無禮,使勁咬着嘴唇,但肩膀抖動,很是辛苦。
“不許笑!”袁東成氣的大吼,在鄉下人面前丢臉,堪稱奇恥大辱。
洛川一手撐着額頭,一手順着椅子腿滑下兩顆靈石,算是對小黑的獎賞。
嘴上卻很是關心:“袁少爺,你沒事吧?剛好我懂醫術,我來給你看看有沒有摔壞。”
裝模作樣在袁東成身上推拿。
袁東成的父母緊張的問:“洛先生,東成沒傷到吧?好好的椅子怎麽突然就突然倒了呢。”看的出,他們再對兒子失望,卻不改寵溺。
“沒事,不是椅子的問題,袁少爺心思多了,導緻重心失衡,正常現象,他年輕,活力大,沒傷到骨頭。”洛川的診斷别具一格。
幾人半信半疑。
袁東成聽出洛川在損他:“他媽的,用你假好心。”
“夠了!”卻是袁培天暴喝,又指責兒子兒媳:“都是你們慣出來的,别讓他在這裏礙眼了,讓他下去。”
袁東成一瘸一拐氣呼呼的走了。
“洛先生,抱歉,讓你看笑話了!”袁培天對洛川兩個則換了副笑臉。
罪魁禍首的洛川真的“大度”:“年輕人嘛,沒關系!我們喝酒。袁老,我敬你一杯。”
但鬧這麽一出,洛川和白茹都不願在袁家留宿,吃了飯就提出告辭。
袁培天、袁莎莎知道請洛川來的特殊目的,連呼招待不周。
最終袁莎莎說道:“洛先生、白茹,你們要參加天下任我行,不如到方圓酒店歇腳,咱們的活動篩選後,也有個簡單培訓,方圓酒店正好是預訂好的地方。”說着給洛川兩人一人一張貴賓卡。
“不早了,明天見!”洛川兩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