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極沒有觀賞性、一邊倒的戰鬥。
也就眨眼功夫,貓哥七人都倒在地上慘叫。
“你不是人,你背叛祖國,你竟然幫和國人,你是不是華夏人?”
“漢奸賣國賊!”
“等我們在網上發帖聲讨你!”
洛川沒想到自己在他們嘴裏有這麽大罪名,笑罵:“能不能别冠冕堂皇?不就是阻礙了你們龌龊的變态欲望嗎?我朋友惹你們了嗎?你們看她是個女孩子,存心找上門欺負,能不能别找高尚的借口,我想吐。”
山口空子感動洛川的是非分明:“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這都不叫事!”洛川拍拍手。
那貓哥掙紮起來,捂着淌血的鼻子:“小子,一個和國娘們而已,咱華夏哪個人不比她強,不就是玩一下嘛,和國拍那種片的多的事,她背地裏不知道幹過多少了,你怎麽那麽小氣,咱們拍成影片還能爽,還能賺錢,大不了賣錢的時候算你一份”。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沒有絲毫悔意。
“終于說實話了。”洛川氣的一巴掌甩過:“她是人。她惹你們了嗎?到這裏,她一直規規矩矩的,有什麽不可饒恕的罪過嗎?你們全都給我掌嘴,我就瞧不上打着幌子發洩破壞的。”
在洛川的武力震懾下,貓哥七個再不服氣,也不敢反抗,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
“怎麽了?”賀遠秋抱着骨灰盒,抽抽搭搭出了門,看眼院中的場景,見怪不怪:“哦!你們小聲點打,我想再哭會兒!”
卻不想院外手電筒的光芒晃眼,喧鬧越來越大。
洛川好奇了:“那叫什麽貓的?暫停,你們什麽背景?人馬挺多啊!”
貓哥自己都懷疑自己哪來這麽大面子,他就是糾結了一幫小兄弟胡混而已,沒事報報誰的名号,其實人家都不認識他。
但此刻他覺得自己有了威風:“怕了吧!我們兄弟遍布五湖四海……”
院門再次被撞開。
這次外面當頭站着一個高大漢子,身後是一群拿着家夥的憤怒人士。
“葉貓!”高大漢子怒吼。
貓哥瞬間慫了:“葛……葛……村長!”
來的居然是自己的同行,洛川歪頭打量。
有一個一看就是機靈鬼的人在葛村長面前邀功:“村長,我發現他們這夥無賴進村,就去報告你,這下把他們抓了個現行。”
洛川明白了,這應該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貓哥七個和這市郊村子的人有過節,以前被收拾過,他們偷偷進村,結果被村民發現了,葛村長帶人來個反包圍。
這葛村長倒有我的風格。洛川默默贊許。
“葛村長,我們沒有禍害你們村裏啊!”貓哥亂叫,指着山口空子:“是她,她不是你們村裏的人,我們是來找她的,真的,我們對天發誓。還有他”,又指着洛川:“看他給我們打的。我們什麽都沒幹成啊!”
“沒出息的玩意兒,滾吧!再敢來,打斷你們的腿。”葛村長啐了一口,挨個踢了貓哥七人幾腳。
七人連滾帶爬跑了,攝像器材也不要了。
看來這葛村長還有點威望。
洛川覺的可以交流。
但葛村長讓他帶來的人在外面等着,突然成了一副聖人模樣,笑着到了賀遠秋面前:“遠秋妹子,你到哪兒去了?我想死你了都。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這兩個是你的朋友嗎?都是自己人。”
“什麽情況?”洛川和山口空子面面相觑。
賀遠秋心情很糟糕,還在抽噎。
“遠秋妹子,你怎麽哭了,不要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葛村長拍着胸口邦邦響,忽然眼一瞪,怒視洛川:“你是不是男人?我遠秋妹子這麽傷心,你還讓她拿東西。”搶過賀遠秋手裏的骨灰盒,随後扔了。
“媽呀!”賀遠秋完全沒反應過來。
洛川可知道骨灰盒的重要性,不動聲色的以禦物術接過。
“啪!”賀遠秋一耳光揮在葛村長的臉上。
葛村長頓時大怒:“你他媽敢打我!”立馬也揮起巴掌。
山口空子直到賀遠秋和洛川的關系,又聽了洛川的話,不再壓制,扣着葛村長手腕推了個跟頭。
“他媽的,你們都敢對我動手!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葛村長爬起來破口大罵,他帶來的人嘩啦啦沖進了院子。
洛川恥于和葛村長爲伍,這貨竟然才是這關真正的小boss,始料未及啊。
賀遠秋自洛川手裏抱走骨灰盒,撇着嘴:“我還是傷心,交給你了”。
“站住!”葛村長吼道:“賀遠秋,你上次跑了就不該回來,既然你回來了,就必須嫁給我,不然,你們誰都走不了。”
洛川撓頭:“遠秋啊,能不能稍微給個提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葛村長,名叫葛鬧,靠霸道和人馬成了這村裏的村長,賀遠秋和母親剛到這村裏的時候,葛鬧沒少刁難她們。
賀遠秋在母親的叮囑和約束下,不與她們争執,随他們去了。
直到有一天——
村裏一家貧困戶孩子生病,沒錢交醫療費,想求葛鬧借錢,反被葛鬧趕走,走投無路,尋死覓活。賀遠秋看不下去,給了那窮苦人家二十萬,丢下一句:“不用還了!”她才被葛鬧看在眼裏。
接下來,葛鬧不斷差人來賀遠秋家裏打探,發現她家用的都是村裏少見的電器家具。
從此,賀遠秋的“富婆”身份才被揭露。
很快,葛鬧家是興高采烈,鑼鼓喧天,慶賀葛鬧和他老婆辦了離婚手續。
葛鬧也就牛皮糖一樣展開了對賀遠秋的追求。
賀遠秋天才美少女,心思剔透,這點小把戲她豈會看不穿,對葛鬧的嘴臉不屑一顧。
後來,賀遠秋和母親在外被抓走,就此失蹤,可讓葛鬧痛心了好幾天,隻好和他原配又複婚了,趁機又收了村裏的禮錢,也不算損失。
跟着葛鬧混的人今天發現賀遠秋回來了,葛鬧差點高興暈過去,又聽說“貓哥”偷偷的到賀遠秋家門外。葛鬧馬上點兵,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接下來的事,洛川都知道了。
“敢情這葛鬧和什麽貓是在争地盤。”洛川大失所望。
葛鬧撕破臉瘋狂叫嚣:“賀遠秋,你給我聽好了。我明天,再去離婚,下午咱倆就領證。咱倆是合法夫妻,你的财産必須給我。不怕告訴你,你的家具都是我拿走的。反正咱們一家人,不分彼此。”
賀遠秋忍不住了:“你算什麽東西,誰跟你不分彼此。今天我媽葬禮,你讓我明天跟你結婚?信不信我打死你。”
葛鬧這才看清他剛才扔的是什麽東西,臉不紅心不跳,突然跪地:“媽呀,你死的好慘哪,女婿不孝啊!”拍拍衣服起身:“就這樣,我禮到了。就這麽定了。”
“我嘞個去,人才哪!”洛川覺的自己坑蒙拐騙的時候就差這一份心理素質。
葛鬧一擺手:“把這兩個外來的帶走,等我和賀遠秋領了證,再放了他們。”他帶來的揮起家夥。
“靠!這貨是怎麽當上村長的?沒人選了嗎?”洛川認爲葛鬧毀了“村長”這個在家鄉白楊村乃至附近都代表着威望和奉獻的美好詞彙。